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樓,慕傾成了傳說一樣的存在,那天被劫走之後,所有人再沒見過那位有着傾世無雙容顏的女子。
時不時的會念叨,可也也有人覺得那或許就是另一場的海市蜃樓而已。
容華每天早餐,左相上朝之後會出門,左相回府之時會回去,再不找任何的藉口在解語樓一待便是數日,因爲知道,那個男人不會再出現在這裡。
解語樓大廳,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
這裡並非向北慕傾認爲的那樣,只有一位盛世容華和舞姬花蝴蝶。這裡有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論你是什麼樣的客人,來到解語樓,總也會碰到舒語自己的解語花。
而老鴇鍾四娘便也是某些人眼中解語樓最讓人想要採摘的那朵。
穿着簡樸長袍,全身上下一股書生味,每次來到解語樓,從不叫姑娘的江公子,總是一人坐在角落,面前放着一壺酒,自行暢飲。那看似帶着憂愁的雙眸總是盯着鍾四娘。
鍾四娘妹妹看到,不顧那是解語樓的姑娘,鳳目便狠狠的瞪了過去。
解語樓的姑娘都私下說笑,這江公子是個欠虐的體質,那麼多溫柔的解語花都不要,偏偏要鍾姑娘這多帶刺的玫瑰。
江公子對鍾姑娘情有獨鍾,許多人都知道的事,偏偏,鍾四娘這在各位各種客人間向來是八面玲瓏之人面對這對自己心生愛慕的江公子就是沒有一丁點的好臉色。
如今,鍾四娘依舊在遊曳各席賓客中,高聲談笑。
“鍾姑娘,這慕傾姑娘不是解語樓之人嗎?爲何一直都不出來了?”
“我說宋公子,還是將慕傾姑娘忘了吧,那慕傾姑娘不是都傳不是凡塵中人嗎?那自然便是迴天上當她的神仙去了。”
“鍾姑娘就別唬我們了,莫不是你眼瞧着慕傾姑娘是塊寶,將人藏了起來,以後好哄擡身價嗎?”
鍾四娘手帕掩嘴嬌笑:“這金山銀山的,我爲何要將人藏起來?”
“那是,慕傾姑娘真不在解語樓了?”
“沈公子,我何時欺瞞過你了?”
沈公子看着鍾四娘,很想說因容華之事,他被欺瞞的次數不少了,之事,終是不開口,這若是說了出來,往後要見一面容華,那便是更難了。
此時,門口走進了一位公子,那幽深的眸子一眼便定在了鍾四孃的身上。停止了這關於慕傾姑娘的話題。
“哎喲,鍾姑娘,你家的小公子又來了。”旁邊客人調笑。
鍾四娘走了過去,伸手就拿起那盤子一隻肥碩的雞腿一下子就塞進了那男人的嘴裡:“嘖嘖,裘公子,怎麼美女懷,吃着美食都還這麼分身呢,姑娘,咱們要盡心的伺候好各位大爺啊。”
“是,鍾姑娘。”姑娘的聲音媚媚的開口。
那位江公子依舊是坐在了角落的位置,前面已然放上了美酒和一些小菜。時不時的就偷偷的看一眼鍾姑娘。
紅姑娘逮到了那視線,狠狠的剮了一眼回去。
有恃無恐說的大抵便是這個樣子的吧,這樣的鐘四娘哪裡還會將江公子是一位客人來對待,根本就是她的愛慕者罷了。否則,平日裡,就算是別的公子哥偶爾吃點豆腐什麼的,都還不是笑笑的過去了嗎?
這行,本就是賣笑的。
江公子發現了鍾姑娘那狠厲的瞪視也不惱,依舊還是淡然的坐在原地。
鍾姑娘手帕一揮,轉身,扭着小蠻腰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