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翻看着黃元贈送給他的手札看個不停,震天弓這一頁的內容他基本上都要倒背如流了,還是有些舍不是放開,最終他將手札收了起來,又開始靜息凝神汲取天地靈氣入體了。
這段時間以來,陳燁的並沒有放鬆過引靈入體,可是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似的,無論來多少靈氣都無法與他在聚靈等階時吸收到的靈氣那種要衝破瓶頸的感覺。
神霞洞天靈氣本就濃郁,而且在敬鬆府的上空還有陳敬鬆佈下的納靈陣,靈氣只要稍微一引導就要比外面多出近十倍,可是如此巨量的靈氣被他引入體內,依然不見有靈氣澆灌滿的感覺。
上一次若不是直接煉化掉了一顆異果,陳燁如果只想汲取天地靈氣來增加修爲,都不知道要汲取到何年何月。
引入體內的靈氣一道道一條條流淌到了陳燁的苦海之上,他的苦海比之前大了不少,依舊成漩渦狀十分怪異,神秘金屬穩穩居於正中,只不過現在看起來比剛得到它的時候變得矮了不少,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圍繞着神秘金屬不斷高低起浮的九葉蓮臺,依然散發着柔和的光輝,底部仍然是中空的,像是一朵紫藍色的蓮花,上面的白色卷軸每當陳燁汲取靈力入體的時候都會自主張開,他同時也會吸收掉一部分陳燁煉化入體內的靈氣。
在陳燁的苦海密境處外圍就是冰柄長老所煉製的那兩件黃階禁器了,他們正順着漩渦旋轉的方向跟隨着轉動,不急不緩如果不是陳燁可以內視自己的苦海,這種景象讓外人看到一定會驚訝他們旋轉的速度一定是按照了特定的軌跡,如同衛星一般守護。
雖然陳燁的苦海有些怪異,但他卻不覺得有什麼,只要能夠修煉,困難多大都無所謂。
閉目修行了幾個時辰之後,東方顯現如亮光,陳燁又打坐了一夜,朝霞初升經過了一夜的修行,陳燁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
他走出小屋飛身躍向湖邊那塊他曾經開墾的一塊空地上之後,紫影也跟了過來,就像是同時到達似的。
陳燁將那天老人曾經交給他的一些種子種了下去,而後又澆了澆水,仔細的照料起來,當他準備做下來休息的時候,陳燁大老遠的就看到了一羣人,正朝着他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陳燁有些奇怪,這天雖然大明瞭,可是還算是有些早的,這些人來勢洶洶一看就像是找事的,他可不敢確定這些人是衝着他來的。
“蔣師兄,就是他,就是他的禁器傷了大頭張師兄!”
陳燁從很遠就聽到了一兩個人大吼着說道,聽到了大頭張的名號之後,陳燁也就放下了心來,無論今天誰來他都無懼一個小小的大頭張。
大頭張雖然修爲只有天祭境界,但是能在天祭境界就煉製出三四品階的禁器已經很不錯了。
爲首的人被身後的人簇擁着,一步一步的向着陳燁這塊藥田走了過來。
“姓陳的,老實說你在你的禁器裡做了什麼手腳?”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上前就直接問道。
雖然都只是一小句話引起的,但陳燁仍然推斷出了個大概。
“大頭張自己煉化不掉,這是要怪誰呢?”陳燁停下了手中的小細活,對向前的十幾個人包圍了起來。
大頭張在悟道崖煉化那飛刀禁器時曾經下了不小的決心,生機丟了七八分不說,還差一點丟了小命。
“你就是陳燁?”蔣正一步一步似的踱到了陳燁的身邊輕聲問道。
“正是,閣下是?”陳燁看了他一眼,才說道。
“馬長老弟子蔣正!”蔣正說着就對陳燁直接一抱手。
陳燁看着一大幫人,淡淡說道:“哦,原來是馬長老門下。”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這夥人正是馬雲曲的手下,不然之前他們也不會提大頭張的事情了。
“大頭張的生機被你的禁器給耗去了七七八八的,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蔣正聲色嚴厲道。
陳燁暗自搖了搖頭,他的神識已經注意到,眼前的蔣正是一位仙橋後期境界的苦修,可能是剛進入仙橋後期不久,雖然身體有外放的氣息,但卻並不足以產生各種威壓。
“我有這麼必要嗎?我要想教訓他,何止要得了這麼麻煩?”陳燁笑了笑說道。
蔣正身後的一個少年大聲笑道:“早就知道你一定嘴硬了,此處雖然是你們敬鬆府,但是陳燁你可別忘記了,今天就是你入演武場與鄭少良對決的時候。”
陳燁輕聲笑了笑,道:“謝謝提醒,不過那又怎麼樣?”
