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五雷轟頂

只是當時老的小的急怒攻心,根本無暇細思情由,請了大夫過來治療,得知性命無礙後,他們就不約而同跑來徐滄這裡報案,此時聽了這番話,才都覺着心裡一沉。

「徐大人言之有理,只是我兒如今昏迷,且因爲此事,必定深受刺激,徐大人就算要知道詳情,也得等他們恢復恢復。」

李成江沉聲說完,就聽徐滄淡然道:「這個自然,只是恕下官無能,在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情況下,實在是沒辦法追查兇手。還請侯爺和兩位世子回去好好陪伴三位受害人,以期他們早日恢復,我也好早些問明情況,破案追兇。」

這三個壞鳥的惡名徐滄早有耳聞,就在前兩天,李長青甚至還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放縱馬車疾馳險些撞上人命的戲碼,所以徐滄也懶得和他們糾纏:你們不說,還不許我問,那成,我不問,但是我不清楚事情緣由,你們也別想指着我破案,情況不明,最容易出冤案了。

想到李長青,忽然就想起那天宣素秋的異樣狀態,徐滄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是小宣和這件案子有什麼牽連?

一念及此,猛地就有些心慌意亂,生怕三人看出端倪,當下也不得不強作鎮靜,又和他們應付了幾句,答應等三人好轉後就去府上探望,並且仔細詢問案情起因經過,這才親自將人送出大門。

眼看着三人上了各自馬車離去,徐滄匆匆趕回來,到辦公房一看,宣家父女並不在房裡,於是連忙來到驗屍房,果然,就見那父女二人此時都在驗屍房中,宣仁鄉失魂落魄一般坐着,宛如一具行屍走肉,宣素秋跪在他面前哀哀痛哭。

「伯父,小宣…小宣畢竟年輕,她做錯什麼事,您別惱怒。」

徐滄一看這情景,只覺心都被揪起來了,仗着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連忙上前將宣素秋扶起,卻見宣仁鄉這時才發現他過來,彷彿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跳起。

「宣伯父。」

徐滄也嚇了一跳,卻見宣仁鄉緊緊盯着他,好半晌,忽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對他沉聲道:「徐大人,我有事要和你說,請移步到您辦公房一談。」

「哦,好的,那個…我們有話好好說。」徐滄也總是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以至於平日裡的涵養定力都失去了,竟然結巴了一句。

宣素秋終於停了哭聲,此時像是想起什麼似得,連忙從地上起來,一把抓住了宣仁鄉的手,哭道:「爹爹,您就別管女兒了,且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吧。」

「你胡說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孝順不是這麼個孝順法兒,爹爹做下的事,自然爹爹承擔,莫說你只是個女孩兒,就是男人,也斷沒有讓你替我頂罪的道理。」

宣仁鄉咬牙訓斥,但聲音卻壓得極低,老實憨厚的男人瞪着眼睛,竟憑添了幾許不怒自威。

「爹,不行。」

宣素秋真是嚇壞了,萬萬沒想到父親竟然會打着這種主意,一把抓住了他胳膊,轉向徐滄正要說什麼,就見他面色一整,沉聲道:「不要在這裡說了,我們回家去說。」

「徐大人。」

宣家父女嚇了一跳,卻見徐滄轉身就走。兩人對視了一眼,宣素秋在父親嚴厲的目光中垂下頭去,在父親轉身離開後,也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

徐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從他來到大理寺,成爲一個辦案官員開始,他還從未有過這般公私不分的時候,他一向奉行的都是「情有可原但律法無情」的原則,卻不料當事實關係到自己心愛的人時,他到底還是不能一片公心。

我只是要暫時控制住事態而已,如果小宣真的犯了不可原諒的罪行,哪怕她就是我心愛的人,我也一定不會徇私。

徐滄在心中爲自己開脫着,然而想到小宣過去種種古怪言行,想到當日碼頭她看李長青的眼神,想到剛剛三家勳貴府邸不約而同來找自己報案,他就覺着心情一直下沉,直沉到了谷底深淵,還在向虛無的黑暗中沉去。

和大理寺丞打了聲招呼,徐滄帶着宣家父女回到自己的小院,將所有下人遣退,他這才關上書房大門,目光在宣仁鄉和宣素秋的臉上看了一會兒,方沉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

「啓稟大人,昨天晚上威靈侯府世子等三人被殘害的案子,兇手是我,請大人將我繩之以法。」

宣仁鄉想也不想就站了出來,話音剛落就被宣素秋拽了回去,只聽她又氣又急道:「您老胡說什麼啊?想替我頂罪,您替得了嗎?你是用什麼辦法約了那三人出來?又是用什麼辦法讓他們失去反抗之力?緊接着殘害,兇器在哪裡?這些您知道嗎?您說得出來嗎?別說在徐大人面前,就是普通官員面前,您也頂不了這個罪的。」

徐滄身子猛然晃了一下,宣素秋的話再明白不過,他震驚地看着心上人:這是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兒,是他二十多年來頭一次爲之動心,堅定不移地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最心愛的人。可是現在,她成了殘害三位勳貴的兇手,手段之狠辣令人髮指,蒼天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就在昨天,他回到王府,察覺到父母的態度有所鬆動,還爲之高興不已,只想着什麼時候就去宣家提親,可是怎麼僅僅一夜功夫,這份高興開心就被一個晴天霹靂轟的粉碎。

「爲什麼?小宣,你爲什麼要殘害那三個人?即便他們的確橫行霸道爲非作歹,你也不能用這種手段私下裡懲戒啊,你…你把律法視爲何物?」

「不是的大人,素素…素素她是有天大的冤屈。」宣仁鄉嘆了口氣,卻聽徐滄厲聲道:「就算有天大冤屈,難道不能告訴我?難道我沒有能力替你伸冤報仇?爲什麼要採取這種私下裡的復仇行動?那是三個勳貴啊,你可知道你這樣一來,哪怕就是有天大的冤情,自己也成了兇手,再怎麼情有可原,也萬難姑息,你…小宣啊,你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胡塗事?你爲什麼連徐都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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