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莎走了,南宮辰和小霜同行,娜莎沒有告訴南宮晴她要回南疆去的事,南宮晴沒有來送她,有些憾然,不過一想到那丫頭哭得稀里嘩啦的模樣,果斷的沒告訴她,她可見識過南宮晴的哭功的。
秦菲雨留了她的暗衛護送她回南疆,她在太子府,君無言又有那麼多人,她的人似乎都缺乏了歷練了,所幸讓他們都用在實處。
一路上,小霜沒有說什麼話,她心中氣惱是南宮辰的擅作主張,今日才告訴她要去南疆的事,可偏偏要讓她跟着他一起去,若不是因爲鬼老怪,她不會和這些人有什麼牽扯,更不會讓南宮辰牽着鼻子走。
南宮辰不在太子府,她更沒有理由留在太子府,似乎他去哪裡,她就必須要跟到哪裡,她本就不願留在這裡,可鬼老怪遲遲不來,她就要一直跟在南宮辰身邊,這就是讓她氣惱的原因。
駕着馬心思千迴百轉,一臉冷沉,沒有理會南宮辰與她說的話。
“我說小霜,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師傅把你交給我,再三言三地要我照顧好你,所以這次我去南疆,自然得把你帶上,不然我可是違背師命的,這事我可做不來,你也一樣,你說是不是,嗯?”南宮辰桃花眼笑意十足,說得頭頭是道,可是看在小霜眼裡,就是很欠扁。
小霜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你照顧。”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照顧你是我的事,既然師傅有交代,做師兄的自然不會舍下師弟的,走吧,南疆這一路可是遠着呢。”南宮辰不在意她的表情,隨意自然地回道。
小霜看着駕馬快速追趕着娜莎公主的南宮辰的背影,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卻被她抹去,排去之前的那些心緒,只能趕上去了。
秦菲雨送完娜莎之後,就看見木雲越和亦寒二人相攜過來。
“雲越見過太子妃。”木雲越有禮地問候秦菲雨,一身錦緞青色衣袍穿在他身上別具風華。
“木少主,聽阿言說昨日你便來了府上,只是未曾見到。”秦菲雨淡笑說道。
“雲越昨晚和我們喝酒來着,又在府上客房歇息,阿言把太子妃看得緊,哪能見到,呵呵~”亦寒說話不着調,聽得秦菲雨有些莫名的意味。
不過她沒有理會亦寒,看木雲越似乎是要離開的模樣,隨意問道:“木少主是要離開府上?”
木雲越神色淡然,笑着道:“叨擾了一晚,雲越須得回去處理殿下相談之事了,太子妃,就此告辭了。”
秦菲雨淡淡點點頭,遂即讓管家送他出府去了。
“雲越兄,下次我們再把酒言歡。”亦寒朝木雲越喊到。
木雲越瞭然地笑了笑,朝他們二人點了點頭,遂即離去了。
亦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歐陽暮煙可是賺到了,得了雲越這麼一個未婚夫,她該樂了。”
秦菲雨聞言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勾脣揶揄道:“怎麼,你是嫉妒歐陽了?”
“嫉妒?我嫉妒她做什麼?”亦寒一臉納悶地轉過頭看着她,見她那明顯打量他又懷疑的眼神,恍然明白她的意思,頓時噴出一口老血,臉
黑了又黑,“太子妃,我只不過是覺得木雲越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出於欣賞纔會有這番話,你可不要多想。”
“哦~我也沒說什麼,你也不要多想了。”秦菲雨挑了挑眉,攤了攤手,意味深長地一笑,轉身離去了。
靠!太子妃這是鬧哪樣啊?他看起來真的像喜歡男人的人嗎?亦寒氣得直跳腳。
其實,有時候看起來,還真像,只不過當事人不知罷了……
好些日子過去,秦菲雨身子調理好了,可是君無言卻比較忙,基本上早出晚歸,她悶在府上沒什麼事做,就回了一趟太平候府。
府上秦正卿和秦紫陽去了邊關,也就只剩下女眷了,秦菲雨俏然的回府,也沒有通知府上什麼人,徑自去芙蓉院找她母親去了。
沈氏見到秦菲雨回來了,很是高興,想到自己的女兒會時常來看自己,心中極爲滿足。
秦菲雨被沈氏拉着坐下來,沈氏仔細瞧着秦菲雨,感覺她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又說不上來,不過人看起來卻是比上次回府時更紅潤了些。
“雨兒,今日怎麼會想起回來娘這?”沈氏一臉溫和地問道。
“在府中有些悶,出來走走,所幸就回這裡看看母親了。”秦菲雨淡淡笑道。
“悶?太子不陪你麼?還是你們……”沈氏有些多疑了,聽見秦菲雨說的話,頓時還以爲這兩人有什麼問題。
秦菲雨失笑,喝了口茶纔回道:“他近日是比較忙,陪我的時間少了些,其實也沒什麼事,母親別多想。”
“那就好,太子事務繁忙,你多體諒體諒他,現如今又是多事之秋,你爹爹和你哥哥都去邊關征戰了,也不知何時能回來。”沈氏說起來有些哀愁意味。
“既然是和漠北打戰,恐怕時日會久一些,不過母親也不必太過擔心,該回來時候自然就回來了。”秦菲雨淡然地說道。
“你四姨娘昨日過來我這,還說着這事,又提起紫書的事,說來也有好些時日了,紫書還沒回來,也難怪她掛念着,雨兒,你可有紫書的消息?”沈氏緩緩說着,詢問起她來。
秦菲雨這纔想起來這事,不說她也忘了,算起來確實有些時日了,按理來說,夜天的腿傷應該也好了,紫書也該送回來了,怎麼沒消息,難道夜天不放人?
