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着白雨的那一聲暴喝,通體泛着紫色寶光的九品飛刀禁器化成了一道紫光沖天而起,它燦爛奪目,極光讓它成爲了這場戰鬥中的唯一。
在藍色的透明光罩內,紫光飛刀猶如一個沖天而起的利劍,觸碰到了藍色禁制。
‘轟隆隆!’
一陣響徹整個演武場的巨響襲捲整個大地,險些將人的隔膜震裂,音波來勢之快無能有出其右之事。
“快看,那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個苦修第一時間叫了起來,眼睛都要突出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二號演武臺前上發生的那一幕似的。
紫色的飛刀沖天而起,將整個透明的藍色禁制都帶得變了形,可是最詭異的事情卻是那把紫色飛刀並沒有突破禁制,仍然被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牽引着不能逃離出藍色透明光罩。
白雨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沒有想到九品的飛刀禁器竟然沒有將這透明的藍色光罩給擊破,這太超人的常識了,一件八品禁器佈下的禁制居然能拘禁九品禁器,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白雨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卻並沒有害怕之色,尤其是在一個他認爲需要受他保護的女人的面前,他更不會露出哪怕一絲的恐懼。
飛刀禁器沒有如同想像中那樣沖天而起,仍然被藍色透明光罩籠罩在下面,整個藍色禁制原本呈半圓形,此時就像是攢尖頂式的祭壇一樣,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樣子。
“這兩件禁器都非同小可啊,兩個人在天祭境界都打得如此浩大,不知道那些仙橋境界的苦修會拿出什麼更厲害的殺招啊!”
“哎,咱們恐怕是沒希望了,兩個人都有一件不錯的禁器,即便對上普通的仙橋境界苦修也有了自保的資本,我們拿什麼跟人家打?”
不少苦修看到臺上兩人正斗的起勁的白雨與冰雨珊,大部分都開始了搖頭嘆息。
白雨望了望沖天起的飛刀禁器無法突破,過了小片刻的功夫,終於將它收回身邊,紫色的飛刀在他的四周起起浮浮,甚是靈動。他看了一眼四周的藍色禁制,對着三丈外的冰雨珊笑道:“今天就切磋到這吧,算是打平了。”
冰雨珊怒目圓睜對白雨道:“此刻纔剛開始,即便你開啓仙橋境界的實力,也難以突破我這藍色結界。”
白雨顯然有些怒了,但面上仍然笑着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你都沒有把我傷着,你有什麼後手還沒有亮出來?”
冰雨珊看着眼前的白雨,突然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在場中的白雨。
白雨本身是想來與冰雨珊切磋的,怎麼就突然動了真火,此刻更是見了血,這下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莫小寒一看這光景,嘴巴張得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演武臺上的白雨與冰雨珊。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吐了血了?”
“難道是被氣的?剛纔那個傢伙說什麼了嗎?”
一時間演武臺下議論紛紛,全都好奇這個佔盡了優勢的冰雨珊此刻怎麼倒吐起血來了?
“該不會是……”站在陳燁身邊的趙言望着場中的冰雨珊凝重道。
陳燁也好奇,好好的,這個冰雨珊怎麼就吐血了呢?聽到趙言似乎有話要講,於是他就問道:“該不會是什麼?”
“我也說不上來,但我感覺如果此時白雨不出來的話,多半就會喋血。”趙言認真的說道。
陳燁轉過頭繼續關注着二號演武臺,只見冰雨珊將藍色之劍揮入半空,汲取剛纔她吐出的那一口精血,而後通過舞動長劍,慢慢的那些血跡隨着冰雨珊手中的長劍向外分散,而後再聚集起來,形成了一座座赤紅奪目的虛無之門。
在藍色光罩內部似乎又憑空多出了一道世界,那鮮血化成的虛無之門竟然有八口之多,內部全都是漆黑如墨深不可測。
衆苦修全都驚心,這是何術竟然如此詭異。
陳燁望着場中越來越清晰的八座門戶,突然想了起來,在神霞洞主黃元送與他的那份手札中有提到過類似於此的事情。
這是一種驅逐之術,通過法門將敵人驅逐進未知境地,而此時冰雨珊所使用的一種手段就叫做八門金鎖。
演武臺上的白雨已經不如先前那麼鎮定了,原本真實的意思就是來泡妞的,哪裡想來這個冰雨珊是個能看不能碰的狠角色,上來就弄殺招。
“認輸吧,我此時收手還來得及,否則後果就將由你自己承擔。”冰雨珊冷冷的看着白雨說道。
“認輸?我白雨的苦修路上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個詞,你有什麼就儘管朝我來就是了,後果我一力承擔!”白雨穩定心神說道。
“好,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冰雨珊再一次揮舞藍色之劍,輕喝道:“八門金鎖,驅逐異我!”
