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疑心大起

違背自己三觀是一件痛苦的事,所以程剛稟報了各項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便立刻告辭離開。歸途中還在疑惑徐大人這樣不正常的觀念是怎麼養成的?想來想去,忽然想起宣素秋,這廝自覺恍然大悟,喃喃道:「難怪,徐大人明擺着是要討小宣的歡心嘛,嘖嘖,那麼漂亮的小仵作,金屋藏嬌倒正合適,不過再想想宣素秋的性子,程剛又搖頭了:那就是個假小子,真不知道高貴的徐大人喜歡她哪一點。

而此時屋裡的徐滄卻再沒有心思想着這些兒女情長,他看着紙板上的字出了一會兒神,忽然上前,在可能有活口的下面添了「復仇」二字,接着又另起一行,添上了「十年前大火後——懸賞——提供線索的裁縫改口——回家後失足落井而死」這一行字,接着在落井而死的下面添了一行小字:殺人滅口。

宣素秋靜靜看着,就見徐滄琢磨了一陣後,摸着下巴點點頭,忽聽初二在外面稟報道:「大人,鄭大人來了。」

「請他進來。」

徐滄連忙吩咐一聲,宣素秋正猶豫着是不是該告退,就見徐滄笑看她道:「留下吧,看你那好奇的模樣,這若是不聽一聽,今晚還能睡覺嗎?」

於是宣素秋就一步蹦到徐滄身後,見他坐下來,連忙狗腿的給他捏了兩下肩膀,嘿嘿笑道:「我就知道大人最好了。」

鄭同光很快就到了,進屋後看見宣素秋,先是一愣,接着便恢復如常,和徐滄見過禮後,便坐在一旁椅上,小丫頭上了茶,他拿起啜了一大口,才擡頭道:「不知欽差大人叫下官來,所爲何事?」

「本官卷宗,發現這上面並沒有記載被縱火滅門的三家人的聯繫,鄭大人一直在蘇州爲官,可知他們三家素日有沒有什麼往來?」

鄭同光眨巴了兩下眼睛,心中擂鼓似得一通跳,努力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慚愧道:「回稟大人,下官慚愧,當時打聽得這三家並無往來,所以也未細查,如今想想,他們明面上雖無往來,可這暗地裡,實在說不好。」

徐滄見鄭同光十分惶恐,便嘆氣道:「也罷,不怪你,實在是相隔時間太長,若非總領全局,很難想到這一點。」他如今是奉了聖命,調查三場大火,就這樣,先前還因爲先入爲主的印象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鄭同光雖然在蘇州爲官十年,可一起大火當做一個案子辦,時間跨度又太大,忽略這個細節也是情有可原。

「是是是,多謝大人體恤。」鄭同光抹了抹頭上汗水,又聽徐滄道:「先前我和你說過,懷疑那提供線索的裁縫是被殺滅口,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在堂上改口,必定是有緣故,恰好那時這件大火案也是由你偵辦,你回去將當年縣衙中人的花名冊拿來,按照上面名單細細覈對,凡是到如今還活着在蘇州的人員,統統報與我知。」

鄭同光疑惑道:「大人可是懷疑當年那縱火疑兇就在縣衙中,所以裁縫恐懼之下才改了口,之後又被殺人滅口?」

徐滄點點頭,想起一事又問道:「是了,這卷宗上第一場大火也就罷了,可十年前與今年的大火都明明白白寫着是縱火行兇,爲什麼百姓們還聽信謠言,說是天降大火?以至於人心惶惶?連皇上和朝廷都驚動了?」

鄭同光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百姓就是這個性子。其實這兩次大火後,本官已經第一時間就張榜說明是縱火行兇,還搞了懸賞,可這人爲縱火哪有天降大火那般神秘震撼?所以有那明知真相的百姓,也跟着傳播謠言,再加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煽動,所以下官實在是無能爲力,抓也抓不過來。」

徐滄沉着臉道:「所以就任由謠言擴散嗎?鄭大人這件事辦得不好。」

鄭同光忙道:「大人,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若是因此抓人,明面上沒人敢亂說話,可暗地裡卻是愈演愈烈,所以下官不敢輕舉妄動啊。」

徐滄沉聲道:「剛剛鄭大人也說過,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煽動百姓,本官不要你將百姓盡數抓起,但這別有用心的人,你因何不追究?」

鄭同光一時語塞,好半晌才無奈道:「下官也讓於捕頭帶人抓過幾次,可那些賊子太過滑溜,於捕頭也算能幹的,然而幾次抓捕,卻一無所獲,加上縱火案後,蘇州地界也不太平,下官才疏學淺,忙得焦頭爛額,是下官無能。」

徐滄搖了搖頭,這鄭同光的才幹實在一般,又或者,他不是能力不夠,而是有心姑息放縱?

一念及此,不由疑心大起,暗道是了,他能在蘇州這個富庶地方爲官十年,豈是平庸之人?如此心機手段,會因爲一起縱火案便焦頭爛額?說起來,十年前他在蘇州縣衙做縣令,恰恰第二起縱火案也是他負責的,這真的是巧合?還是有意安排?

心中疑惑,面上卻一絲一毫也不顯露出來,又囑咐了鄭同光幾句,看着他一臉惶恐的去了,這才端起茶杯沉吟不語。

宣素秋和他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對他也有些瞭解,一看見他這模樣,心中便咯噔一聲,上前輕聲道:「大人,這個鄭知府有問題?」

「唔?你怎麼看出來的?」

徐滄眼睛一亮,暗道小宣今日怎麼開了竅?她是從哪裡看出鄭同光不妥的?

宣素秋一臉認真地解釋道:「我看你盯着他的背影,眼神發冷嘛,然後又端着茶杯,只沉思不喝茶,這應該就是疑心上了吧。」

徐滄:…

宣素秋將徐滄的無語當做默認,憂心忡忡道:「大人,如果鄭大人真的有問題,你讓他辦的事,他會不會搗亂啊?」

「他不敢的。十年前的花名冊,要造假太容易露出破綻了,一旦被我抓到把柄,他就是最大的疑兇。」徐滄喝了一口茶,忽聽宣素秋突發奇想道:「大人,會不會…當初裁縫看見的縱火兇手就是他,所以纔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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