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塊還不如方纔被拿下的那塊來得好。”那牌匾剛掛好,一個溫柔的男音便傳了過來。
包括北慕傾在內的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朝那聲音處望了過去。
“奴才,奴婢參見王爺。”一衆下人紛紛下跪行禮。
王爺?北慕傾看着那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王爺,眉毛小弧度的揚起,這位就是與陛下感情極好的幽王嗎?
兩個人,一個站在階梯上,一個站在階梯下,遠遠的望着,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躲避之意。
“都起來吧。”溫和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豔和別的撲捉不到的神色,難得的,還記得讓一衆下人起來。
“本來看着姑娘,忽然想起一句詩。”
“哦,是嗎?”北慕傾挑眉笑着,轉身,再次看向那掛在上面的牌匾:“王爺可以選擇不說。”
他微微詫異,對她的毫無好奇心:“可是,本王想讓姑娘知道。”
“那就說吧。”她不喜歡被人吊起好奇心,這一句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他玉面含笑,語氣溫柔的唸了出來,聽着便覺得多了一股子的情意在裡頭。
太監宮女中,也有識字念過書之人,聽着這句話,面目驚訝,或許該說,是驚嚇。傾兒姑娘好看是沒錯,也確實後宮之人都比不過,但是,如此明目張膽的說了出來,得罪的人未免多了些。而且,王爺對待姑娘這樣的態度,未免也過於曖昧了點。
這詩,北慕傾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詩中描寫的是楊貴妃,中國歷史上的四大美人之一,她自認還到不了那高度。
“王爺認清這六宮之主了嗎?”她還是依舊背對着他,看着那塊牌匾。
“六宮是皇上的六宮,本王自然不能過於關注。”
“自然沒有過多的關注,那王爺這句六宮粉黛無顏色豈不是強差人意了?”她微微側過身子,眼角的餘光朝向他。
幽王見狀,往階梯走了上來。
“往右邊一點,偏了。”她當他不存在那樣的依舊指使者太監做事。
幽王也看向那塊牌匾:“本王還是覺得那一塊比較好些。”手指指向的正是被拿下來了的,她自己題字的那塊。
“是嗎?”她上下看了看,似是很認真的在思考着那樣。
“對。”不知是不是因爲看出了她的動搖,他很肯定的開口說到。
“個人欣賞水平不同。”她轉向他,雙眸緊盯着他的眸子,手指着上面已經掛好的那塊牌匾:“我還是喜歡這塊。”
說完便往裡面走了去。
幽王再次擡頭,看向那塊龍飛鳳舞的牌匾,這是皇上的字,他當然是能夠認得出來的。這女子不用說就是衆人話裡的那位傾兒姑娘了,方纔,所有人響他行禮,就只有她一人無動於衷,看着他,目光清冷,連一絲探索的意味都找不到。
如今,較爲喜歡這塊牌匾是因爲這是皇上親自提的字嗎?幽王若有所思,隨後跟在她身後,往裡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