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皇上便不在意姑娘出身青樓。”
她笑：“我的事不要擔心，我也並不在意我出身青樓。”
“可是，姑娘不也沒有接受陛下嗎？”末寒不解，如若不是因爲自覺身份不配，陛下待姑娘這般好，姑娘爲何還要猶豫。
“並不是不在意身份就能在一起了的。”她從小生活的環境讓她一直都有這樣的思想，一夫一妻，所以，今日就算是做了那後宮之主，於她而言也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她可以不在乎他的歷史，但是，只要在一起了，她就沒辦法容忍那個男人除去她之外還有無數的女人。就算是君王，在她的心目中，也不能忍受。
就像狐狸精說的那樣，昨天在別人的牀上，今日，又爬上她的牀，她會覺得很髒，他髒，她自己也髒。
這是自小到大帶着的觀念，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丟掉了的，再者，她也並不打算丟掉。
“那姑娘是因爲那些娘娘嗎？”末寒再次開口，會這麼奮力有說只是因爲真的從未見皇上對一個女子上過心。
愛情這種東西，沒有經歷就不會能夠明白。
北慕傾往一旁走去，對於末寒的話，並未開口。
末寒也跟在她身後一直走着，過了許久才又再次開口：“姑娘，屬下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從未見皇上待哪位姑娘或者娘娘這麼上心過。”
“末寒，好話你就不用替陛下說了，他待我好，我自然也知道。”
“不，姑娘只是知道一半而已。”
“哦，此話怎講？”她停下腳步，微微側過腦袋看着他。她自認，沒有漏記任何他待她的好。
“當初，皇上登基，東漠國國內大亂，所有的證據似乎都指向皇上謀殺先帝，登基爲帝。左右丞相更是連連逼迫皇上，因爲，當時太子是所有人眼中的明君。”
北慕傾皺眉：“末寒，你這話題扯遠了。”
“屬下只是想告訴姑娘，當初右相將蘇貴妃送進宮來，皇上只是被迫接受，甚至是後來的蘭妃，成妃都是如此，因爲蘇貴妃是蘇右相的千金，而成妃是宋將軍的千金，蘭妃則是尚書大人的千金，就連鳳妃，也是邊城侯爺府的郡主。”末寒仔細的觀察着北慕傾的臉色，繼續開口：“皇上會將她們納爲妃子，不過是利用後宮牽制着朝廷中的勢力不至於太偏向一邊，可是，這麼多年，皇上看似待誰都溫和，實際上卻是從未在各宮娘娘身上留心過，甚至...這麼多年，皇上都未曾在哪位娘娘宮中留爺。”
北慕傾略微驚訝。
末寒並未放過北慕傾的這點情緒：“姑娘，屬下是真真切切的明白皇上真對姑娘上心了，皇上甚至擔心姑娘會離開皇宮，離開東漠國。”
北慕傾仰着頭，沉默着，看着那偶爾的落葉歸根，可是，卻不明白自己的根到底在哪裡呢？
依舊是沉默着，往前面走去。
末寒在後面跟着，同樣安靜，他只是想讓她知道皇上的心而已，至於她的決定，他沒辦法左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