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開始接觸煉器的情況時,龍浮是一種必不可少的主料,因爲這全靠它提出苦海本源之潛力加以運用。
陳燁自從知道了龍乳石的價格之後,就知道那一天在坊市那裡得到的龍乳石雖然貴了一些,但卻也不差太多。
這些人一人幾塊有的甚至十幾塊,而當他們都擺放在了陳燁面前的時候,陳燁已經驚的有些說不出來話了,足足有三四百塊之多,陳燁看着這些龍乳石,道:“居然有這麼多!”
“這還不算什麼,只要你煉製禁器,我們再送你這麼多也行啊!”那個中年模樣的人說道。
陳敬鬆看着擺放了一堆的龍乳石,笑着對陳燁說道:“燁兒,這種東西雖然珍貴些,但相比較於禁器來說就不那麼貴重了,雖然有的品質好一些,有的品質稍微次一些,但經過*這些都能*成品質不錯的龍浮之精的,收下它們爲這些長輩們做一下也好。”
陳燁只得點了點頭,經過陳晴的一統計,陳燁共計要煉製出十一件禁器,這數十個人都是其它洞府三三兩兩的人,不能爲其每人都煉製一件,即便是送來的龍浮夠多,陳敬鬆也不會那麼做的,陳燁剛入禁器煉製一道,他只是想通過這個方法讓陳燁儘快掌握。
“好了,各位,燁兒已經答應了大家,雖然燁兒在煉器一道有些天賦,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初登煉器一途,但我在此保證,一定爲大家奉獻出一件不低於九品的禁器,不過這個時機要定在洞天內的選拔結束之後交給大家!”陳敬鬆說着笑看着大廳中的數十個人道。
“這沒問題,就讓燁兒慢慢來,我們不急嘛!”一箇中年道姑模樣的人笑着說道。
經過了半個時辰的交談,陳燁終於知道爲什麼陳敬鬆要讓陳燁答應爲這些人煉製禁器了,雖然來的人沒有說,但陳燁能從陳敬鬆那話裡的意思感覺得出來,這些都是曾經爲了要獵殺一頭擁有着妖元丹修爲的妖獸曾經出過力的人,雖然最後沒有成功,但陳敬鬆卻不是個知恩不報的人。
陳燁瞭解了這一點之後,對這些人也生出了一些好感,或許當年他們爲自己出力並不是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或許是看中了陳敬鬆的修爲進境,但最後沒有成功擊殺掉那頭妖獸,他們也沒有向陳敬鬆索要過什麼,就憑這一點,陳燁也覺得這數十個人是可愛的。
雖然陳燁看似是個局外人,卻讓他們願意爲之付出,陳燁也絕對會盡心爲這些人煉製出一些高品質的禁器的。
陳燁從煉製出禁器到他回到敬鬆府這個小院,只不過纔過去短短的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可是在神霞洞天所有的洞府之間都傳了開來,不時還有人在敬鬆府外求見陳敬鬆,想要見上一面陳燁。
陳敬鬆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之間出去了七八次,都說陳燁已經休息,上午在悟道崖煉製出兩件禁器,回來以後就疲憊不堪,正在休神養源了。
陳燁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大的風波,他踏上仙橋境界纔過去一兩天,而今又煉製出了高品質的禁器,此時他已經成了神霞洞天的風雲人物了。
但是這一切,陳燁此時還沒有直觀的感受,他現在只是覺得又似回到了許多年前一般,只不過現在的他看得更開了一些而已。
陳敬鬆送走了這些人以後,整個敬鬆府就只剩下他,陳晴、陳燁還有紫影了,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對着陳燁說道:“燁兒,如果可以你就盡力爲他們煉製一些高階品質的禁器,這幾年我都有邀請他們一同出去獵殺妖獸,雖然沒有收藏到妖元丹,但這些人真的都還不錯。”
陳燁點了點頭說道:“義父,你放心,我知道他們也是出過力的,我會盡全力煉製一些高品質的禁器。”
陳敬鬆點了點頭,才道:“聽說,你在悟道崖與張初鬥了幾個回合?”
“義父,這你也知道?”陳燁有些好奇起來。
陳敬鬆輕輕一笑道:“你問晴兒!”
“晴兒,你告訴義父的?”陳燁想了想,他記得陳晴今天根本就沒有去過悟道崖啊,怎麼會聽說的呢?
