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則點點頭,確實,要是秦嵐不回去的話,還不知道會被他們給怎麼說了去呢。
只是秦嵐方纔告訴她們的事情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罷了,沒想到,君珞表姐居然生活在一個陰謀的世界裡。
因爲是白宇晨等人在辰國待的最後一天,所以辰皇就在御花園裡的一個太液池裡面設了宮宴,以此來給白宇晨等人踐行。
一清早兒君珞和白芷就起了個大早,然後就開始梳妝打扮,辰國雖然與慈國相隔不遠,可是民風卻一點也不一樣。
手上帶着滿滿的珠釵頭鳳,微微一動就鈴鈴作響,可是撐得白芷脖子直髮酸。
“君珞表姐,怎麼這些個都這麼的沉重,頂得我脖子都要折了。”白芷一邊揉着脖子,一邊朝君珞埋怨道,眼神帶着幾分懊悔。
要不是因爲這勞什子的宮廷禮節,還要顧着慈國的面子,要是在自己宮裡有人敢給自己帶這些,早就不知道被她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見白芷痛苦的表情,君珞連忙拉開梳妝檯的最底閣子裡,拿出一個白玉淨瓶,邊打開給白芷擦拭上邊說道:“來,塗塗,這是若茗給我的,塗上去舒服些。”
當初剛剛來的事情她帶這些也不習慣,雖然在慈國也是會帶些首飾,可是跟這裡的比起來,簡直就是牛毛不可比擬的。
不過不帶的話又失了她王妃的面子,怕是有人會說她些什麼,後來若茗見她難受,尋了些路子,弄了這霧凇尖青露,塗上去可舒服極了。
果不然,白芷只覺得脖子一片清涼,從頸間還傳來陣陣清冷的幽香,十分舒暢。
“果然是好東西。”白芷兩眼放光的看着君珞手上的那透淨瓶子,似乎是大灰狼在垂涎獵物一般。
君珞噗嗤一笑,然後說了句“喏”,又道:“給你,給你,瞧把你饞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麼奇珍異寶。”
白芷立馬拿過去,揣在手裡,還滿足道:“這可是一個好寶貝呢。”
這樣子的東西自己貴爲一國公主還是今日才得以見到,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聞還是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細細說了語,又打扮得當,白芷便和君珞出寢宮門口上了
這早已經等待好的肩輦。
原以爲她們是起的早的了,沒想到還有人比她們更早,一桌子的人都已經是圍坐在了宴桌上。
一看到白芷和君珞,林菁就無比熱情的起身,笑臉盈盈道:“君珞來了啊,快坐下來,也不多睡點,瞧這眼底都泛青了。”
面對這樣突然轉變的林菁,君珞心裡冷笑不止,不過面上卻還是受寵若驚,“昨夜與芷兒說得忘了時間,這才睡得少了點。”
若是平日她肯這樣多待自己,恐怕自己也會感動至深吧,只可惜,今日的母后啊,居然是要置她於死地。
林菁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芷,然後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樣啊,行了,快坐下來吧。”
白芷和君珞分別坐好,白芷看了一眼宴桌上的美味佳餚,皆皆都是色香味俱全,不禁食指大動,然後拿起一對玉筷,夾起了魚肉。
辰國風俗奇特,沒有着婢女服侍主子們用膳的習慣,所以在桌的幾人都是低頭自顧自的吃着。
辰皇看向白宇晨,忽然舉起酒杯,感慨道:“幾何得遇,此杯,必飲盡纔是。”
白宇晨也展顏一笑,也舉起手旁的鎏玉嵌八寶雕刻石榴底花紋的酒杯,水面不停地晃盪着,“是了,該飲,知己莫過於此。”
隨後二人相視一笑,而後仰頭豪爽的喝掉,樣子頗有一番江湖兒女英姿颯爽的風采。
也是,這兩人雖然並非生死莫逆之交,可是同是站在那高處不勝寒的位置,箇中滋味,皆只能他們體會,說是知己,也無可厚非。
而後,兩人皆在皇位坐二十年,即使沒有什麼交往,可是政局上的你來我往卻是少不了的,可以說,他們可能比枕邊人還要了解他們。
秦嵐看着長輩們的豪氣沖天,心裡也升起了一股熱血激情,不過也只是笑了笑,然後看向身邊的白芷。
又從懷裡憑空變出一蠶絲織錦繡花綿柳邊鍍微微的花紋手絹,顏色十分的翠柳,看着就喜人,遞給白芷,“芷兒,這手絹我昨天出去的時候看到的,覺得好看就買來給了你。”
芷兒從小有個怪癖,就是喜歡收集那些十分漂亮的手絹,她不喜歡什麼精緻
的首飾,卻獨獨愛這手絹。
這條手絹的手藝不錯,必定能夠讓芷兒歡心。
果不其然,一看到秦嵐遞上來的手絹,白芷眼角彎彎,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然後立馬拿過手絹,然後摸了摸,手感平滑細膩,頓時心情大好。
而不知何時,坐在對面的管盈盈突然眼神落在了笑靨如花的白芷身上,然後奇怪的看了一眼秦嵐,有些隱晦的說道:“不會秦公子就是公主的駙馬爺吧?”
管盈盈語氣拖拉的十分長,似乎說得白芷好像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而她說的這樣露骨,在坐的人臉色都微霽,也不曾想這管盈盈居然說出因爲的諢話來。
而皇后則是笑了笑,擡手扶了扶金鳳凰垂下來的流蘇,眼神直逼管盈盈,“管小姐此言差矣,芷兒和秦嵐不過就是表兄妹罷了。”
不曾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知這管盈盈看似只和君珞鬥,沒想到還想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被皇后這樣一說,管盈盈面露侃侃之色,然後眼睛滴溜滴流的打轉,“那還真的是不好意思呢,是盈盈眼拙了。”
管盈盈垂下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裡的神色,只瞧見她雙頰腮紅,讓人以爲她是知羞了,卻不料又開口說道:“可我看着公主和秦公子這般的般配呀,若不在一起,可不就是……”
“住口!”林菁突然朝管盈盈厲色道,“平日本宮寵你也就罷了,今日竟然只會說些諢話,想什麼樣!”
被林菁這樣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管盈盈臉上頓時浮現出難過之意,然後低下頭,囁嚅道:“盈盈知錯。”
林菁嘴角冷笑,“不給你些教訓你都要翅膀長上天了,還不過點給公主敬酒賠罪?”
管盈盈眼睛登時睜得老大,臉上一臉不情願,不過迫於林菁的眼神也就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捧起酒杯,緩緩走向白芷。
衆人對於管盈盈忽然被林菁責罰,是沒有什麼感覺的,畢竟這管盈盈平時也太過於囂張跋扈了,給點教訓也是不錯的。
管盈盈小步小步的走到白芷身邊,眼睛卻看向君珞,眼底透露出一絲陰恨,卻似毒蛇吐出銀信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