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因爲無人表揚的薛炎彬已經默默的坐在了一旁,心中本來是有些失落的可是看着身邊的如此薛洛宇卻開心道:“五哥,我覺得五嫂真是太厲害了,不僅舞姿配的上我的琴藝,連着畫畫都是那樣的出彩,我真是太喜——”
歡一字被薛炎彬生生的嚥了回去,開玩笑,他五哥的拳頭如果落在他的身上沒有五個月是下來牀的好嗎?可是他的琴好像也彈得不錯啊,他的父皇怎麼沒有獎賞他嘞?
身邊清淨了,薛洛宇開心了,可是看到夏盼兒的時候又不開心了,想着自己要趕快將這人娶回去才行啊,不然這個人總是在拂着自己的意。
蘇落站在一邊看着已端正站着的夏盼兒,見她的周身還圍繞着那那些彩蝶,心中不覺微驚,卻還是對着夏盼兒福了福身道:“夏姑娘,落兒輸了。”
本來是打算好好的聽幾句皇帝的話就回去的,可是突然聽到這蘇落的話語,夏盼兒突然有些喜歡起了這個女子,雖然之前跟自己叫板,可是現在竟然會說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個女子其實是可以交往的,那是不是說明她可以和她交好?
咦,還是算了,如果到最後被自己的朋友在背後捅一刀子,那感覺,不好說。
“哎,哪有什麼輸不輸的,都是自家姐妹。”吳皇后聽到蘇落的話連聲道。
剛纔的一舞,吳皇后已經察覺出了這個夏盼兒厲害,如果這個女子不嫁給自己的兒子的或與自己爲敵的話,那恐怕以後會變成一個大麻煩,所以現在她對着這女子已經沒有了對平常女子的態度,也不需要是平常女子的態度。
文樂帝看了一眼身邊的吳皇后,面上大喜道:“是是,不過有些東西還是該賞的。這盼兒畫的奇妙,,賞!舞的奇佳,賞!還有那周身的彩蝶,真是連朕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景象,盼兒你可是讓朕開眼了啊,賞!”
文樂帝一連說了三個賞,連着對夏盼兒的稱呼都有些變了,在座的衆人自然是都感覺到了文樂帝對夏盼兒的喜歡,一時間心內有高興的,當屬秦宛凝,有妒忌的,當屬徐蘭玉和夏長興。
當然,亦是有自豪的,這個當屬薛洛宇!
“陛下繆讚了,不過是小舞,上不得大堂。”夏盼兒聽着皇帝的話連忙的彎下腰恭敬回道。
雖然現在她好像或許可能是真的得到了這個皇帝的喜歡,可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啊,該隱藏的還是要隱藏一下的好,該謙虛的也還是要謙虛的好,大部分人應該是比較喜歡有眼見力的人吧。
文樂帝聽到夏盼兒的話,自是大笑:“你這還是小舞?上不得大堂?那其他人都直接回家得了!哈哈。”文樂帝笑了幾聲看向那站在下方的女子朗聲道:“你今日做的極好,朕很是歡喜,你這畫朕就收下了,就、就裱在朕的書房中。”
場內一陣譁然,已經不知道要用何詞語來表示自己心中的心情。
聖上竟然說要表在書房中!書房,那可是聖上的書房啊!多少人想進都進不去,可是現在,聖上竟然要將夏盼兒的畫表在書房中!一些男子看着夏盼兒的目光已經有傾慕變成了害怕,因爲這說明可能是皇上看上了這個女子。
以後的日子裡可能會成爲皇上的其中一個女子!那是怎樣的一種待遇,難道這就是一舞傾城籠帝心嗎?
“父皇,兒臣要這幅畫。”薛洛宇聽着文樂帝的話,心中一陣不爽,我媳婦的畫表在你的書房裡算是怎麼回事啊?所以他當機立斷的就起來拒絕了。
這場內的衆人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自己心中的那種驚訝、恍然、失措、震驚等等的詞語了,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只能是一種動物了,不過現在的他們還不知道這種動物罷了。
(草泥馬悠閒路過)
文樂帝將視線看向薛洛宇卻見那人根本沒看自己,也罷,既然他喜歡就給他,再跟他搶可就不好了,這個兒子的脾氣他還是瞭解一些的,看着場內這羣少男少女只是惋惜的的嘆了一聲,接着他道:“準!來啊,將這畫送到榮王殿下的寢屋內裱起來。”
身邊的太監一聽愣了一下隨即笑着點頭道是。
聖上說的可是在寢屋內,寢屋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榮王殿下睡覺的地方啊!
可剛走出幾步又聽的文樂帝道:“要快、現在、馬上、離家送到榮王府就給朕裱起來!一定要讓榮王晚上回去就能看的見!”