想到這裡,秦菲雨有些蘊怒,她就知道這夜天不靠譜,或許她就不應該將紫書留在那裡做什麼丫頭。
“雨兒,你怎麼了?不高興了?”沈氏有些疑惑地看着臉色有些不好的秦菲雨。
“沒事,這事我會去想想辦法再說。”秦菲雨淡淡道。
和沈氏在這處閒聊了許久,到是沒有在這裡用午膳,起身就要回府去。
沈氏要送她出去,被秦菲雨拒絕了,府裡她還熟悉,不必要送,她也不喜,她來時沒什麼大動靜,自然回去時也不想惹來什麼煩擾事,綠兒跟着她往府外出去。
沈氏住的芙蓉院偏了些,途徑一處小路之時她又恰巧看到了正在花園石凳上坐着的秦玉琴和她的丫頭二人,清冷的眸子一閃而過,這會子她就當沒看到人,和着綠兒徑
自離去,卻突然聽見秦玉琴兩聲怪異的聲音傳來。
秦菲雨停住了腳步,看着秦玉琴坐在那像是在嘔吐什麼,清冷的眸子眯了眯,閃過一絲疑惑。
秦玉琴的丫頭拍了拍她的後背替她緩了緩,一邊說着什麼,像是說要去請大夫被她拉住了。
那丫頭扶着她起身,秦玉琴一擡頭就瞧見了對面的秦菲雨,有些驚訝漸漸變爲冷色,眼色的變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揚起一絲自認端莊優雅的笑意,漸漸走近她,欠了欠身,對她道:“太子妃妹妹怎麼在這兒?”
秦菲雨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方纔還在那裡吐,不禁想起些什麼,一雙犀利攝人的眼眸盯着她沒有說話。
秦玉琴被她這種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不已,握着帕子的手緊了又緊,故作鎮定道:“你……這麼盯着我看做什麼?”
秦菲雨意味深長地一笑,卻又有些諷刺的意味,看了一眼那些花叢,“三姐姐還是多注意些身子爲好,若是有病,可得讓大夫看看,或許是很有必要的。”
秦玉琴心有些跳得厲害,手上冒冷汗,勉強揚起一絲笑意,“多謝太子妃提醒。”
秦菲雨看了看她,勾脣一笑,便帶着綠兒轉身離開了,只留下衣袖翻飛的殘影。
“小姐,我們回屋去吧。”丫頭在一旁出聲提醒愣神的秦玉琴,而她心下很是慌亂,因爲她覺得秦菲雨像是看出來什麼似的,那雙眼睛無比的攝人,讓她無處遁形。
秦菲雨帶着綠兒出了太平候府,坐上了馬車回府,因着君無言不在,綠兒纔有機會陪秦菲雨坐在馬車裡。
“娘娘,奴婢覺得三小姐方纔那般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綠兒一臉思索的模樣說道。
秦菲雨聽着她的話,嘴角驀然一笑,隨意靠在枕頭上,沒有回答綠兒的話,閉着眼養神,心下卻計較了一番,若是沒猜錯的話,秦玉琴或許和她一樣,只是,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回了太子府之後,問了一下管家君無言可有回來,見他說沒有也沒有多問,徑自回了沁樓。
而君無言直到快晌午之時纔回來,一回來便往沁樓方向走去。
前些日子君擎烈身子不好養了養病,這兩日才略微好了些,這些時日他一直忙於幫着處理朝廷各方的政事,大抵覺得有些疏忽了她,有些自責。
進屋錢看見守在屋外的綠兒,便詢問了一番,綠兒一五一十地答:“今兒娘娘回了一趟太平候府,和五夫人聊了許久纔回府上,之後便待在屋子裡休息了。”
君無言微微點了點頭,鳳眸有些笑意,至少阿雨還會出去走走,這便是好的,他也知道她悶了。
悄聲進了屋,入眼的便是一幅睡美人的畫面,只見秦菲雨一身水藍色長裙躺在榻上,微微側着身睡着,藍色花紋長裙曳地,有無限的美感。
君無言目光柔情的走近她,看着她柔媚的模樣,忍不住要吻在她盈盈水水的脣上,卻猛然間被她躲開了,不禁疑惑地看向此刻已經睜開眼的她。
秦菲雨揚眉一笑,有些魅惑動人,“阿言又要偷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