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府伊也是鬆了一口氣,一開始他也是這樣子認爲的,要是公主真的在這裡帶了一個男寵回去,那天下人豈不是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啊?還好還好。
“我和恬兒,早在半年前就認識了,那個時候我因爲家裡的情況,所以很是貧困,只能靠賣些書畫過日子,有一天吧,街頭裡的流氓頭子又來收保護費,我那天運氣不怎麼樣,沒掙幾個錢,就被他們給打了一頓,後來,她出現了……”講到張小姐的時候,莫言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可是很快就暗了下去,帶着一絲隱隱的悲傷。
是的,那個如天使一般的女子,那個如水一般溫柔的女子,那個如風一般包容萬物的女子,香消玉殞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們不能夠再一起吟詩作對,不在能夠一起買着書畫,不能夠一起宣泄對世俗的憤恨,也沒能等他實現他的諾言,八擡大轎,十里紅妝,娶她回家。
綠蕪看着莫言,也不知道爲什麼,用感覺他是用情至深,也爲這對有情人感到惋惜,只希望他能夠在遇兩人。
白芷認真的聽着莫言說着他們的事情,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斷,他們的事情,她只是一個旁聽者罷了。
花了半個時辰,莫言終於說完了,只感覺自己的喉嚨乾乾的,然後清了清嗓子,然後眼裡又是一片神傷。
現在,面對過去甜蜜的回憶,他只覺得內心是又溫暖,又……她是第一個給予自己溫暖的女子,因爲自己家中貧寒,誰不是對自己冷眼相看,只有她,從來不嫌棄自己,還對自己幫助又加。
“那你對於張小姐的過世有什麼看法?”秦嵐凝重的看着莫言,雖然看着莫言對着張小姐是一片情深的樣子,可是他總感覺還是有些什麼不對,至少,不能夠單單憑着這一點就下結論。
一聽秦嵐這樣子問,莫言頓時斥道,“這位公子,我知道您們權高位重,可是逝者已去,恬兒都遭到這樣的事情了,你們爲何還要對她評頭論足?”
難道可以這樣子對恬兒說這種話嗎?她都已經……而且她還是一個這麼美好的女子,爲何要這樣?
衆人聽着莫言這樣子直白的出言,臉色皆是一沉,冷府伊見狀,立馬出言打圓場道,“公主不要介意,這莫言呢,就是口直心快了點,其實沒有別的啦。”
哎,這莫言也這是的,明明知道這幾個主兒,是權高位重,還非要去觸黴頭,也真是,害了他自己倒是算了,還累了他……
莫言聽了,頓時冷笑道,“莫非,就可以因爲自己位高權重而壓人一等?若是這樣,還請公主賜死吧。”
白芷頓時讚賞的看了一眼莫言,單單憑着他這份膽量,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了,“你也不必太介意,是他說話直白了些,我們也就是問問罷了。”
莫言聽白芷這樣說,也不好在說些什麼,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可臉上卻還是帶着絲絲的怒意,“我對恬兒,情深意重,你們可以懷疑我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但是絕對不能夠拿恬兒的名譽來開玩笑。”
是的,雖然他無權無勢,可他的底線就是那個美好的女子,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他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衝上去。
顧海孝像是明白莫言的這份心思一樣,“既然如此,也就不爲難你了,不過你若是知道點什麼的話,還是說出來吧。”
他是明白那種自己深愛之人是絕對不容許別人詆譭的心情的,就像他對芷兒妹妹,若是誰敢對她半分不好,他就是豁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莫言感謝地看了一眼顧海孝,然後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是爲了替恬兒還有衆位小姐報仇,我知道恬兒的事情的話,也是很悲痛,也很想殺了那個殘忍的人,可我……”說到後面,又悔恨的低下頭。
若是他的能力再大一點,就一定能夠查出來那個是誰的,一定能夠手刃了他的,一定……
穆影看着他,緩緩開口道:“那你對於張員外有着怎麼樣的看法?”
莫言想了想,眼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說實話吧,我對於張員外是沒有什麼好感,我方纔也說了,你們也都懂,不過恬兒特別的孝順,所以,她孝順的,我也會跟着對他孝順。”
是的,雖然他對於棒打鴛鴦的張員外開始是恨之入骨,可是後來他也知道,他只是跟他一樣,愛着那個女子罷了。
“是嗎?你不恨他?”綠蕪緊緊的問道,如果是別人,怎麼可能還跟着一起孝順,一絲恨意都不在?
莫言搖搖頭苦笑了一下,“恨麼……一開始有吧,可是我愛她也愛她愛的一切。”說完,眼神堅定的看着天空,恬兒,你在我旁邊嗎?
冷府伊也跟着說道:“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張小姐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幹嘛?”
莫言想了想,神色自若道:“我有那個習慣去茶樓吃早點,也就聽到了別人的討論,剛開始我是不信的,後
來去了張家才知道……”莫言又是一陣難過,“那天晚上,我早早就回去了,然後就在家裡睡去了,因爲第二天就是我和她約定去賣畫的日子……誰知……”
一聽衆人又陷進了困惑當中,秦嵐想了想,出口道:“那天你有沒有見過她?”
莫言搖搖頭,“那天是初一,他家裡不給她出來的。”
綠蕪點點頭,因爲慈國有個不成俗的規定,就是女子每到初一都是不可以出去的。
“你伸手過來。”穆影冷冷的說道,若不是周圍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怕都會被他的冷淡詫異一下。
當然,莫言就是一個不知道的,一聽到穆影那冷的如同冰窟窿的聲音,頓時打了個寒顫,也不反駁,鬼使神差的就伸手過去了。
穆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手指放在他的脈搏上,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手不是的擡起又點下去。
在場的出來莫言和兩個女子,都知道穆影是在查看這莫言到底有沒有武功。
一會兒,穆影放開了莫言的手,對着衆人搖搖頭,他沒有在莫言的脈搏裡感受到一絲內力的氣息,甚至只是防身的手腳他怕也是沒有,不過也不排除他是武功厲害到可以把武功給隱去。
莫言一頭霧水的看着面露失望的衆人,他們爲什麼要這副模樣?還有剛剛是?“公子,你方纔是在做什麼?”
爲何要抓着他的手,看樣子……似乎是在……把脈?
而穆影只是眼神涼涼的看着白芷,似乎是在透着什麼意思一般。
沒有人迴應莫言,頓時氣氛尷尬了起來,看着確實讓人有些不舒服,冷府伊頓時又出來打圓場,“其實沒有什麼,對了,我問你,那天可是有什麼人能夠證明你不在場?特別是……”冷府伊頓了頓,“酉時的時候。”
莫言聽着冷府伊這樣問,嘆息的搖了搖頭,“沒有,這個時候那天我已經睡覺了,人證……是沒有的。”
他那天早早就去睡了,只盼着明天能夠和佳人會面,只是誰知竟然等來了這樣子的噩耗。
“算了,這樣也問不出來個什麼。”白芷接到剛剛穆影的眼神,似乎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就這莫言這模樣,就算是真的有,他們這樣子問他不說也不可能有什麼。
忽然,門口突然踉蹌的跑來了一個人,看見冷府伊,立馬就衝了過來,嘴裡不停地叫着,“大人……大人……出大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