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推斷

宣素秋還不等說話,就聽旁邊小桌上初一嚷嚷道:「這有什麼值得傷懷的?都過去十八年了,且秋家和咱們也沒什麼關係…」

不等說完,就被徐滄瞪了一眼,聽他冷哼道:「宣素這是悲天憫人的情懷,以爲都像你?除了探聽那些流言蜚語,就沒有別的精神了。」

初一垂下頭去不敢再說。這裡宣素秋甩了甩腦袋,呵呵笑道:「就是有些替那位秋姑娘感傷,沒事兒了。」說完使勁兒往嘴裡扒了一大口飯,忽然又想起什麼,連忙把飯吞了,方急急道:「是了大人,先前我驗屍,有一處疑點…」

不等說完,就聽初一一聲哀嚎:「我的小祖宗,你行行好,吃飯時莫講驗屍的事,不然這誰還能吃得下去啊?」

徐滄莞爾,看着宣素秋道:「回去再說。」

幾人在酒樓用過飯,回到大理寺正堂,宣素秋匆匆回房寫驗屍報告去了,她說的疑點會在報告裡寫明。

這裡徐滄在房間內慢慢踱步,他的辦公桌旁邊放着一隻大畫板,上面鋪設着雪白宣紙,初一已經磨好了墨,過了大概一刻鐘,就見徐滄走過來,在那宣紙上落筆寫下「八月初九半夜、大雨、世子離去、小桃紅、鬼。」

初一看見最後一個字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強笑道:「少爺不是說過嗎?這世間哪有鬼神?那小丫頭許是雨夜眼花了也說不定。」

徐滄不理他,接着又在下面一行寫上:陳夫人、春蕊、秋雨。

然後他對着這個大紙板凝神思索,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外面腳步聲響,接着宣素秋走進來,遞上一個紙袋,沉聲道:「大人,驗屍報告我寫好了,請您過目。」

徐滄連忙接過來,迅速打開瀏覽了一遍,眉頭漸漸緊鎖,好半晌,方擡頭沉聲道:「先被用了藥,接着被捂死,爲什麼這裡要劃一道紅線?」

宣素秋道:「因爲這只是屬下的推測,究竟情形如何,因爲屍體放置時間過久,已經無從追查。如果是案發之時檢驗屍體,下了藥後的肌肉必定鬆軟,可現在…時間已經太久,屍體僵硬了,所以沒辦法從肌肉程度判斷是否有用過藥物。」

「既如此,你爲什麼會懷疑到藥物上?」

「因爲被捂住口鼻悶死的人,在瀕死之時必定劇烈掙扎,然而屬下仔細檢驗過屍體的指甲,裡面並沒有任何痕跡,說明死者在被悶死之時連兇手的衣物都沒有碰到,不然以她的指甲之鋒利細長,不會連點皮屑布絲都抓不下來。」

「萬一是被人清理了呢?」

初一忍不住在旁邊插嘴,卻見宣素秋自通道:「不可能。一來指甲這一處很少有人在意;再者,那麼長的指甲,如果要徹底清理,費時絕不會少,死者乃是世子夫人,她的死會引發多少震動?應該是從死亡後到裝殮前,身邊都不可能離了人,所以兇手沒有這個時間,而且心虛之下,他也未必敢冒這個險。」

初一本來就是擡槓,此時卻也無話可說了,卻聽徐滄沉:「如果真是下了藥後再將人悶死,那這個兇手必定是可以隨意進出主屋之人,如此一來,嫌疑人的範圍就小了許多,不過也不能排除有人偷偷潛進。」

說完又聽宣素秋道:「是的大人。而且屬下說陳夫人很可能是被下藥後捂死,還有一個支持此說法的細節,就是先前大人說過,陳夫人外間有伺候的丫頭,如果她被捂死,豈會不大聲尖叫喝斥?只要屋子裡出現一點兒動靜,兇手都沒辦法從容退走。所以綜上所述,陳夫人遇害之時,很可能是陷入昏睡甚至昏迷,無力反抗,纔會導致這樣結果。」

「很有道理。」

徐滄點點頭,這時宣素秋看見了那塊紙板,見上面寥寥兩行字,她便納悶道:「大人爲何將陳夫人和春蕊秋雨列在一處?卻將世子列在上面?莫非你懷疑夫人的死和兩個丫頭有關?」

徐滄也看向那紙板,沉:「這只是疑點,我並不能確定他們當中到底誰的嫌疑更大。不過當日在外面服侍的丫頭是秋雨,你還記得她說的那句話嗎?她說世子夫人和世子爺爭吵之時,她不敢進去勸解,等到世子怒衝衝離開,她甚至連一把傘都沒敢給對方,說是怕夫人知道後責罰於她。」

「記得記得。」宣素秋急忙點頭:「當時我還想着,這陳夫人真夠霸道的,就算是她的陪嫁丫頭,可嫁去了長樂侯府,那也就是長樂侯府的人了,哪有爺們冒雨離去,丫頭竟然連把傘都不給的?」

徐滄一挑眉,淡然笑道:「是吧?連你也覺着有些奇怪。在侯府中聽衆人話裡意思,陳夫人善妒,可世子爺卻也並不畏懼她,夫妻兩人感情不和,各不相讓。如此一來,陪嫁丫頭固然十分難做,但也不該任憑世子離去,卻連一把傘都不給的,不然回頭世子若拿她撒氣,就連陳夫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宣素秋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因爲世子爺風流多情,所以憐香惜玉,秋雨對他的畏懼遠遠小於對夫人的畏懼?大人你想啊,若是世子爺怨怪秋雨,只要說幾句好話,掉幾滴眼淚,世子爺很可能就既往不咎了。然而若是世子夫人,只怕她越哭,夫人越生氣呢。那個秋雨我也看了,着實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世子爺既然想要春蕊,焉知對她沒有心思?所以她自然是能在世子爺面前吃得開,卻未必會討世子夫人的歡心。」

「你說的沒錯。」徐滄從前斷案,一向都是自己思索,忽然這一次新收的驗屍官,不但驗屍技術絕佳,在其它疑點上也都能有自己見解,如此討論之下,思路漸漸明朗,當即只覺精神大振,來到紙板前指着秋雨那個名字道:「而且你這個說法,和秋雨之前所說的違抗夫人命令會遭責罰也恰好對上了。只是既如此,你不覺得疑惑嗎?這樣一個丫頭,會忠心耿耿到爲了她的主人置生死於度外,當衆爲陳夫人的死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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