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二十年前的現場

一面想着,就垂頭喪氣地跟着徐滄出去,剛出了二門,就見對方忽然站住,轉回身淡淡道:「一州知府日理萬機,你且不必跟着我,尋個熟悉案情的來我身邊就是。」

鄭同光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徐滄的話也沒有錯,因仔細想了想,方對身後隨從道:「於捕頭是最熟悉這個案子的,你叫他過來,徐大人在蘇州這段時間,就讓他在大人面前聽差,不必來衙門了。」

隨從答應一聲離去,不一會兒領了一個二十多歲的英俊青年過來,鄭同光便對徐滄道:「徐大人,這是我們府衙的捕頭於修,從第三場火被滅後至今,他一直在外奔波,雖說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若說內情,他是最熟悉的。」

徐滄上下打量了幾眼,見這於修面目英俊神采飛揚,一看就是個精幹人物,心中也十分滿意,點點頭道:「既如此,於捕頭就帶本官去火場看一看吧。」

二十年的時光足夠長,長到可以把大多數的事物徹底磨滅,然而眼前這一片茫茫焦土,卻似是一道無論如何也癒合不了的傷口,在默默向人們講述着二十年前那一場被稱爲「天火」的大火是多麼無情恐怖。

「大人,這就是二十年前那一場天火的地點。」

於修向徐滄介紹着,心中卻有些奇怪,依照他的心思,徐滄應該先去今年燃火的地點纔對,怎麼說那裡也是時間最近的火場,如果說還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也一定是那裡的痕跡最多。

然而徐滄卻執意讓自己帶他來二十年前第一次大火的地點。於修雖然不解,但對於神斷青天顯然也是有些盲目崇拜,問都不問就帶徐滄等人過來了。

「聽說這之前是一座大宅子?」

徐滄慢慢在火場裡走着,大地仍然一片焦黑,偶爾有一些格外頑強的雜草,在這宛如絕地的深褐色土壤中頑強生長着。

「這裡被那場天火燒成白地後,就再也沒有人過來了,所以十分荒涼。不過先前,此處可是十分繁華,雖然只有一戶人家,那卻是十分了不起的一位巨賈,每日裡車水馬龍絡繹不絕,誰知那般繁華,卻抵不過一場無情天火。」

於修感嘆着,忽聽宣素秋好奇道:「爲什麼都說是天火?真的是水潑不滅嗎?」

於修正色道:「小哥兒,我身爲捕頭,最不屑那些裝神弄鬼欺騙大衆的伎倆,十年前和今年的這兩場大火且不去說它,但二十年前這場火,的的確確十分古怪,整個蘇州城都驚動了,十幾天燃燒不滅,天降大雨都不行,最後還是它不知怎麼自己悄悄兒熄了,那場大火,可說是震驚全國,姑娘年紀小,所以不知道,你回去問問你爹孃,他們肯定知道的。」

徐滄沒有和宣素秋解釋過天火的事兒,事涉皇帝,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不會主動提起。

便在此時,聽見於修語氣中仍是猶有餘悸,他也沒有解釋,只是淡淡道:「於捕頭是蘇州本地人麼?」

「回大人,小的乃是常州人士,不過從小就搬來蘇州,所以對那場大火還有印象,也別說我了,就是隨便拽一個蘇州人,您和他說天火二字,哪個不是談火色變?唉!那一場火真是太慘烈了。」

徐滄點點頭,不說話繼續往前走,他走的很快,好像只是在這裡走一個過場。這一點於修也能夠理解:都燒成這樣兒了,誰還有心思仔細看啊?明擺着沒有什麼線索可尋。

他卻不知道徐滄事實上看的非常仔細,哪怕只是一掠而過,但如果有線索,他就絕不會漏掉,例如此時,他就忽然停了腳步,指着遠處一叢枯草道:「那裡似是有什麼東西,走,過去看看。」

衆人來到近前一看,頓時對徐大人都生出歎爲觀止的佩服之情,只見草叢中一根微微變形的鐵環,唔,叫鐵環或許不太合適,應該叫鋼環纔對,只因爲這是貨真價實的精鋼,並非普通鐵環可比。

「看來這家的氣派果然非比尋常,別說二十年前,就是現在,能用這樣精鋼做拉環的人家也不是很多。」徐滄淡淡說了一句,也正因爲這拉環是精鋼,所以當日雖燒的變形,卻沒有融化,如今也沒有完全鏽死,先前才能在陽光下一閃,引起徐滄注意。

「看來這應該是一個地窖。」於修上前看着那拉環,對徐滄道:「大人且讓一下,讓卑職來把它打開。」

「不必。」

徐滄說完,就要讓衆人躲開,他好拉開這鋼板,卻聽於修嚴肅道:「大人且慢,萬一這裡面有機關傷到您,卑職如何和知府大人交代?還是讓卑職來吧。」

「既然怕有機關,不如就找根繩子把鋼環拴住,然後大家躲遠一點兒拉起來。」

宣素秋是最重視人命的,聞言連忙提出建議,於修愣了一下,接着撓撓頭,不好意思地憨笑道:「還是這哥兒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說完連忙從腰間解下一根長繩,只看得宣素秋嘖嘖稱奇,指着那繩子道:「先前我就覺着於捕頭你這腰帶好特別,原來竟然是一卷長繩嗎?」

於修哈哈笑道:「我一個粗人,用什麼腰帶啊?這的確就是繩子。沒辦法,有時候巡街,常能遇見流氓地痞們打羣架,不瞞大人,這三教九流的就是這麼回事兒,小小不然我也只當沒看見,可一旦有人傷的厲害,那就不能睜隻眼閉隻眼了,往往一抓起來,就是十幾個,鐵索也不夠用啊,我就在身上捆了這麼根繩子,跟拴螞蚱似得拴一串回去,和遊街效果差不多。」

徐滄點頭道:「你能將繩子帶在身上,足見你做這個捕頭認真負責,你們大人應該獎賞你纔是。」說完帶着宣素秋退了幾步,這裡於修將繩子栓在拉環上,跑開幾步後吐氣開聲,只聽「吱呀呀」一陣響,就從地上豎起了一塊兩三寸厚的鋼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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