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認真的樣子,駱陽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難道自己這哥們兒還真是個高手?可是剛纔他的表現一點也不像啊!而且他要是真會功夫的話,這麼多年來自己應該會有所察覺纔對。
葉笑顯然也有些疑惑,奇怪地道:“你練的是什麼功夫?師傅是誰?”
“師傅?”聽到這個名詞,秦少宇愣了一下,道:“你是說教官吧?我練的是跆拳道,跟學校跆拳道館的教官學的。”
“呃……”聽到秦少宇的這番話,葉笑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僵硬,嘴角隱隱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駱陽也是哭笑不得,真想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踢一腳。
“你可別再這裡丟人了。”
葉笑好不容易纔重新調整好情緒,走到秦少宇面前,誠懇地道:“剛纔不小心傷了你,不好意思啊。”
葉笑的暴力,實際上是源於她對武學的追求,想多一些跟同道中人切磋的機會,而不是說逮着誰都想揍一頓,當然葉超得除外。
所以剛纔無意中傷到了秦少宇,她確實感覺非常抱歉。
見葉笑居然如此認真地對自己說話,秦少宇整個人的魂感覺都快被勾出來了!下意識地喃喃道:“沒關係……”
原本以爲見識過葉笑的手段之後,秦少宇會打退堂鼓。可是看到他現在的表現,駱陽就知道這娃徹底沒救了。
唉,將來一定是個標準的妻管嚴。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駱陽又開始忙了起來。
蛛場的擴建現在正處於一個比較關鍵的時期,必須有他親自盯着。張栓柱家的酒窖已經差不多快裝忙了,他還在籌劃着給趁現在機械和人工都在,幫他建一個更大一些的。
至於葉笑,自然有秦少宇每天貼身陪着。
這小子那天吃了虧之後,不但沒有任何的退縮,反倒好像對葉笑更加癡迷了。
三天之後,秦少宇駕車陪葉笑將那個風水大師請了過來,經過那大師一番推算,將動工的時間定在了一天之後,至於適合立碑的好日子,則在十天之後。
對於修一座墓而言,這麼長時間的工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送走大師之後,駱陽便給石材店的老闆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自己之前預定的石材運了過來。
運送石材的輕卡很快就駛進了石嶺村。不過讓駱陽有些意外的是,在卡車的後面,還跟着兩輛車。一輛黑色奧迪,另一輛車的車身上面則印着電信公司工程車的字樣。
按照通常的理解,開車過來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找自己的。可是這些人卻很明顯不是。將車子停在村口之後,一幫人打聽了一下方向,便直接去了村委會。
過
了沒多久,張兆平就領着他們從村委會出來,扛着一些不知道幹什麼用的儀器,在村子周圍到處測量起來。
應該是架設通訊線路的吧,只是駱陽沒想到這些人的行動這麼快。前些天聽趙若琳說還在對巖城縣到丘山鄉之間的一段線路進行改造呢。這才短短几天時間,就已經測量到了這裡。
不過駱陽也沒閒工夫去招呼這些人。在他面前,還有一車石頭等着他處理呢。從村裡到陳阿婆墳墓所在的那個山丘,只有一條小路,機械是肯定上不去的,只能用人工來擡。
這些都是些成型的大理石,每一塊的重量都超過了五百斤。四個人一起擡的話,意味着每個人的肩膀上至少也要承受一百多斤的重量。一般體力差點的人根本扛不住。好在現在村裡有力氣的人不少,駱陽從蛛場的工地上抽掉了一些工人,然後又在村裡找了幾個棒小夥,很快便組織起了一個運輸隊。
作爲主人,駱陽自然不可能光是在旁邊看着,他也脫掉了衣服,赤着膀子和工人一起幹了起來。
來來回回好幾趟,終於將這些大理石全部搬到了山丘上。葉笑和秦少宇趕緊給衆人遞水發煙,一幫人就這樣隨意地坐在石頭上,一邊休息,一邊輕鬆地聊着天。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電信公司的那幫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也朝着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跑到這個山丘上來幹什麼,但畢竟外來是客,而且張兆平也在其中,所以駱陽還是起身迎了上去。
