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怎麼有空做這個?”
葉海伊正忙着打包,也懶得糾正他的稱呼,反正糾正了他也不會改的,“沒什麼,我家人最近胃口不好,反正我不忙,就隨便做做,好了,你趕時間就趕快走吧,再見。”
什麼叫我不忙,他看葉海伊都忙得飛起了!
不過他更想問的是:太太你對別人都這麼好,爲什麼不對邵少好點呢?
可這話生生給嚥了下去,劉一劉發動引擎,偏着腦袋想着,等會兒把這些東西賣給邵少,該要多少錢呢?
他吃了個煎餅,又藏了兩個糉子,至於那一屜包子,還是算了,留着打狗吧!
“邵少你打算怎麼謝我?”劉一劉那個嘚瑟啊,翹着二郎腿,桌上正放着他從葉海伊那兒蹭來的吃食,想他劉一劉,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可憐了!
“糉子還少了兩個。”一串糉子是十個,這個他是知道的。
這都知道,劉一劉摔!
“我吃了,給你帶回來就不錯了,嘖嘖,邵少追女人,簡直不敢想想好嗎?”
“你以前不是和我差不多?”
“我這是……”好吧,他當年追老婆的時候比邵少還拉的下臉,真的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好吧,所以我現在有媳婦了,還兒女雙全。”
“你可以滾了。”
沒撈着好處,劉一劉纔不幹呢,“新出的耳環送我一串,我拿去哄媳婦兒。”
“你還缺這點東西?”
“我總不能白忙活兒吧!再說,這是交易,清算了纔有下次合作的可能。”
邵璟懶得和他計較這些小事,從茶几上底下翻出樣品,扔給了他,“滾吧。”
劉一劉也不惱,喜滋滋地回去了。
包子還熱乎着,白乎乎的煞是可愛,邵璟吃了一個,嗯,蟹黃陷的,他記得張琛安喜歡蟹黃包子。想到這裡,邵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算了,她挖空心思想着家人,卻不肯不想想他,他也想她想得胃口不好啊!憤恨地又吃了一個包子,女人果然不能寵,一寵就無法無天了,哼!【傲嬌吃醋的男人傷不起啊!】
葉海伊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面前坐着的白女士冷冷地斜了她一眼,葉海伊立馬蔫了,立馬把求助的目光投給了張琛安,可惜人家正低頭吃東西的,沒有傳輸失敗。
“琛安。”
“我吃飽了先去工作,媽您和姐好好聊聊。”張琛安胡亂擦了把嘴,一溜煙兒地跑了,至於老姐那幽怨的目光,抱歉,他沒看見。
葉海伊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咬牙,好東西都餵了白眼狼!
“媽,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喝點石榴汁,美容養顏的。”
“遲早給你們這一大一小給氣死。”
“呸呸呸!胡說什麼呢,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出格的事情,真的!我可以發誓!”
“閉上你的嘴吧。”白女士灌了一大杯石榴汁,依然壓不下心裡的怒火,想她自己聰明一世,生的女兒怎麼就這麼糊塗呢,“要不是簽了合同,這個提議我絕不同意!”
“不是沒辦法嘛。”葉海伊撅着嘴,可憐兮兮地看着她,“要是有辦法我肯定不會和邵璟的公司合作的。”
“小伊,你老實告訴媽,你們是不是……”
“不是,我沒打算複合!這是互利共生的合作,我沒有損失。”
白女士覺得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到了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正確的,她和丈夫所有的努力,只是爲了讓這一雙兒女過得更好,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可是現在琛安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就連說好要嬌養的女兒,也爲了公司的業務四處奔波。
似乎,和他們以前的初衷相悖了。
“媽,對不起……”
白女士揮揮手,“不是你的錯,喜歡是很難控制的情感,你們之間還有谷谷,徹底斷了聯繫也不可能,不過小伊,我們現在都在風口浪尖,媽媽不是不准你和邵璟來往,但再忍耐一下可以嗎?”
葉海伊的鼻子酸酸的,全家都爲了公司的未來奮鬥,父親新喪,也只有她這個不孝女還兒女清楚,“媽,我明白。”
“嗯,展廳的事情我讓佑火跟,在給你安排別的工作。”
葉海伊微怔,她倒是沒意見就不知道邵璟肯不肯了,葉海伊抿了抿脣,“我先問一下邵璟好嗎?”
“行吧。”
見沒什麼事了,葉海伊就要出去,白女士合上電腦,突然想到一件事,“小伊。”
“媽還有事?”
“回去後打開電腦看下新聞,關於波爺的。”白女士看着這個和自己極其相似的女兒,心底五味陳雜,“這幾天躲着點。”
躲着點?躲着誰?是波爺嗎?
葉海伊還要問,白女士已經撥了視頻電話,她只好閉嘴出去了。一回辦公室就開了電腦,關於波爺的新聞好幾天,還有幾條是說他們璧髓的。
葉海伊點開最新的一條,標題是:波爺的智障兄弟,五個!
原本以爲這只是譁衆取寵的小道消息,可越看到後面越心驚,握着鼠標的手也不住地哆嗦,難難難怪……他父母結婚這麼多年才生了他,原來根本不只是他一個孩子,前面還有五個,三個哥哥兩個姐姐。
真得太驚悚了!
上面講波爺的這些哥哥姐姐全都被關在一個地方,這個地方……葉海伊點開圖片,瞳孔瞬間擴大,這棟白色的小洋樓……她見過!
就在上次波爺關她的地方,狡兔三窟,她以爲那個地方只是波爺的一處普通房產,平時休閒或者金屋藏嬌的地方,沒想到後面才另有乾坤!那天在坐在輪椅上,被推着到處逛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那棟小洋樓,隔着二十米的距離,但她一眼就看到了,並且怎麼都忘不了。
並不是說那棟房子有多奇怪,只因爲它牆面上爬滿了爬山虎,綠油油的。在墨西哥城這樣的植物挺罕見的,而葉海伊對爬山虎天生反感,以前在A市葉家的時候,旁邊有個人家也種了爬山虎,她心血來潮想折一點,結果看到牆壁上的綠色的吸盤,莖葉被拔下來了,那吸盤還留在牆壁上,緊緊地吸着。
她當時就被噁心到了,覺得這個和殺了甲魚它還在動的感覺一樣,實在噁心壞了,從此以後,對爬山虎避而遠之。
“這棟房子是誰的?”周圍有好幾棟小洋樓,這些房子坐落在裡面一點都不顯眼,這也是波爺的高明之處。
當時那個漂亮的傭人順着她指的的方向看了眼,然後是神色如常地搖頭,對,她當時的表情沒一點變化,也就是說,連她這個跟了波爺這麼多年的人,也不知道那裡住了什麼人,那他們是什麼時候住進去的呢?
【作者題外話】:繼續,波爺將在變態的路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