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雪瑤眨巴着大眼，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望着他們，陸靖和張氏瞬間呆愣住了，“雪兒，雪兒。”
陸雪瑤繼續眨巴着眼睛，盯着陸靖和張氏看着，手中的糖葫蘆自始至終卻沒有離開嘴巴。
“雅兒，這到底怎麼回事？”
“嗚嗚……爹爹，都是因爲納蘭清歌，那個女人，她給妹妹喂下了一粒藥丸，隨後妹妹就變成這樣了，像是三歲的孩童一般。”
“什麼？你們怎麼遇到她的呢？不是告訴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嗎？”
“是妹妹她非要說替爹爹報仇，帶人前去埋伏，結果結果……”陸湘雅說着，極其委屈的哭了起來。
“真是，一個個都這麼不中用，讓你們不要胡來，現在好了，雪兒變傻了，你們帶出去的那些人呢？”陸靖氣的甩袖，看向陸湘雅。
“他們，他們都死了。”陸湘雅自然知道父親陸靖此刻正處在氣頭上，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真是敗家女。”陸靖氣的，鬍子都要站起來了。
高舉着的手，半空下又聽了下來。
看着陸湘雅害怕的樣子，陸靖氣的長嘆一口氣，轉身對着一旁眼睛哭紅的張氏說道，“好好照顧雪兒。”說罷，轉身就離開了。
陸湘雅見到陸靖離開，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胸口的心跳也跟着慢慢平復了下來。
好險，真的好險。
“可惡，那個傻子現在都這樣了，爹爹還是那麼疼她，對自己就隨便的打罵，真真是可惡。”陸湘雅有些不甘心的，小聲嘀咕着，擡腳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一切，都是因爲納蘭清歌的出現，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原本她是陸家堂堂的千金大小姐，到時候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完全不在話下，說不定到時候成爲一家主母也是有可能的。
可現在他們陸家落魄了，別說三大世家子弟了，恐怕現在連一個富貴人家都嫁不進去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陸湘雅一邊氣憤的撒潑着，一邊撕扯着手中的絲帕，好好的一方絲帕竟被她撕扯的扭曲成一團，早已面目全非了。
陸湘雅不察間，屋檐上一抹身影悄然離去。
正廳內，張氏攔在變傻的陸雪瑤，眼神裡滿是委屈，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瞬間老了許多。
主座上，陸靖黑着一張老臉，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那娘倆，隨後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個家，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屋外，身着粗布麻衣的小廝，一路小跑着，朝着屋子內走來。
“老爺，夫人，房府那邊來人催繳租金了。”小廝低着頭，不敢擡頭看向上座的男子。
聽到小廝的話，陸靖氣的一掌拍在矮几上，“房府是什麼意思？離下次繳納租金不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嗎？現在交什麼，何況，我們陸家以前也沒少關照過他們，一個個小小的爆發戶也學會仗勢欺人了？”
“……”小廝站在堂下，自然不敢隨便開口。
以前的陸家是很風光，可自從陸家落敗之後，他們那還有和別人叫囂的資本啊，況且，積攢下來的財物也在日漸減少，已經耗盡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