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鬱悶了,這包間門怎麼比廁所門開的還頻呢?
進來的是一個五大三粗,足有一米九高的大塊頭,他穿了件紅色短袖t恤,胳膊上肌肉鼓鼓着,都快趕上一般人的小腿粗了,手臂上的紋身一直延伸到衣服裡邊。
他進來後楞了一下神。
“兩位兄弟,能聊幾句嗎?”
我擡頭看着這傢伙的臉,衝這架勢,應該是娛樂城看場子的吧,如果是郭峰喊的幫手,也不能這麼快,更不可能一個人進來。
“嗯,有事兒?”
“沒啥大事,就是想問問,剛纔從這房間裡擡出去的幾個人,是被二位打傷的嗎?”
這傢伙眼神裡透着驚訝和不可思議,顯然是不相信我倆能打一羣。
“人倒是沒看到,狗倒是有幾條,怎麼了?”我淡淡的說。
這大塊頭點點頭:“我叫阿七,在娛樂城主要負責維持治安,以及客人人身安全……”
“哦,請坐。”看到對方還算客氣,我一指旁邊的沙發,自己先坐了下來。
“兩位怎麼稱呼?”這阿七坐下後又問。
“你可以叫我小無,他叫老三。”
“兩位兄弟在哪發財?”
我搖搖頭,說:“咱也別繞圈子了,直說吧,想怎麼樣?人是我們打的,他們想調戲我朋友……”
“女朋友!”曉月忽然插嘴。
我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哦,女朋友,結果你都看到了。如果你想幫他們找回面子,就劃出道來,如果想查我們的背景,那會讓你很失望的。”
“嘿嘿,兄弟夠痛快。”這阿七嘿嘿笑了兩聲。
“那我也不繞彎子了,剛纔你打的人,是我們娛樂部的一位重要客人,在y市,有些人是不能惹的,惹了會很麻煩,他剛好就是這樣的人。”阿七又說。
我點點頭:“所以呢?”
“所以擺在兄弟面前的有兩條道,第一,賠禮道歉,包了捱打人的所有醫藥費,再賠點錢,由我們娛樂城出面,把事情私了了。”
“那第二條道呢?”
“第二條道就簡單多了,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讓我手下兄弟揍一頓,這事兒也算了了。”
我冷笑,揍一頓?那我還有好嗎?只看這娛樂城的規模,傻子都能猜出背後的老闆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再看眼前這傢伙的塊頭,一拳下來,不死也得重傷。
我笑了。
“一會要是打起來,你先跑!”我用韓語對老三說道。
“幹嘛?”老三一瞪眼。
“保護好冰沁雅,我隨後就能跟上。”
“不行!你一個人……”
“操,哪這麼多廢話?你能打的過王傑?”
老三猶豫了幾秒鐘:“好!你小心。”
“怎麼樣?我建議你們還是選第一條吧!”阿七被我倆說的滿頭霧水。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嘿嘿一笑:“人,是我一個人打的,有本事你就留下我!”說着我就朝門外走去。
“小子!”阿七‘騰’的也從沙發上站起,蒲扇般的手掌按在了我肩膀上。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邊說這傢伙邊手掌用力,我肩膀頓時被捏的陷了下去。
我肩膀用力,肌肉收縮繃緊,身子一扭,肩膀一甩就從阿七手下掙脫出來,這時我手已經扣在了房門把手上,一擰一拉,人已衝了出去。
自從上次在辦公室差點喪命之後,我已經學乖了,那就是絕不能在狹小的空間裡和人動手。就算我速度快,可畢竟不是瞬移,泥塘裡邊抓蛤蟆,只要是人多,瞎摸也能逮住。
衝出包間,我鬆了一口氣,朝着樓梯口的地方就走。
“攔住他!”阿七緊跟着我從房間裡衝了出來,他並沒有追,只是喊了一嗓子。
這時候,走廊裡幾個穿着工作服的服務生衝着我就圍了上來。
“蓬!”
最先迎上來的小子被我一拳打在胸口,整個人倒退撞向了牆壁。
第二個人擡腿就踢,我往旁邊一躲,膝蓋委曲,對着他大腿就頂了過去,‘啪’的一聲,這小子當場摔在了地上。
第三個傢伙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橡皮棍,對着我腦袋就砸了下來,我往後退了半步,棍尖擦着我鼻子落下,接着我人往前衝,一拳打在了他臉上,這小子登時手捂着腮幫子蹲了下去,嘴巴里滲出了鮮血。
這些服務生雖然有幾個也身手敏捷,但對五感和速度提高了一倍的我來說,打倒他們簡直易如反掌,當第九個人被我打倒在地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樓梯口處。
回頭看了一眼阿七,這傢伙到現在似乎都不着急追趕,嘴角掛着冷笑。連一點要奔跑的意思都沒有,而老三和曉月三人就跟在他身後不遠,由我在前面吸引火力,他們三個到目前算是安全的。
“只要到了一樓,衝到門外,我看你還怎麼抓我!”
我沿着樓梯就往下跑,可剛跑到一半,就站住了。
一樓樓梯口下方,七八個手持棍棒,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傢伙正虎視眈眈的往上瞅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我身上,只看這些人的架勢,就知道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習慣了打打殺殺的混主,和二樓那些服務生比,明顯不是一個級別。
再看一樓那些跳的正歡的客人,似乎對這種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有的看到了也裝沒看到,自顧沉浸在舞曲的激揚旋律中,依舊扭動着身軀,只有離樓梯口最近的那張桌子上的幾個人,端着酒杯往旁邊挪了挪,目光盯着樓梯,在等着看熱鬧。
看到這幾個人,我知道爲什麼阿七不急不忙了,感情是早有準備。
“小子,束手就擒吧!你跑不了的。”阿七也來到了我身後,看我的眼神就像一隻老貓在盯着爪下的老鼠。
我回頭朝他笑了笑:“恐怕未必!”
說完這四個字我腳底用力,人已騰空而起,越過樓梯扶手,直接跳了下去。
我人還在半空中,下面離我最近的一個打手就動了,他手裡的棒球棍高高揚起,對着我的大腿就抽了下來,我目光一掃,這棒球棍運行的軌跡和力道已經瞭然於胸,打手就是打手,竟然毫不留情,這要真打在我身上,怕要骨斷筋折了。
半空中,我右手一揚,剛纔打鬥時從服務生那搶來的一把開心果朝着這打手的臉就撒了下去。
這傢伙急忙用手捂臉,另一隻手裡的棒球棍就沒能砸下,而我此時剛好也腳落實地,到了他身旁,沒有絲毫的留手,一拳打在這小子的肚子上,趁他彎腰的功夫,又一掌狠狠劈中他後脖頸,這貨登時就趴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紛紛退讓,剩下的打手呼啦一下把我圍在了中間,我隱約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