剛走到面前,張兆平就對駱陽招呼道:“小陽,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巖城縣電信局技術科的宋科長!宋科長這次親自帶隊過來,準備在咱們村裡建一座信號發射塔。”
果然跟自己預料的差不多!駱陽將手在衣服上隨便擦了一下,然後伸出去,道:“原來是宋科長,幸會幸會。”
這個宋科長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帶着一副黑框眼鏡,袖口高高挽起,幹練中透着幾分嚴肅。腳下的皮鞋原本應該很黑亮,但是走了這麼一圈下來之後,上面已經沾染上了不少的泥土和草屑。
看到駱陽伸出來的手,宋科長皺了皺眉頭,沒有任何表示,似乎不不屑跟一個打扮得跟個農民工一樣的人握手。
看到他的這種反應,駱陽臉上的表情不禁有些錯愕。
這姓宋的科長,架子不小嘛。
這事要是放在以前,駱陽說不定會感覺非常憤怒,但是現在的心境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對於這種事情,也就多了一份灑脫。所以臉上微微一笑,很自然地將手收了回來。
張兆平也沒想到這宋科長居然如此不給面子,臉上的表情變幻了一下,剛想打個圓場。卻聽那宋
科長開口道:“張村長,剛纔一路上觀察了一下,我感覺整個石嶺村周邊,只有這個地方最適合修建信號發射塔!具體的情況雖然要等各種數據出來之後才能確定,但應該八九不離十,你看這裡的情況,你是不是能夠處理一下?”
“嗯?”聽到姓宋的這番話,駱陽的眉頭當場就皺了起來。
難怪這傢伙眼睛就像長在了腦門上一樣,原來是來找茬的。
雖然駱陽對於建信號塔這種事情完全不瞭解,但是石嶺村周邊如此多的山丘,建在哪裡不行?
這小子只是目測了一下,就咬定了這裡,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不知道爲什麼,駱陽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在石材店門口遇到孫俊華的事。
難道,這姓宋的就是他找來的?
想到這裡,駱陽臉色逐漸轉冷!媽的,要真是這小子在背後搗鬼,那他恐怕是活膩了。
所謂龍有逆鱗,如果是別的事情,駱陽也許不會追究,可是如果有誰敢把主意打到陳阿婆的墓上,絕對是死路一條。
看到在那宋科長的指揮下,他身後的那些人開是準備測量這個山丘的各項數據,駱陽不由得冷冷地道:“你們不用測了,信號塔,一定不可能建在這裡。”
宋科長回頭看了駱陽一眼,道:“你是什麼人?”
駱陽笑道:“你別管我是什麼人,信號塔你們愛建那裡建在哪裡,這裡肯定不能建就是了。”
“呵,好大的口氣啊!恐怕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小農民能夠決定的吧?”宋科長將駱陽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的不屑之意流露無疑。
張兆平連忙解釋道:“宋科長可能有些誤會,駱陽不是農民,他是石嶺村旅遊文化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度假村和狩獵場都是他們公司的項目。”
“駱陽?”聽到這個名字,宋科長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神微微一閃,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那種笑容,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個詞語,皮笑肉不笑。
“原來是駱先生!幸會幸會。”宋科長一邊客套着,一邊向駱陽伸出了手。不過這一次,駱陽卻對他的那隻手視而不見,而是繼續一臉沉靜地盯着他。
這宋科長的城府也很不錯,雖然自討了個沒趣兒,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羞惱之意,和駱陽剛纔一樣,很自然地將手抽了回去。
張兆平畢竟是陳阿婆的遠方子侄,而且之前駱陽也跟他說過,爲陳阿婆修墓的是誰,他自然不會允許外人隨便動老人家的陵寢。不過修建信號塔,對於村子未來的發展畢竟會有很大的好處,作爲一村之長,他只好放低姿態道:“宋科長,你也看到了,這裡是一塊墓地,信號塔能不能建到別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