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花間沉夢的樓前,雪鸞歌被絆了一跤,朝着一旁的湖中跌去。
小童急得大叫起來,想要伸手去拉她,卻沒來得及拉住。
花扇香正站在一旁,見到雪鸞歌被她絆到,她的心中不由一陣得意。
她早就聽說花間沉夢中聚集着才子才女,今天正好路過此地,想要進去看看。
很可惜她沒有入夢令,所以被攔在了外面沒法進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她見到雪鸞歌急急忙忙的出來,便毒計心生,趁着她不注意,將她絆倒。
這旁邊就是湖水,要是掉下去的話,那可不得了。
她可記得雪鸞歌是不會水的,到時候可沒人救她上來。
雪鸞歌一心想着追上風采蓮,倒是沒想到花扇香會在這裡暗算她,不小心着了道。
若是平時她有靈力護身,自然可踏水飛起脫險,不過現在她靈力被封住,只能接受落水的事實了。
眼看自己就要落進湖中,突然,身體就不再向下掉落。
她轉過頭,就看到風漓塵拉住了她的手,他猛地一用力,就將她扯入了懷中。
“還好!還好!”
小童也是虛驚一場,差點沒被嚇死。
“漓塵。”
雪鸞歌感受着他掌心的熾熱溫度,眸子裡涌起了一抹溼潤的水霧。
見到他在自己危險的時候出現在身邊,她覺得鼻子酸酸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原本是因爲他的忽視,所以她心情低落。
如今也是因爲他,她感到心頭溫暖。
因他牽動喜怒哀樂愁,這樣笨笨的蠢事,她也無法避免的做了。
心是她自己的,但卻不受她的控制,裝滿的都是他。
風漓塵深情地望着雪鸞歌,滿眼的關心憐愛。
他將她抱在懷裡,看到那道身影已經遠去,但也顧不上去追。
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她!
“哎喲!這不是漓王妃和漓王殿下嗎?這麼大晚上的,兩位可真是浪漫啊!”
花扇香酸溜溜的說道,看到他們在一起的甜蜜畫面,就想起自己備受冷落的處境,越發妒忌雪鸞歌。
不過她想起了中午的時候珍妃的話,心中又浮起了幾分幸災樂禍。
“本王夫妻二人之事,與你何干?”
風漓塵冷冷的掃了花扇香一眼,充滿了寒意。
雪鸞歌就在花扇香的身邊摔倒險些落湖,必定與她脫不了干係。
“漓王殿下火氣好大!人家年紀小,可承受不起殿下的怒火!”
花扇香惶恐地說道,暗諷雪鸞歌和風漓塵年紀不配。
“不過人家還是要冒着漓王殿下的怒火,替我這可憐的表妹說一句話。她雖然曾經是個傻子,但現在已經不傻了,漓王殿下可別把她當做傻子來耍弄!”
“你胡言亂語什麼?”
風漓塵聽花扇香挑撥離間的話,目光越發冷酷。
“我說什麼殿下心知肚明,雖然只是一個替身,但好歹也是堂堂王妃,想必表妹也不會介意的!何不直接挑明瞭?”
花扇香話中有話,讓雪鸞歌的臉色微變。
“我可聽說漓王妃跟某位紅粉佳人神似呢!難怪會得到漓王殿下與衆不同的對待。”
“看來你需要下去清醒清醒,免得盡說瘋話。”
風漓塵長袖一揮,直接讓花扇香栽進了湖水之中。
她在水中撲騰,但並沒有人來救她上來。
她之前敢設計雪鸞歌,這事讓藍野知道了,花間沉夢之中可沒有人會救她上來。
“歌兒,你別聽她亂說,別胡思亂想。”
風漓塵感覺雪鸞歌在聽到花扇香的話之時,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玉容也顯得蒼白了幾分,一顆心都揪疼了起來。
看到他們二人似乎發生了矛盾,藍野便暗中讓小童退下,給他們留下說話的空間。
今天老大心情不好,想來是兩夫妻鬧不愉快了。
他知道老大的性格,解鈴還須繫鈴人,他也愛莫能助了。
“我沒有胡思亂想,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雪鸞歌推開他,邁步走上浮橋。
她心裡很亂,就像是一團麻繩糾纏在一起,讓她理不清剪不斷。
她想要他心裡只有她,想要成爲他的世界裡最最重要,不可缺少的人。
她很霸道,也很自私,她不允許任何人分走他的感情。
哪怕是一分一毫都不可以!
她就要完完全全地霸佔他!
“歌兒,你還說沒有胡思亂想,你這分明就是跟我賭氣!”
風漓塵猛地從她的背後抱住她,不讓她負氣離開。
他們兩個都是不喜歡解釋的人,有什麼事都悶在心裡,難免會打成一個結,無法解開。
他們都太過驕傲,也不懂得如何愛對方,一切煩惱糾葛,只是因爲太過青澀。
“在我的心裡你就是你,不是其他人的替身。”
風漓塵抱着她的腰肢,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畔說道。
“今天我有事要忙,所以沒時間陪你,明天我一整天都陪着你,你愛去哪裡就去哪裡可好?”
“誰要你陪了?你放開我,我回去睡覺了。”
雪鸞歌聽着他的溫柔輕哄,心裡的鬱結瞬間消散了不少。
她嗔怒地說道,臉色好看了幾分。
“你不要我陪,但我要你陪。既然娘子想睡覺,那我們就回去歇息吧!”
風漓塵將她打橫抱起,一點腳尖,騰躍而起,帶着她直接飛掠而去。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雪鸞歌就回到了棲凰樓之中。
雪鸞歌沒有再跟風漓塵置氣,他們約好了婚嫁自由,若是他真的心中有別人,那最後也不過是好聚好散。
更何況她也沒有什麼證據說他喜歡的是其他女子,又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她不想管他過去和什麼人有什麼樣的交集,只要他的以後屬於她。
過去的都過去了,她如果追問不休,纔會勾起他心中的回憶,讓他覺得厭煩。
她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他想說的話,便會告訴她。
“之前我們約定的賭注娘子可還記得?”
風漓塵開口說道。
“你要提什麼要求?”雪鸞歌自然記得此事。
“娘子,今夜讓我爲你洗一次腳。”
風漓塵端來一盆泡着玫瑰花瓣的水盆,放到了雪鸞歌的腳下。
雪鸞歌微微一愣,這好像是她佔便宜吧?
不過她既然答應過他可以提任何要求,那自然不好反對,便由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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