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不是採花賊,可是他們都在東城,而且身形特徵跟他們很像的人也不多,所以看見的話估計印象會很深刻。
忽然,只見男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眼睛突然一亮,然後看向秦嵐,“我前幾天倒是看到一個,嗯……指甲好像特別長……”
因爲那個人身形跟自己差不多,而且還特別的眼生,一看就不是東城的,所以自己也就多看了幾眼。
“你是的是真的?”秦嵐眼睛迫切的看着男子,眼裡跳躍着隱隱的興奮。
男子點點頭,然後疑惑的問道:“這有什麼事嗎?”
白芷上前突然打斷了秦嵐,然後看向男子,“沒事,行了,這裡也沒你們什麼事情了,就回去吧。”然後想了想,又道:“對了,今日的事不要泄露出去。”
衆人聽到白芷的話,如釋重負,個個都是興奮不已,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裡,然後紛紛行禮,繼而就逃也似的出去了。
白芷看着衆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頓時抽了抽,然後看了看自己,又瞄了瞄顧海孝等人,他們是什麼豺狼虎豹嗎?
綠蕪看着秦嵐,眼裡有着一絲疑惑,“這麼說,這個莫言曾經去過東城。”
這樣的話,窗邊的黃泥土可以解釋,他手上的長指甲,以及他的身形,可是他這樣的目的呢,別的小姐就算了,張小姐呢?
顯然衆人都想到了綠蕪所想,顧海孝頭疼的按了按眉心,現在確實是有點麻煩。
“或許是張小姐身上有他所想要的,所以他才接近張小姐。”杵在一旁的穆影突然開口說話。
是的,如果莫言是採花賊的話,他又殺害了張小姐,可又不想別的小姐一樣,首先是接近張小姐,所以,這張小姐身上絕對有他所想要的東西。
顧海孝想了想,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如果他是想接近張小姐,他眼裡的深情,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啊。”
他心裡是有着所愛之人,知道情到深處那種眼神透露出來的神色都是不一樣的,特別是莫言提到張小姐的時候眼裡的深情,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白芷低頭又到了凳子旁,一屁
股坐了下來,然後眉頭皺得耷拉了下來,接着馬上桌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說不定不是他呢。”
白芷放下茶杯,又道:“畢竟這東城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他一個京都人士,去那裡也沒什麼不妥啊。”
是啊,她總覺得就憑一兩個符合的特徵,太過於武斷了,凡事講究鐵證如山,這一點證據都沒有……
“而且,剛剛那個人也沒有看見是誰,只說了指甲長罷了,這樣子就定罪了,只怕是跟嚴刑逼供沒有什麼區別了。”
白芷這一番長篇大論,把顧海孝等人是嚇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平常看起來缺心眼的芷兒居然能有這份細膩的心思。
果真是應證了她自己的那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穆影覺得白芷說的也不無道理,然後點點頭,“你這樣說是沒有錯,不過現在還是暫時把莫言看收起來吧,如果真的不是他,他和張小姐的關係,也不一定採花賊不會盯上他,這樣子的話也避免了一些傷害,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衆人也都同意,這樣看來,把莫言關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現在種種矛頭都指向他,暫時也就只能這樣子了。
採花賊事件已經發生了兩個月,可是京都府伊卻遲遲都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這讓百姓們心裡都恐慌不已。
而張府的那張血布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消息居然不脛而走,頓時,京都掀起了一陣驚慌,一些年輕漂亮一點的女子,白天都嚇得不敢出門了,出門也都在臉上各種抹脂粉,早已認不出原來清秀漂亮的地方。
就連已經成親的人妻出門都得帶着一層面紗,每次出去都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離那個採花賊說的一個月已經出去了半個月,可採花賊依舊是沒有抓出來,整個張府裡面的人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可是心裡也在不停地期待,期待白芷他們什麼時候把採花賊給抓住。
每每出行身上都帶着防身用的匕首,或者都是三五成羣的結伴出行,生怕在一個無人之境自己就遭到了採花賊的毒手。
張府唯一不怕的一個就是張員外和璦琿
了。
璦琿覺得自己的命都是張小姐救來的,就算是爲了小姐丟了這條命,也沒有什麼不妥。
按照常理璦琿又在晨時去了張小姐的院子裡打掃房間。
璦琿看着這一切如舊的院子裡,心裡是百感交集,眼睛又不禁微微溼潤起來,她每天都來這裡打掃,就像……小姐還在的時候一樣……
璦琿拿着抹布擦了擦茶几上面的一些灰塵,然後輕輕扶了扶茶几,以前小姐最喜歡的就是在這個茶几上面寫字了,現在……果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璦琿剛想起身,不知道怎麼了,腳突然一扭,然後身子向茶几撲了過去,“啊——”璦琿驚呼不已。
“砰。”一聲重物落地響聲起來了,璦琿頓時嚇得連忙爬起來,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而是心疼的拿起茶几,這房裡的一切都是小姐的遺物,怎麼可能打破。
突然,璦琿看見一個黃色信封在茶几底下,好奇心頓時起來了,這也許是小姐遺留下來的,於是璦琿就鬼使神差的打開了信封。
看完後,璦琿頓時滿臉驚色,嘴巴張大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然後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彷彿發生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隨後璦琿立馬跑了出去,她現在必須得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爺。
很快,璦琿就在書房找到了張員外。
張員外滿臉奇怪的看着璦琿,看着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指了指身前的茶杯,“喝杯茶緩緩。”
也不知道璦琿這個時候來找他,還這副模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難道是關於採花賊的?
璦琿一把抓起茶杯,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了,大口的喝了起來,咕嚕咕嚕的一杯茶水就下肚了,胸口的起伏不定也平息了不少。
見璦琿平緩了氣息,張員外又問道:“璦琿啊,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急忙忙的來找老夫?”
璦琿急忙說道:“老爺,大事,大事啊老爺。”說完然後有道:“小姐的事情怕是有着落了。”
“什麼!”一聽璦琿這樣說,張員外頓時激動了起來,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真的就是天大的喜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