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解語樓後院東廂那邊突然傳出了一陣女聲尖叫聲。
“小姐。”左左看着趴在牀上,喘着氣,滿臉大汗的容華,在她忍不住的尖叫出聲之時一下子沒忍住便哭了。
“繼續。”那汗,從她的額頭滴落到了牀鋪上,聲音沙啞的開口。
左左顫抖着手,卻再也無法下手,那種痛到底有多痛她不知道,但是,光是這麼看着那背上的皮膚融掉都覺得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冷月給的藥粉,容華開始時甚至是隻擱在那桌上,並不在意,但是,容華進宮,左左以爲該開心的一幕,容華回來後卻一直在發呆,然後,入了夜,她便說想去掉身上的疤痕。
左左不知有什麼辦法,但是,終於還是開心的,總就覺得這疤痕是她小姐身上的敗筆,如今,她家小姐終於願意去掉了。
可是,左左並不知用的是什麼辦法。
容華卻也什麼都不說,徑自拿過那藥粉,放到勺子上,加了水,就這樣擱蠟燭上燒着,不一會兒,那藥粉完全的融化了,那白也變成的渾濁的白。容華將手上勺子交給左左,讓她將這水倒到她的傷疤上。
左左應允,心底還在高興着容華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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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脫下外衫,那從肩上一直延伸到背上的疤痕無比醜陋的出現在了左左的面前,左左每每看到這條疤痕就想起了當年容華受傷時那奄奄一息的模樣,如果不是有冷月公子,那小姐那次熬不過來了吧?左左只要看着這條疤痕便忍不住的左左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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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個倒上去,會疼嗎?”左左問道。
“不會。”容華趴在牀上,聲音清晰的回答着。
左左放了心,將藥水倒了上去那疤痕處。
幾乎是立刻的,容華那手便緊緊的拽住了那牀鋪,背上的那醜陋的吧像是被腐蝕那樣,鮮紅見肉。左左幾乎是看不下去了,可是,那個趴着的女子卻依連哼都沒哼一聲。
“繼續。”稍微緩了下來,容華開口。
那已然帶着沙啞的聲音,還有那滿臉的汗珠能夠明白的看出此時的她有多痛。此時的她,又有多隱忍。
左左顫抖着手,再次將那藥水倒了上去,這一次,容華卻收不住了的突然尖叫出聲。左左聽到那痛苦的聲音,手上一顫,那藥水倒出了些。
“小姐。”手上的藥水已然擱在了桌上,左左跪下,看着這是才發現她是如何隱忍的。
那頰上滿滿的都是汗珠,下嘴脣已經咬破皮,咬出了血跡。
左左拿出手帕,雙手顫抖而又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容華額上的汗珠。
“小姐,您是不是很疼。”左左擦拭着,說着卻哭了起來,爲容華,心疼得不成樣了。
“我沒事。”她還是倔強的開口,可是,那聲音,已經粗啞的到不能入耳了。
容華的聲音,應該如黃鶯出谷,小泉流水那般,何時竟變成這樣的了。
都這樣了,怎還能倔強的說沒事,這種謊言是要騙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