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罕聽罷笑了笑:“這話前輩已經問過一次了,賽罕也已經回答過,答案前輩已經知曉,又何需再問?”
“倘若這姑娘真值得讓你如此癡情,想必也是錯不了的,更何況她還是大汗的女兒……大汗就沒有給她指婚麼?”
“大汗只是有這個意思,但並未昭告天下……”賽罕想起了那個經常被人們提到的名字“圖那”,心中不禁一陣不快,只想着快些救出趙心玉,然後好生會一會這個叫圖那的人。
金鵲兒忍住笑,心想着這孩子倒也執著,便又想了一想,道:“我不僅可以助你走出這谷去,更可助你娶到那姑娘,只是,你要應我三個條件。”
“漫說三件,三十件也依得!”
“其一,你出了谷去,不可對他人說起這裡的事!”
“我依。”
“其二,我要到軍中見大汗。”
“前輩乃俠義之人,這個我自然也依!”
“這其三麼……”金鵲兒說着眼神即刻凜冽起來,直直地盯着賽罕,“你不可負了那姑娘,否則,你永遠也出不了這谷去!”
賽罕自是不明白金鵲兒說這“其三”時的舉動,不過就算她不說,自己也斷不會那麼做:既癡情於一個女人,自然就要到底,否則始亂終棄,便真真兒的比那陳世美了!
賽罕笑道:“前輩即使不說,我也會這般做:即便她不是什麼大元的公主,我對她也始終如一,——只要大汗還未對天下宣佈駙馬的人選,我亦會一直如此。自然,若駙馬的人選是我,那便更不用說了!”
“既是這樣,走罷!”金鵲兒說着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襟,與賽罕一同出了木屋。
金鵲兒已經十八年未踏出過這裡一步,而今的離開,也是爲了一個人,一個讓她日思夜想了十八年的人:她以爲這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如今卻又神仙般地來到自己面前,真真兒地是自己那十八年未曾相見的孩兒!莫非冥冥之中真的有長生天在庇佑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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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時山。
“大哥,她說咱們的飯菜粗,兩天都不吃咱們給她送過去的東西了,倒是把院子裡恁多果樹給摘了個乾淨。怎麼辦?”風老二端着被趙心玉摔碎了的盆碗,一臉無奈。
風老大看着那些碎片,皺了皺眉:“她還會爬樹?”
“豈止是爬樹!她一發起怒來什麼東西都敢砸,咱們已經有好幾位兄弟被她打傷了。大哥,你怎麼劫回來這麼個貨色?”
“狗屁!你懂什麼!”風老大喝道,“她可是忽必烈的女兒,只要她在這裡,咱們要多少錢也是有的!再說了,她的姿色也算不錯,待錢一到手,咱們兄弟到別處去過逍遙的日子,娶了她當壓寨夫人也不錯!”
風老二嘿嘿一笑:“大哥既是有這種想法,何不現在就去辦了?反正她現在在咱們手裡,也不會去給那忽必烈報信。說不定大哥一辦,她就真的從了呢……”
“好!”不等對方說完,風老大真就站起來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