“鄭少良已經答應了蔣師兄與他換一下比試場次,我們來這裡就是邀請你一起去的,兩個時辰之後就是你與我們蔣師兄的演武場對決,你該不會是不知道吧?”身邊一個少年裝作不知道的誇張表情問道。
陳燁不願與他多說,正準備回去,遠遠的就看到了趙言、莫小寒與白雨駕着飛刀朝着他們這個方向飛了過來。
等三個人一靠近,陳燁倒是先驚呼了一口氣,道:“哦!好傢伙,你們三個怎麼一起突破到了仙橋境界的?”
趙言與莫小寒還有白雨下了飛刀禁器,直接衝到陳燁身邊就給了陳燁一個擁抱,然後說道:“這一夜可把我們折騰慘了,若不是趙長老把我們從鬼門關里拉出來,恐怕你就只能見到一個被靈氣爆體的屍體了。”
莫小寒一邊訴苦,一邊又道:“昨天食用了那麼多的月熊肉,也多虧了回到了趙府,而且趙叔叔沒有外出,不然白雨剛纔說的就變成真的了。”
蔣正一行人約有十七八個人,除了他這個仙橋境界的人之外,其餘都是一些天祭境界左右的剛入門級少年,而陳燁這邊一下子又多了三個仙橋境界的人物,自然腰桿就會直起來了。
“陳燁,這幾個人是要做什麼?”莫小寒走到了陳燁的前邊面對着數十個低境界的苦修說道。
如今他們剛一進入仙橋境界,全都覺得新鮮無比,雖然還都不可以長時間飛雲奔霧,但至少可以飛得起來了。他們早早的就從趙府趕了回來,就是想找到陳燁好好的吐了口心中的愉快。
“沒什麼,就只是想讓陳燁兄弟在演武場手下留點情而已。”蔣正似乎換成了另一張面具似的。
“你境界比他還要高,卻要讓陳燁來手下留情,這太不公平了吧?”莫小寒站在了陳燁的向前,一幅出事了老子頂着的感覺。
蔣正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帶着一行十幾個人飛回了馬雲曲的府邸,他已經是仙橋後期境界的苦修了,自然可以長時間的飛行,但是他們手中也有一件類似於陳燁煉製的那件飛刀禁器的屬性的禁器。
等到蔣正一行人走後不久,陳燁纔對趙言三個人說道:“這個蔣正到底是何許人也,爲什麼會爲了一個大頭張而出頭呢?”
趙言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蔣正在神霞洞天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他如今爲了給大頭張出頭,無非是看在了馬雲曲的面子上,都在馬長老門下學道,而且大頭張好逮怎麼說也能煉製禁器,品質雖然不好,但他一定從大頭張那裡得到了,爲了他出來幫個小忙,應該不算什麼。”
“他剛纔對我說,我的第一次比武,已經安排給了他,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賣得什麼藥,好端端的找上我,難道看着我好欺負?”陳燁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莫小寒卻是在旁邊咧開嘴笑了起來,道:“他找你的麻煩?我看他未必有這個本身,雖然他已經到了仙橋後期,但我總覺得他不如一頭月熊厲害,你一下子幹掉四隻月熊,近身搏鬥,我估計他倒黴的命大。”
“哈哈哈,要說肉身,在神霞洞天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陳燁了!你們兩個說是吧?”白雨在旁邊也笑了笑道。
趙言走到了陳燁的身邊說道:“先不要弄這些花草了,你我一同前往演武場吧?我們早去準備,多多觀看一下其他人的比武,說不定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借爲已用了。”
陳燁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你們三個就上飛刀,我有紫影!”
趙言、莫小寒與白雨三人一邊叫着一邊催動着飛刀禁器,騰空而起,一條條紫輝從飛刀禁器上灑落而下,將飛刀禁器都襯托的無比瑰麗。
演武場,這是一塊巨大的空曠之地,被神霞洞天的長老們不知加持了多少法陣守護,這裡是衆多苦修修身參悟的絕妙之地。
凡是一些進到了修煉瓶頸的苦修們,通常會選擇來到這裡與人對決,這是爲求突破最好的磨礪之地,如今爲了幾大洞天福地的會武,這裡早就已經擺開了四個大武臺,供各個洞府的人進行篩選。
陳燁一行人來到演武場的時候,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如今陳燁的名與影都非往日那般平淡,他可是能在仙橋初期就煉製出黃階品質禁器的苦修啊,沒有一個人敢小看他,包括高於他一兩個境界的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