嚴樂在稍遠處聽到雷奎兩人的哭喊聲,心中好笑,他也不管那麼多,就準備找個地方再觀察觀察,卻聽到有兩人在一旁小聲說話:“黃皮哥,你說那個該死的胡勝友讓咱們來監視什麼嚴樂,我們又不認識他,怎麼監視呀?”
那個被叫做黃皮的人說:“牛仔,你別他媽的死腦筋,我們在這轉悠就行,時不時的去看看那金靈樂大藥店有什麼人出來,咱用手機照些像呀,如果有那個叫嚴樂的人,就能交差了,反正胡勝友那傻警察是給了我們錢的,不要白不要。”
嚴樂心想還有人要監視自己,聽這兩人所說,這個叫胡勝友的還是個警察,看來這暗地裡有不少人想陰自己,嚴樂想起這二人也是這陣子在店前晃着的。
看見這個什麼黃皮和牛仔往雷奎那邊走,嚴樂突然有了主意,他靠近兩人,使出妙手神偷技藝,將雷奎的皮帶和錢包還有喬露嬌的包包塞到了兩人懷裡。
黃皮和牛仔也沒注意,他們也被那邊雷奎四人的動靜吸引,跟着別的人大笑,還跑過去看熱鬧,不過沒跑幾步,懷中的皮帶和錢包掉了出來,兩人撿起自然就拿在手中,黃皮左手還拿着雷奎的皮帶一甩一甩的掄着,黃皮另一手抓着錢包,牛仔則拿着女式小挎包。
也不是兩人太笨,他倆本就離雷奎摔倒處不太遠,心思一直放在看雷奎熱鬧上,根本沒弄清怎麼自己身上有這玩藝兒,就到了雷奎前面。
雷奎和喬露嬌已經被扶起來了,正好看見黃皮和牛仔兩人拿着自己的東西,雷奎大叫一聲:“小偷,你這兩個大膽的小偷,竟敢偷老子的東西。”說完上去抓黃皮。
喬露嬌聞聽一看,自己的挎包竟然在前面一人手裡,衝一去就去搶包,嘴裡還喊着:“我的包,我的包,把我的包還給我。”
黃皮和牛仔一下都被抓個正着,黃皮挨雷奎這胖子搶過了皮帶,雷奎還伸手去抓自己的錢包,黃皮本能的把又手往裡奪,兩人撕扯起來。
而牛仔面對喬露嬌,也被她抓緊了手上的包包,這牛仔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而喬露嬌一女孩子,力量肯定不如他,牛仔順勢用力一摔,把喬露嬌狠狠地摔在地下。
喬露嬌再次倒地,剛纔是雷奎扯着她摔的,她不好叫罵,這回則是被這“小偷”摔着的,她就不管那麼多,大聲哭鬧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大罵:“狗吊的小偷,嗚嗚嗚嗚,我操你媽的,你偷我的包還摔我,嗚嗚!你不得好死。”
大力和小才見狀,楞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大力嘴裡喊着:“我操,你這倆小偷也太他媽的囂張了 ,連雷老大皮帶也偷,還不走在這顯擺,老子打死你們。”赴向黃皮揮拳就打。
小才也邊罵邊跑過去對着牛仔是兩腳,然後去拉起了喬露嬌。
那黃皮和牛仔也是懵了,他倆根本就不知是什麼原因,這時被打也就還起手來,一時間,幾人打成一團。
雷奎這邊是四個人,加上他們心中憤怒不已,佔了上風,黃皮和牛仔被按在地下打,牛仔最慘了,喬露嬌又是抓又是咬的,把他弄得臉上和手臂到處是傷痕。
圍觀的人並沒有人上去拉架,但卻有人打了報警電話,這裡離畔江派出所不遠,馬上就來了四五個警察和協警,巧的是帶隊的警察正是胡勝友。
派出所的人一來就扯開了他們,胡勝友大聲呵斥着:“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這打架,都給我起來。”
黃皮和牛仔一見是胡勝友,像見了親人似的,黃皮捂着被打出血的嘴,叫着:“胡哥,快救我們,這四人瘋了......”話未說完,胡勝友一把抓住他,說:“當街打架,都給我去派出所去,把他們幾人全帶上,走!”胡勝友是見黃皮叫自己,擔心別人聽出自己與這兩人相熟,趕緊把人先弄進所裡才說。
幾名協警把幾人推扯着,往畔江派出所方向走,黃皮和牛仔這時才發現胡勝友對他們使眼色,不再出聲,兩人裂嘴跟着走往派出所。
嚴樂在離幾人打架處幾十米的地方,他啓用了透視眼看着,透過了圍觀的人羣,他還注意看幾人說話罵架的口型,畔江派出所的人來時,他看到黃皮嘴上是叫着胡哥的,
心裡明白這位警察就是胡勝友,看來就是他指使兩個混混來盯自己的,他想進一步搞清楚這個胡勝友是爲什麼要監視自己,就跟隨在後面,直到畔江派出所。
嚴樂並沒跟進派出所去,而是在門外不遠處用透視眼探察所裡動向。
畔江派出所內,雷奎四人不顧警員的制止還在叫罵着,大聲喊他倆是小偷,你們警察怎麼不抓小偷反面而把我們被偷的一起抓來。