文樂帝看着自己兒子面上難以言喻的表情,心中只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玩的事情了。
薛洛宇搖頭無奈,這人的心思現在還真是不好揣度啊,不過是要了一幅畫罷了,竟然弄的這樣的誇張。
夏盼兒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講話還是該幹什麼,可是他們父子倆講話自己插話好像不怎麼好,但是!那是自己的畫啊!就不能問問她願不願意嗎?那她要是不願意呢,你們也還這樣興奮的裱來裱去嗎?
好吧,她沒有資格說不……
她唯一的舉動只能是,笑着看着那兩個人,然後再說上一句“是的,馬上裱。”
在場的少女們聽到這薛洛宇和文樂帝竟然在爭搶着一個女子的畫,心中打都覺得不服和嫉妒,可除了這兩個詞又不知要表現出什麼樣的神情纔是最好的,最後又只能在心中無限的羨慕着夏盼兒的好運氣。
當然在她們的心中夏盼兒憑藉的都是一陣運氣,畫畫什麼的都是靠運氣的,特別是那舞蹈和彩蝶,當然都是靠運氣來的!
夏盼兒已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可那蘇落還在場中,久久不動。
吳皇后瞧着奇怪問了一句:“落兒,你怎麼了?”
皇后此言一出,衆人才注意到那個與夏盼兒比試的女子,可此時夏盼兒已回到了座位,這女子怎麼還站在場內?都是輸了的人不是應該早就退回去了嗎?如今怎麼還好意思繼續在那裡站着呢?難道就不怕被人笑話?
只見着那蘇落身形有些搖晃對着吳皇后福了身子輕聲道:“謝皇后關心,臣女安好。”轉身便就朝着自己的位子走去,可不知爲何突然覺得腦子有些發脹發昏,且覺得眼前視線越加的變得黑暗,身形搖晃,恍然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再也沒有意識般就隨着那天旋地轉之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極爲響亮和沉悶。
少女們一見到如此突然的事故有些驚呼起來從着自己的位子上起了身子就疑惑的看着身邊的人討論着。
“這是怎麼了?怎麼無緣無故的暈倒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吧。”
有人聰慧一些馬上叫道:“快傳御醫!”
夏盼兒的位置可以說是離得那蘇落最爲接近的,她只看着那人的眼神有些無神渙散,再看着她有些不定的身形,心中有些不妙想着她可能會在自己的面前倒下,沒想到還真的是。
可現在她並沒有什麼別的機會來感嘆一番自己的聰慧靈巧,只是也跟着慌忙的從着自己的位子站起,幾步來到蘇落的身旁,伸手把其脈來,再一看那蘇落有些蒼白的臉色。
察覺到指尖的脈相併無大礙,只是剛纔舞的力氣有些大了,然後又因爲心中有些鬱結,然後勞累了些才導致的昏厥,她伸手用指甲蓋在蘇落的人中深深一壓,只見蘇落皺着眉慢慢睜開眼來,看着圍在自己身邊的衆人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夏盼兒見她醒來,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道:“你不過是累了吧。”
言罷,夏盼兒就起身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留下的是旁的湊熱鬧的女子扶起蘇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可她察覺的出來有許多的視線一直在瞧着自己,連着身旁的夏長興也不例外。
“你果真是會醫術?”夏長興看向那個一臉有些淡然的女子問道,隨後又是一陣不屑“在家中聽着最多的就是你的無能和廢材,可如今你竟然是會的嗎?想來應該只是湊巧罷了,你怎麼可能會呢?不過是個廢物!”
自夏長興生下有意識的時候她就聽到夏正文說過她的妹妹夏盼兒是個廢物,生在神醫世家卻不會醫術,整日的只會和普通女子一樣,甚至比不上的也有,可自己就不一樣了,對着醫術有一定的瞭解和天賦,故而夏正文很喜歡自己,也默許自己對夏盼兒的不平待遇。
她也知道夏正文一直是將自己認做這夏府的嫡女,可是她始終是個庶女,即使她的母親被府裡的丫鬟稱作夫人,可是她還施只是一個妾侍,因爲老夫人的不願意,所以她的母親只能永遠的是個妾侍,而她只能永遠的是個庶女!
以前的夏盼兒不會醫術,甚至都不懂何爲醫,可是這些日來她好像有些變了,不但懂得醫,還懂的治了。
她臉上的毒,停留了那麼多年還是被她一夕之間給解了,或許這夏盼兒其實是一直在隱藏着自己的實力。這會是真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人就絕對留不得了!留着她自己的以後就只會比庶女還庶女,而她最討厭庶女!
夏長興看着夏盼兒的目光裡慢慢的萃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