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如此焦急地要到哪兒去啊?”
賽罕和金鵲兒正要應戰,忽聽得一個聲音傳來,循聲望去,只見楊思騎着高頭大馬,不慌不忙地行了過來,衆士兵們見狀立馬讓出一條路,於是楊思便在圈內勒馬站住。
賽罕冷笑道:“不去關照你的四夫人,倒來這裡亂轉什麼?”
楊思因失了愛妾,心裡本就不快,又見對方如此之說,便更加惱怒,勒馬向後退了一退,身後的士兵立刻將他護在中間。似乎覺得可以說些過激的話了,楊思這才恨聲道:“若不是你毀了她的容貌,她何須投河自盡!你們蒙古人說是不殺女人和身高低於車輪的男子,我看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本想明天親自給你送行的,如今看來卻不必了!我倒要看看你這蒙古人的大將究竟能不能以一敵百!”說着對身旁上百的士兵只吐了一個字,“殺!”
一聲令下,士兵們便蜂擁而上,自恃手中都有利器,對方不過二人,如何勝不了!而賽罕與金鵲兒則各分左右,互照東西,如碾子一樣,幾番輪迴地阻者敵人不近身,馬刀與鐵袖配合得倒也默契。賽罕所用的馬刀不能伸縮,這自不必說了,只是金鵲兒那鐵袖,雖可有十丈之遠,怎奈敵軍上百,若要展出便要雙手,如何顧得了賽罕!若用毒蜻蜓也是好的,可現在雙手皆都用上,如何脫得開!
“前輩先走罷!”賽罕邊應付着敵軍,邊急急地和金鵲兒說話,“他們要殺的是我,此事與前輩並無干係,若前輩因此去了,叫賽罕如何安生!”
“說的什麼傻話!”金鵲兒真真兒的急了,“如何與我沒有干係!今日若能救得你出去便出去,若不能,死在一處了,黃泉路上我再與你說一件事!”
“前輩不若現在就說了,咱們便不用去那黃泉路!”
“到底是個癡傻之人!”
這裡二人正邊退敵邊說話,楊思卻早已來到一棵樹後,悄悄爬了上去,尋了個好的位置,箭搭上弦,靜靜地等着,只待賽罕轉到這邊來時,他手一鬆,便可送這個“賢弟”上西天!
他這裡想得好好的,下面卻是愈打愈烈。金鵲兒甩出一記鐵袖掃倒幾個人後,見有了空當,旋即用另一隻袖子捲起賽罕來,另一隻袖子才甩了出去,正要捲上樹枝,不料經月光一閃,正見樹上的楊思挽着弓,才見了,手已經鬆開,一支利箭向這裡疾馳而來!
“我的孩兒!”
金鵲兒歇斯底里地一聲大吼,隨即翻身擋在賽罕面前,賽罕正奇着,纔要問,卻只聽得“噗”的一聲,自己的身子也隨之向後一退,金鵲兒也發出了一聲沉悶的低哼。
“前輩!前輩!”
藉着月光,賽罕纔看清了金鵲兒的背部牢牢插着一支箭!他生平最恨的便是善用偷襲之術的小人,如今自己親見了,受害的又是大恩人,當下火兒便衝到了頭頂,手腕一翻,將金鵲兒放到自己的背上,纔要取過旁邊被殺掉的士兵的弓箭用着,卻見樹上的楊思又將箭搭上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