當冰雨珊的喊聲消失後,整個演武場也寂靜到了極點,只見二號演武臺上憑空落地的八道門戶形成一個圓形從中心點向外擴散,一圈變成一丈,很快就要將冰雨珊與冰雨珊包裹其內了。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八門金鎖?”
“啊,這可是八門金鎖陣啊,沒想到居然被煉製到了一件八品禁器之上,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
八門金鎖法陣這也是陳燁頭一次見到,前世倒是聽說過,以爲那只是騙人的玩意兒,如今重生到了這個天極大陸,見到的事情哪一件都比這個令人吃驚,所以他變得已經很淡定了。
演武臺上的八門不用陳燁細想也知道,這八門分別代表了,休門、傷門、景門、杜門、生門、死門、驚門與開門。
這八門除去生門外,其餘每一門都有一番洞天,尤其是死門更是一入即身死道消,恐怕連骨頭都剩不下。
八門金鎖加持在禁器當中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了,禁器其中一個大類就是法陣一類,而今在一件八品的禁器上就看到了,着實讓人震驚了一把。
陳燁看到這突然想起了李少強那件八品禁器封印的禁忌之靈,同樣詭異無比。
“冰師妹,你這樣做是不是就有點太過了,只是切磋而已,何必呢?”白雨笑着對冰雨珊道。
“剛纔還說不怕,現在怕了?”冰雨珊繼續催動着八道門戶向前推進。
“怕?我白雨何時怕過,只不過如果傷了你,那就不是我之願了。”白雨認真的說道。
“少費話,演武臺上輸贏纔是關鍵!”冰雨珊說完,雙手合什,似乎要加持法力似的。
趙言看到這一幕,急道:“壞了,這個白雨啊白雨,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去湊這個熱鬧?”
莫小寒也出了一聲冷汗,即便此時有禁器傍身,也沒有一個人自信能在冰雨珊佈下的八門金鎖法陣中安然出來。
陳燁閉目養神,放出神識細細感應着演武臺上散發的一切波動,突然他睜開雙眼,猶如一道電光射出,他隨即神識傳音與白雨道:“此八門金鎖法陣雖然詭異,卻並沒有真正的護陣之寶,需要金之體質位於中間主持,否則難成氣候,你只要從西北角方位而入,再從東北角而出,此陣可破矣!”
白雨正在細心想破解之道,突然聽到了陳燁對於他的傳音,於是按陳燁所說細細觀察八門金鎖困生之法朝前衝去。
冰雨珊看到白雨主動攻伐,隨即展開八門納客,赤紅如血的八道門戶緩緩轉動,雖然沒有轟鳴之聲,但被巨大的藍色禁制包裹着仍然有一種令人心悸的感覺衝了出來。
“一入八門,生死即鎖,八門金鎖,無金可破!”冰雨珊口中唸唸有詞,看到白雨衝向了其中一道門戶,她的臉上就露出了開心之色。
衆人哪裡還有叫喊的人,此刻換了他們哪一個人上去,都要飲恨,相對於封印着強橫法力的普通禁器,這種封印着一個法陣的禁器更令人恐懼。
如果說普通禁器封印的禁忌之力是一次大爆炸,那封存着古陣的禁器就是數次大爆炸的總和,即便是對付成千上萬的敵手也不用懼怕,法陣的威力基本上相當於本身禁器的數十倍,只要催動他的人不死,法陣都有絞敵功能。
“這個人要完蛋了,面對上這種禁器,任你是仙橋境界的苦修來了也是白搭,一入八門,除了生門哪一門不相當於封印着禁器之力的毀滅力量?”
“這小子真是點背,原本上來只是玩玩的,這下好了,命都交待到這了!”
不少人爲白雨惋惜,剛一出手就碰到這麼一個辣手的對手,即便當時他不壓制自己的境界,想要勝冰雨珊也沒那麼容易。
赤紅如血的門戶內部如一片片浩瀚的星空,外面則是演武臺前的場景,好在那漆黑的門戶內部並沒有吞噬之力,否則任何一個看到它的人都覺得自己會掉進去似的。
白雨按照陳燁的指點,觀察好本身方位,於是從西北角度衝入八門領地內,這一入不要緊簡直如同進入了另一片世界一樣,但白雨雖然壓制了自己的境界,神識還是很強大的,冰雨珊佈下的八門金鎖內部雖然逼真,但是還無法影響到白雨。
白雨只得閉上了眼睛,按照自己本身感應的方位,化成一道離弦之箭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