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家法

話音落,再次朝弟弟殺雞抹脖子的使眼色。這一次徐王爺和公主看見後,誰也沒吱聲,顯然心中也有悔意,盼着徐滄能沿着徐湛給的這個臺階下來,家法不能輕動,即便非要動,夫妻兩個也萬萬不願動用在徐滄身上。

一時房間內幾雙眼睛緊緊盯着徐滄,卻見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重重磕下頭去,沉聲道:「兒子不孝,甘願領受家法。」

「你…你這個混賬!」

徐王爺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徐湛也氣得眼前發黑,暗道我的天,爲什麼這種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強眼子都集中到我家來了?這樣想着的他顯然沒意識到:他自己心裡拿定主意不鬆手的性子,其實也是強眼子軍中的一員。

「好…好好好!我兒果真是好大的威風。你以爲你是朝廷官員,我和你爹便不敢動用家法嗎?慢說你不過是個四品官,就是做了一品尚書內閣大學士,你也是我們生出來養大的,到什麼時候,都管得了你。你既說甘願受家法,你便去受,我和你爹教不得你,看看藤條能不能教得你。徐安,徐安…」

「在。王爺公主有何吩咐?」

徐家專管祠堂的老管家徐安跑進來,其實他一直在門外候着,裡面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怎會不知王爺公主有何吩咐?這樣說,無非是再給雙方一個機會,盼他們回心轉意。

可是徐王爺夫妻和徐滄雙方顯然都沒有退讓的意思,到最後,徐安也只能無奈跟着徐滄出去,心中叫苦連天,暗道我這輩子是做了什麼孽?爲什麼一定要我管着祠堂?二十多年前給當時還是少爺的王爺行家法,二十多年後又要給這位小祖宗行家法,天啊,都是朝廷官員啊,我不會折壽吧?

這裡待徐滄離開後,徐湛方嘆了口氣道:「爹,娘,二弟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才說了幾句話?怎麼就動用上家法了?明明之前咱們商量過,能不用就不用的。」

公主氣得胸口不住起伏,此時拿過茶碗喝了口茶,勉強壓下那股怒氣,方咬牙道:「當時是怎麼說的?是說他若有回頭之意,就將他之前利用我,利用皇上,爲宣素秋脫罪,和三家勳貴作對,惹得滿城風雨的這個罪過既往不咎,可是你也看見了,他有回頭之意嗎?也是我憐惜他從前吃苦,太慣着他了,慣得他這樣無法無天,婚姻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誰允許他私訂終身了?這樣的不孝子,還不該動用家法嗎?」

徐湛嘆了口氣,輕聲道:「娘,您也知道二弟從前吃苦,您真覺着,一頓家法就能打得他回頭?如果這一次家法用了,他仍是心意堅定,您要怎麼辦?真要將他逐出家門嗎?」

一句話說的公主默然不語,想到這個兒子從小就因爲算命的一句話,便被送到外面,雖有人照顧着,到底不如在父母身邊享盡寵愛,直到十八歲後歲方回來,卻是早已和自己與丈夫有了隔閡,好不容易這麼長時間,他漸漸融進了這個家,難道…難道真的要因爲這件事,將他逐出家門?不…不行,這怎麼可以?他們夫妻已經很對不起這個兒子,若要將他逐出家門,那和從小拋棄他有什麼兩樣?

一念及此,只覺撕心裂肺五內俱焚,偏偏動用家法的命令是自己下的,這也罷了,之後那個逐出家門…是了,逐出家門可不是自己說的,是孩子他爹說的。

想到這裡,不由怒目看向徐王爺,咬牙道:「你…誰讓你隨隨便便說逐出家門的?這孩子萬一要堅持,你怎麼辦?難道你真的要把他攆出去?我和你說,這個休想,這孩子因爲我們的私心,在外面吃了多少苦頭?如今纔回來幾年啊?又是三天兩頭見不着,好容易如今和我們近乎了些,你就要將他逐出家門,這是從我心上剜肉,我…我絕不答應的。」

徐王爺一臉懵逼,接着無辜攤手道:「夫人,不是你之前氣得不行,說這混賬小子若不改變主意,定要嚴懲麼?動家法逐出家門也是你提出來的啊,說是眼不見心不煩,怎麼…怎麼這會兒都怪到我頭上來了?」

「我…」公主一時語塞,接着又怒道:「你是當家的,我這做孃的氣胡塗了,難道你也氣胡塗了?不知道那孩子有多倔強?這會兒他捱了家法,心裡一生氣,幾年裡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那點兒情分就全斷了,我…我是一時氣急,你一個頂門立戶的男人,就該考慮周全些,什麼時候你耳根子這麼軟,都聽我的了?「

徐湛扶額嘆氣,心想好嘛,這還沒怎麼着呢,就開始推卸責任了。只是身爲長子,這種時候他不開口,難道指望那兩個嚇得跟鵪鶉一樣的弟弟?於是只得誠懇道:「爹孃與其在這裡後悔,不如趕緊讓兒子去祠堂阻止行家法。」

「不行。」

徐王爺和公主卻又異口同聲地叫,這股堅定讓徐湛也不禁詫異了,卻見徐王爺嘆了口氣道:「他忤逆父母,非要婚姻自己做主,這是他該付出的代價。如此,就算他一意孤行,將來消息傳出去,讓人知道我鎮寧王府門風還是嚴謹的,哪怕這樣做了四品大理寺少卿的一個孩子,做錯事也要受到家法懲罰。」

「父親,難道就爲了門風,便置二哥屁股於不顧嗎?」

徐滌徐潞本來只想着不要引火燒身就好,這兩個纔是真正的紈絝,素日裡在外面雖不敢惹什麼大亂子,橫行霸道搶男霸女,但狐假虎威打架鬥毆的事情也沒少幹。只是此時聽到父親對徐滄動用家法,只是爲了門風,兩個有些叛逆的傢伙再也忍不住,徐滌就大着膽子反駁了一句。

徐王爺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以爲門風是什麼?門風是支撐一個家的根基,那是能輕易動搖的嗎?鎮寧侯府難道因爲這件事,就要成爲京城笑柄?這個萬萬不許。當年我年輕時,險些給家門抹黑,不也是捱了家法?如今我兒子既然死不悔改,憑什麼就不能挨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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