陳晴給坐在椅子裡的陳敬鬆倒了一杯茶,又給陳燁也倒了一杯,這才說道:“黃婷姐姐上午一直在這裡呢,她有一件神霞靈境的仿品,可以查看神霞洞天的部分地域,她一來就問我你去了哪,我就告訴她,你在悟道崖,他就用仿製的神霞靈境,讓我觀測到了你。”
“原來是這樣啊,她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陳燁問道。
“我問了,她說沒事,後來我們就只是通過那仿製的靈鏡一直盯着你了,直到那個叫張初的苦修被那股衝擊力震傷的時候,她才急匆匆的走了,我問她怎麼了,她也沒說,過了沒多久,他們就來了。”陳晴指了指剛纔在大廳中像聚會似的那些人所站的位置。
陳燁點了點頭,當下也就不在問什麼了,陳敬鬆看了看陳燁,於是又道:“神霞洞天內部的選拔之事,還是要參加的,我雖然沒有觀看你與張初的打鬥,但我想即便你體質特殊些,你短時間內也不可能佔到上風。”
陳燁點了點頭說道:“義父說的是,的確與他交手才發現,我自己有很多不足,缺少打鬥經驗。”
“嗯,與人切磋交流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加上天生與道相近,靈力轉化成法力時,也會更隨心自如。”陳敬鬆點了點頭說道。
“是,我會全力以負每一次比試的!”陳燁點點頭說道。
“你能在冰長老的指點下,第一天煉製禁器就煉製出如此高品質的禁器,這就表明了你有着非常大的潛力,比義父我要強百倍千倍了,但這也更加危險了,你雖然體質特殊,但是境界還很低,遇到高境界的人想要殺你,你是躲不掉的。”陳敬鬆說着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陳晴一聽卻急了,問道:“父親,爲什麼啊?燁哥哥煉製禁器的潛力大,爲什麼反而更危險了?”
陳燁卻是明白陳敬鬆的話,之前黃元也曾對他說起過相同的事情,而且還是黃元自己的親身經歷,之前他一直爲自己在煉製禁器一途感覺高興了,卻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條隱憂。
“孩子,苦修的世界不比凡人好啊,而且禁器這種殺傷性極大的法器,是一些固有大族的根本利益,如果有一位強勢的煉製大師崛起,一定會撼動他們的利益……”陳敬鬆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些,陳燁從黃元那裡瞭解的更清楚一些。
“義父,你放心吧,不到渡海境界我不會出神霞洞天的,而且聽洞主說,想要觸犯到那些所謂的大家族的利益,就算是一個好的煉器師也要有了煉製出玄階品質的禁器才能引起他們的關注吧!”陳燁安慰他們道。
“對,黃階品質的禁器,是個煉器師只要耐心的修煉幾十年還是可以煉製出的,而到了玄階品質的禁器就不那麼容易了,但是……但是擁有着絕對潛力的煉器師,也是他們關注的對象之一,你剛一煉製禁器就一躍成了黃階煉製禁器師,肯定也是他們的關注對象,而且你還這麼小,將來的成就恐怕沒有人可以估算的。”陳敬鬆說道。
陳晴聽得陳敬鬆的話似乎很重,生怕那些強大的人這一刻就要找上門來似的,他緊張的問道:“父親,那就不要讓燁哥哥煉製禁器啦,平平安安的不好嗎?”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因爲害怕就不修行了嗎?”陳燁迴應陳晴的話道。
“不錯,燁兒說的對,我不能因爲害怕潛在的危險而放棄禁器一道,這與是一種加速修爲的捷徑,可以從自身的潛能通過禁器外放而獲取新的感悟,加深對於天地大道的理解,進境會比一翻情況下更爲驚人。而且現在就算被有心人關注,他們也不會到神霞洞天來找咱們的麻煩,畢竟這裡是太一聖地所管轄的洞天福地,那些大家族雖然堪比聖地,但還不會輕易與另一個不弱於他們自己的存在爲了這件小事出手的。”陳敬鬆緩緩出了口氣說道。
“燁兒,在你沒有達到生滅境界之前就先不要出神霞洞天了,你今天的事情恐怕已經傳遍了整個神霞洞天,沒有人知道哪個是別的洞天福地內潛伏進來的人,出去的話多半會有不安定的因素髮生。”陳敬鬆建議道。
“生滅境界?”陳燁一聽頓時頭就大了一圈,他不知道自己修煉到生滅境界會到何時,但如果以陳敬鬆爲參考的話,他至少要十年的時間。
陳敬鬆進入神霞洞天時在天祭中期修爲,如今在渡海中期境界,這可是過去了整整十年的時間,就算自己近幾日來突飛猛進,但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在十年內就到達生滅境界。
“不錯,我說的是生滅境界,雖然神志洞天有規定說凡是修行到渡海境界的人可以外出歷練,但是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你還有一個禁器煉製師的身份,而且還是一個潛力巨大的煉製師,渡海境界出外歷練,怕是不妥啊!”陳敬鬆有些擔心的說道。
“燁哥哥,你不想呆在這裡嗎?”陳晴看陳燁臉上的表情,於是問道。
“也不是不想,有你們呆在這裡,我覺得我始終也是離不開這裡的,可是我想等有了一定的修爲之後去飛雪湖畔常住!”陳燁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陳敬鬆不解,看了一眼陳燁,又看了一眼陳晴,發現陳晴點了點頭道,於是看向陳晴問她道:“晴兒呢?”
“我也懷念在飛雪鎮的日子,也想念爺爺……”陳晴說着就把頭低了下來,陳燁也是如此,只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想要弄得清楚,那就是九年前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飛雪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