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玩?你以爲我不能去聽是麼?”
趙心玉慣是受不得他人如此同自己說話的,若對方有理還算罷了,這沒理的,在她這裡可是更沒理了。
圖那皺眉道:“那倒不是。”
“還是你以爲我會把事情泄露出去?”
“我……”
“你聽好了,我趙心玉分得清是非!”說罷,人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圖那還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他方纔說的那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對方就是生氣了,自己一時間竟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煩惱歸煩惱,愣了好一會子,他纔想起來大事是不能誤了的,再也不敢耽擱片刻,匆匆地往議事廳而去。
到了那裡,其餘的幾員大將均已到齊,只見趙心玉一手挽着忽必烈,一手挽着景王爺,笑盈盈地看着他,似是挑釁一般,更是見他進來了,撒嬌似的各給父親和義父斟滿了奶酒。圖那無奈地笑了笑,向忽必烈和景王爺行了禮後在下首坐下,不料身邊的正是賽罕,對方正若無其事地喝着奶酒,似乎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圖那冷笑道:“大汗和公主還未動杯,你卻先飲,豈不是大不敬!”
“你如何來了?”賽罕好像十分奇怪,“大汗召你來議事,你卻晚來,是何用意?”
“大汗如此寵愛公主,而我等又與公主平輩,走得又如此之近,大汗是不會在意這些的,而你卻心存疑慮,你是何用意?”
“只是嘴上厲害有什麼用?”賽罕冷笑道,“自古美人愛英雄,若不能擊退敵軍,你說這些怕是毫無用處。縱然大汗和公主不會怪罪,恐怕在戰爭之中那些個冤死之人不會原諒你了。”
“說得好說得好!”趙心玉忽然拍手叫好起來,卻不見任何喜悅,倒是生起氣來,“你們兩個一見面便吵,有了這時間,天下早就太平了!”
“玉兒就是嘴快,”忽必烈笑呵呵地打着圓場,見二人不說話了,才轉向景王爺,“丞相對方纔玉兒的提議有何看法?”
景王爺道:“玉兒是我的女兒,我本應與她同去,可我一介文人,玉兒也是不會武功,我若跟了去只是徒增煩惱。依我之見,應選幾名智勇雙全的大將與她同往。一來可以保護玉兒,二來也可……”這老聰明微笑着看看圖那與賽罕二人,隨即又轉向了忽必烈,“我知道大汗會想些什麼,不過另外兩員大將已在襄陽城中生活多年,熟知這裡的一草一木,襄陽城才攻下不久,正是要好好修建的時候,且與玉兒同行的兩個人武功又在留守襄陽的二人之上,如此一來,這兩邊大汗便都可放心了。”
忽必烈聽罷點點頭,對趙心玉道:“你與他們說去?”
“正想訓訓他們呢!”
趙心玉邊說邊走下來,到圖那和賽罕面前轉了轉,挑釁似的看着二人,眉宇間故作出來的盛氣凌人現在看來卻是一種嬌人的可愛,讓人忍俊不禁的同時又委實想把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