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酒樓沸騰之時,突然傳來一聲叫價聲——
“六百萬兩——”
微微思索一下,秦菲雨聽着聲源,驀然閃過一絲魚兒上鉤的表情,跟着叫價:“七百萬兩——”
從五百萬兩到七百萬兩,整整二百萬兩的加價讓所有參與爭奪的人都齊齊靜默,好半晌之後纔有人接着叫價。
“八百萬兩……”
“來者是何人,可否報上名來?”這時,一位身穿玄色錦衣的中年男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向樓上雅間秦菲雨那間的方向,秦菲雨看他那樣子是估計是這酒樓的老闆。
就在那酒樓老闆話音剛落之時,又有一道氣勢凌人的嗓音響起——
“一千萬兩——不用叫價了!這生骨丹我家主子看中了,不管多少錢都買定了!”
突然出現在樓下大堂裡的站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絲毫不在意衆人不滿的眼光,強勢的口吻立馬惹來一陣唏噓。
秦菲雨微微一探頭,打量了一番那些人,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一身黑衣打扮,帶着幾個同一色的黑衣人,包圍着中間悠悠哉哉坐着一個帶着半邊面具不語的男子,看起來來者不善啊,於是斂起心思,靜靜地看着。
“好大的口氣,你家主子是誰,竟這般囂張!本大人倒想會會他!”雅間的太尉大人聽到有人如此囂張,眉頭一斂,高傲的怒斥出聲。
黑衣人絲毫不把那什麼太尉大人放在眼裡,狂妄道:“哼,你還不夠資格見我家主子。”
太尉大人聽到這話,一口氣噎在胸口吐不出來,臉都綠兒。
半邊面具的男子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掛着不明的笑意,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呵~看起來是大人物啊。”秦菲雨冷冷嘲諷道。
君無言循聲微微看了一眼樓下的那個帶半邊面具的人,沉默了片刻,眸光裡閃過一絲沉思,難道是他?
此時,樓上隔壁雅間似乎有人看不下去,道:“一羣無名之徒也想在本王手裡搶東西。一千五百萬兩,生骨丹,本王要了!”
“那好像是二皇子寧王殿下,唉,寧王也是西國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可不是嗎,寧王和夜太子有的一拼呢……”
少女聽到寧王發話了,頓時眉開眼笑,急忙接話:“一千五百萬兩一次,在座的各位還有人要叫價的嗎?”
少女話音剛落,一道強橫的聲音頓時插了進來。
“兩千萬兩,我家主子要定了!”
一大羣黑衣人勢在必得,那架勢真要與寧王一爭高低。
“又到了兩千萬兩了,這財力真是不容小覷啊!”拍賣場的所有人忍不住複議道,想來擁有着這等財力的人非富即貴啊。
寧王踢到硬板凳,詫異地挑挑眉,而後不服氣地再度叫起來:“兩千五百萬兩。”
只是這一次,久久沒有人出聲了,寧王冷冷一笑,哼!無名小輩,也好意思在此撒野!
他自信地邁步走了出來,靠在欄杆旁看向樓下大堂,容貌俊美的他,不少女兒家心情激動,暗送
秋波。
就在衆人以爲生骨丹即將落入寧王手中之時,
黑衣人面對的咄咄逼人,動了動嘴脣又是一道聲——
“兩千萬兩——誰要搶?”黑衣人再次冷聲喊道。
“呵!不加價在這裡亂叫什麼,真是不懂規矩……”旁人都在小聲的議論紛紛的。
“黃金——!”黑衣人見此一幕,覺得這些人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啊——”衆人倒抽一口冷氣。
“什麼?黃金!黃金兩千萬兩,這——這——這也太多了吧!這可是翻了好幾倍的價啊!”
其他人聽到這個價震驚之後神情有些沮喪,這個價,他們實在趕超不了,對於他們來說,隨隨便便一個出手就是千萬兩黃金,那簡直富可敵國了。看來生骨丹要落入這人所謂的主子的手裡了。
寧王這下也被驚了一跳,爲了一顆生骨丹花去千萬兩幾乎算得上是出了大血本了,現在居然有人比他還財大氣粗,真是令人不得不震撼啊,他看了看那坐在中間被遮擋住的半邊面具男子,疑惑不解。
“黃金兩千萬兩一次——”
“黃金兩千萬兩兩次——”
少女見寧王遲遲不開口,看到黑衣人目不轉睛地瞪着她,只有硬着頭皮說話:“黃金兩千萬兩,三次!成交!”
