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對的位置,似乎各自都不想對方好過那樣。
鍾離夜的那話,就算是給了北慕傾胡作非爲的強力後盾,總而言之,無論面對的是怎樣的窮兇惡獸,她想要做的事總還是會讓她滿足。
只是,這邊還沒來得及去找別人的麻煩呢,那邊就開始找上門來了。
御書房,幾位娘娘來勢洶洶,甚至連被遣散出宮會孃家了的成婕妤也都進宮來了。
鍾離夜坐在政委上批閱奏摺,看都沒看下面的人一眼。
三人剛想開口,其公公便做了噤聲的動作,壓低了嗓音開口:“幾位娘娘無論有什麼事還是晚些時間再說吧,皇上如今正爲國事煩惱呢。”
三人膽子再大,再來勢洶洶,在聽到其公公這樣的話之後也不再敢打擾皇上了,只是,或許是真的有重要的事,這麼離開也不願意,就算是其公公一直阻止着幾人說話,也還是沒有人離開,一直安靜的站在那裡。反正過,對於現在的皇上來說,連擡頭的空閒都沒有,哪裡還理會她們是站在這裡還是離開了呢。
時間過去許久,或許是因爲她們一直沒離開,或許是真的因爲政事處理完了,總而言之,鍾離夜總算是放下了手上的奏摺,看向一直站在下面的幾人了。
在看到成婕妤的時候,眉宇明顯的皺了皺。
“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他站了起來,往下面走去,聲音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看來成婕妤是越發的不將朕放在眼裡了。”
“皇上。”成婕妤跪下:“臣妾自知私自進宮是違抗了皇上的旨意,但是,此次臣妾進宮是有要事稟明皇上。”
“什麼樣的要是,連個通報的人都沒有。”他的樣子,永遠都讓人摸不清他的心情。也就不敢隨意放肆了。
成婕妤看了看德妃。
德妃上前一步,將手上握着的銀票湊到鍾離夜面前。
他低眸看了一眼,不語。
“皇上可還記得前些時間傾兒出宮之前的事?”
“德妃是想表明什麼?”兩人都打着啞謎。
“皇上。“蘭婕妤也站了起來,如此的同仇敵愾,不難看出有多想除去北慕傾:“德妃拿在手上的是三十萬銀票。皇上可還記得當日三十萬銀票的事?臣妾做錯了,受到處罰,臣妾也認了。”
“所以呢,德妃是想說明什麼?”
“臣妾不想說明什麼,不過就是希望皇上不要太過於偏心罷了。”
鍾離夜看着德妃,心裡多多少少能夠明白這是跟北慕傾有關的,否則,怎會這麼適合的就是三十萬兩的銀票,還一副他就一定會偏頗的樣子。
他不出聲,她們也不介意,德妃繼續開口:“當日,臣妾與蘭婕妤,成婕妤三人都因爲十萬兩銀票而受到了處罰,成婕妤更是回了孃家,如今,這三十萬銀票是傾兒姑娘昨日送到晟瀾宮去的,皇上難道不覺得這送銀票的人也該受到處罰嗎?”
“那德妃倒是說說,這銀票是誰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