突然一聲威嚴話語響起:“怎麼回事?這是公安派出所,你們大喊大叫是想幹什麼?誰出的警?”原來是所長孫忠文出來了,雷奎被孫所長嚴厲的話語震住了,一時間不敢再叫。
胡勝友連忙應道:“報告所長,是我帶隊去出的警,剛纔有羣衆報警稱這幾人在藥材市場那邊打架,我們接的警,剛把他們帶回來,正要好好調查呢。”
孫忠文對胡勝友說:“那抓緊時間調查吧,別讓他們在這吵鬧。”
胡勝友答應着,指揮剛纔出警的協警把人別帶到幾處,他自己則先到黃皮那,他要事先掌握情況,以應對雷奎他們。
嚴樂在外集中精力視探着派出所裡發生的一切,胡勝友的舉動當然沒躲過他的透視眼和口型解讀。
這時,胡勝友進了黃皮所在的留滯室,他事先把監控都關了,對黃皮說:“你倆他媽的怎麼回事?怎麼同猛虎幫的人打起來了,不是讓你們去盯着嚴樂嗎?搞什麼呢?”胡勝友自然知道雷奎四人是猛虎幫的人,正好這裡只有他和黃皮兩人,就說了出來。
黃皮一聽對方是猛虎幫的人,嚇了一跳,加上嘴巴正痛着,說起話來有些打顫:“胡...哥...哥,你說...說剛纔那四人是...猛...虎幫的人,我...我他媽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呀,我和牛仔剛到那,他們就說我們偷了他的東西,上來就打我們,我們都...沒什麼還手,一下子就被打成這樣了。”
胡勝友問道:“你們真的沒偷他們的東西?你可得給我說實話,要不然我不但幫不了你們,你們還有可能坐牢。”
黃皮急了,說:“胡哥,真的沒偷,這次是去辦您交待的事情的,我們怎麼會幹那事,再說如果我們真偷了他們的錢包,也不會回到他們跟前去呀,那不是找揍嗎?”
胡勝友又問:“那你們身上怎麼麼會有人家的錢包,還有皮帶呢?”
黃玻說:“我們也不知道呀,我倆只見那胖子和他馬子摔倒了,過去看熱鬧,還不知他們被偷了錢包還有皮帶,我就發現了懷裡的包和皮帶,他們也看見了,就衝上來了。”
胡勝友有些明白了,他是個資深警察,知道有的偷技高超的慣盜,是可以把偷來的東西不知不覺放到任何人身子上而不被察覺的,但這些小偷就不是一般的小偷了,都是身具武功及盜術之人,他深知這種人是最惹不得的,心裡有些吃驚,但卻不動聲色,對黃皮說:“你就咬定是在路上撿到的錢包和皮帶,是準備去還給他們的,說這是誤會了,知道了嗎?”
黃皮說:“胡哥,那我和牛仔就白讓他們打了呀,你不幫我倆......”胡勝友一掌聲拍在他頭上,說:“都說了他們是猛虎幫的人,你不想活了嗎?老子能幫你們調和了就謝天謝地了,你還想怎麼樣?”
說完胡勝友也不再管他,走了出去,他感覺到此事非同小可,他要打個電話給何叢,有些事一定要提醒提醒自己這個靠山。
在外面的嚴樂已經看清了胡勝友的一切,他與黃皮怎麼說的通過其口型瞭解到了,現在見胡勝友出門打電話,就盯着他看,希望從中找到他的幕後主使。
只見胡勝友打通了電話,從他的口型中知道他在說:“何書記,是這樣,您交待的事,我都辦好了,這個嚴樂雖然年輕卻很不簡單,他同柳興誠身後的張家關係很好,很有可能就是張家扶持起來的代理人,因爲我發現他周圍總有些高手在相助,肯定是張家聘請的人,還有猛虎幫現在也在盯着他,是的,我覺得是這樣,之前同陳立信還有我們前所長彭宇新的老婆一起挨抓的,有一個猛虎幫的人叫雷奎,此人後來被放了,肯定是猛虎幫出的手,他們也在監視着嚴樂,好的,我知道了,嗯嗯嗯。”
何書記?嚴樂想起柳興誠說的市政法委副書記何叢,一定是此人了,他是爲了蘇芹蓉來對付自己的,看來何叢和猛虎幫的寧尊虎都在暗中算計自己,自己可得小心了。
嚴樂又在外待了一陣,發覺這胡勝友還真有兩下子,他逐個的問了雷奎四人和黃皮牛仔後,把他們召集起來,然後說這是誤會,說小偷另有其人,雷奎和喬露嬌的東西並沒有損失,在胡勝友調解下,雷奎也就算了,他這邊打傷了對方,也不用賠錢,黃皮和牛仔兩人雖是吃了些虧,但在胡勝友的壓制下,還有猛虎幫的威名,也就敢怒不敢言。
嚴樂料定處理完這事,胡勝友很有可能會去見何叢,就一真在畔江派出所外蹲守着,他打算跟蹤胡勝友去找何叢,看他們還有什麼陰招。
至於雷奎四人,嚴樂準備讓王家業盯着,最好是摸清他們的住址,還有與猛虎幫的人如何聯繫,到時自己好對懲下藥,想些對付他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