生骨丹的歸屬問題終於塵埃落定,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實在無法想象再往上叫是什麼天文數字,紛紛朝黑衣人們投去敬畏的目光。
少女礙於黑衣人的氣焰,假笑着招呼:“這位客官,生骨丹是你的了,等會拍賣會結束,請隨小女子一同去取。小二,快給幾位貴客包個貴賓室伺候着。”
店小二聞聲不敢怠慢,立馬諂笑着上前伺候。黑衣人只是冷冷地點了個頭便恭敬地對半邊面具男子點了點頭,隨他進了酒樓的貴賓室。
接下來的拍賣秦菲雨並未再參與,拍賣臺上一件件拍品拿上去再拿下去,出價的人絡繹不絕,一陣高過一陣。
秦菲雨懶懶的走回君無言身邊坐下,悠悠哉哉地倒着茶喝起來。君無言目光流轉在她身上,彷彿天上的星河璀璨,俊美無儔的臉,讓人忍不住就被吸進那雙眼潭中。
“阿言怎麼這般看着我?”秦菲雨見他一直看着自己,目光滿是疑惑。
“呵呵……爲夫看自己娘子天經地義~”君無言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真的很難想象在外人看來是尊貴冰冷的君國太子,在他的女人面前卻是有些油腔滑調起來了。
秦菲雨對他翻了翻白眼,不過卻是別有一番嫵媚動人。
“這人不知道是誰,聽口氣不是一般人。”秦菲雨想起方纔的拍賣競價,對此人但是有些好奇,這生骨丹不過就是一枚丹藥而已,竟然值得他們這般大手筆的出錢,真是不知該如何說了。
君無言淡淡斂了斂眉,眼神流露着一絲笑意,看得秦菲雨眯了眯眼。
“阿言知道?”
君無言見她如此,淡淡一笑,放下茶杯,緩緩開口……
……
而在這座酒樓的另一間高檔奢
華的雅間貴賓房間裡,只見一年過四十的男子,英挺的劍眉,銳利的黑眸蘊藏着智慧,猶如鬼斧雕刻的輪廓,挺拔的身子此時正筆直地坐在那裡,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給人一種傲視天下的強勢。
這黑衣男子就是方纔的面具男子,西國臨海域風雲海域風雲島的現任島主任驚雲。
他的的身邊站着一位目光銳利,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就是方纔在拍賣會叫價拍走生骨丹的人。
黑衣人緩緩道:“島主,生骨丹我們已經拿到手了,是否啓程迴風雲島了?”
“不急,既然生骨丹已經到手,立刻派人通知下去交易。”
“是,島主!”黑衣人畢恭畢敬地接令。
“島主可是還要在此停留?”
話還沒說完就被任驚雲冷冽的寒光震懾住了,“是,屬下多嘴!”
任驚雲起身,帶着玩味的笑意看了看樓下大堂。
任驚雲雖然年過四十,可依舊是能給人一種強勢霸氣的王一般氣場,這人背景過於強大。
如果把風雲海域比作一個海上國家,那麼那個國家就是海上生意極爲強盛,財富是無可比擬的,因爲它接連的是海內外各國的買賣交易,錢財可謂是日進千萬的……
“這麼說,這風雲海域還真是個金錢之地啊,任驚雲?阿言既然見過此人,覺得這人如何?”
秦菲雨聽完君無言的一番話倒是對此人的背景有所瞭解了。
“此人狂傲霸道,可謂是這風雲海域的霸主,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不可撼動的地位。”君無言不吝嗇的說道。他之所以確定是他,也是機緣偶然之下才結識他的,所以才確定帶着這半邊面具的人一定是他,別無他人。
“嗯……任驚雲~”秦菲雨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君無言見她小臉沉思着別的男人,有些不舒服,雖然那人都四十的男人了。他一張臉有些陰鬱和委屈之色,直直地看着她。
秦菲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疑惑不解的看了看身後,沒有什麼人啊,又撇過頭:“你看什麼啊,是我臉上有髒東西?”
君無言忽然伸出手,“過來。”
秦菲雨坐在他對面,疑惑地看着他,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君無言不善的眼神讓她有些莫名其妙,她頓住腳步,剛想遠離,去被他攬住腰肢拉進懷中。
“喂,你幹嘛——”她低叫了一聲,想要起身,她都沒發現自己這次都沒叫他‘阿言’了。
君無言正不容她拒絕,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朱脣,“阿雨,你只能想我,不能想其他男人,不然,我會吃醋的。”
秦菲雨美眸一閃,眼眸清澈迷濛地看着他道:“吃醋?你吃醋做什麼?”
下一刻男人的風華絕代的俊臉瞬間黑了,她有些莫名其妙,“阿言~”
“嗯?”君無言悶悶地應了一聲。
“你是不是病又發作了?”
君無言頓時感覺吐了一口老血,他覺得他不應該跟她探討這些“高深的”情感問題,不然,他都不知道他哪天就能被她活活給憋出內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