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鬆向着四周環視了一圈之後,嘆了口氣說道:“天眼神術是修爲到了一定境界,可以看破虛妄的神術,即使此時有着殺陣重重,只要有了天眼神術,可視一切殺陣爲無物,可自由出入。”
“可視殺陣如無人之境?這天眼神術的確可謂是逆天級別的神術了。”陳燁聽後感嘆了一聲說道,然後就與自己如今神識可觀的外部的一些景象進行了對比,卻搖了搖頭。
陳敬鬆看陳燁表情古怪,於是說:“你可以透過你的禁器與你內部的感應做爲一個感應網,如今你所感應到的外面的氣息波動,並不是所謂的天眼神術,通曉天眼神術之後,殺陣的佈陣規則與殺機會隱現在哪裡,都可以輕易的看到。”
“居然這麼神奇?”陳燁聽後,對這一神術就更加的羨慕與嚮往了。
陳敬鬆點了點頭,既而又道:“這也是爲什麼稱天眼神術爲真實之眼了,在天眼神術面前,一切虛妄都可破開,當然修習這等法術肯定也有高低之分,在同一密境下施展的秘術當然可以被看透,如果跳脫出了大秘境,那就不是那麼容易可以窺破了。”
陳燁與陳晴同時點了點頭,對於陳敬鬆所說的,他們自然都明白,在這個世界有着等級森嚴的能力限制,身在苦海這一大秘境的苦修們想要越階挑殺更高秘境的苦修可謂是難上加難,只要對方放出一些威壓就可以把人壓得透不過氣去。
之前賈圖山只是差了半步就成爲大能的高手,施放出的威壓就讓陳燁感覺面前有一座高山高約萬重,一種渺小感猶如發自心底,讓人不敢正視。
而這還只是施放而出的一點點等級威壓,想到這,陳燁不由得感覺到了一陣驚愕,所謂的真實之眼天眼神術也是會遇到等級問題的。
正沉醉於陳敬鬆所謂的天眼神術中時,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隆之聲,像是有一座高山,從天而降,壓得大地一陣搖動,震的四方天宇都猛烈搖晃。
“父親,發生了什麼事?似乎這天地有了大變化,可是爲什麼我們看到的景象卻並沒有什麼區別?還有這腳下爲什麼抖動的這麼厲害啊?”陳晴趕緊走到了陳燁的身邊,伸出一隻手臂重重的扶在了陳燁的肩膀之上。
陳燁騰出一隻手緩緩的扶着陳晴,雙目中射出一縷冷光,朝着他透過八支靈箭所感應到劇烈波動傳出來的位置處,仔細的盯了過去。
但是卻根本就看不透眼前厚厚的殺陣屏障,這一道猶如真實的景象,讓他們沒有一點可看透的破綻出現,一切都是真實一般的東西,包括迎面吹來的風,都讓人覺得那麼的自然平和。
可是大地的劇烈抖動,根本就不能讓三個人平靜下來,因爲他們目之所至的地方可謂是極爲平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山峰倒塌,也沒有奇異的景象出現,但是卻沒來由的大地抖動不停,一時間三個人的神經都緊崩到了極點。
“真是一隻生滅境界的鼠魔出世了嗎?”陳敬鬆看着腳下抖動不停的大地自語道。
突然在他們目之所至的最遠處,出現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極爲模糊,但是卻可以清晰的看出來那是與之前幾隻鼠魔一樣的生物體態。
陳晴頓時驚訝道:“父親,那是我們所要找的鼠魔了嗎?”
陳燁也望了過去,但是感覺那道身影模糊至極,並不真切,況且他射出去的八支靈箭也根本就沒有感應到他的氣息,讓他對那道身影頓時起了疑心。
陳敬鬆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又從另外一個方向也走出了一道與之相同的身影,那身影依然在他們目之所極的地方不斷的走着,看情況是向他們前來,可是似乎走了半天都不見他們朝他們前進了多少。
“怎麼會是這樣,他們並不朝我們走來,像是一道虛影在原地徘徊似的。”陳晴盯了老久,終於最後說道。
三個人正說話間,又從另一個方位上出現了一道身影,與之前無異,這讓三個人同時又盯着它仔細看了半天,發現還是與先前一樣,頓時就納悶起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果然又等了一會兒從其他方位陸續又走上來了幾個身影,正巧他們所在的方位對應了八個方向,當所有身影顯現完成的時候,三個人看到他們已經在向着他們走過來了。
八個方位走上來了同樣的八隻鼠魔,這給人的觀感還是比較強烈的,讓身在殺陣當中的三個人都一陣感嘆,步入了這鼠魔枯域,竟然會見到這麼一種狀況,如果這八隻鼠魔都是生滅境界的實力,那今天真是有來無回了。
“我們得想個辦法逃出去!”陳敬鬆盯着那從八個方位走過來的鼠魔,緊盯着正北方位的一隻鼠魔冷冷的說道。
陳燁也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極着表態,看着那八隻鼠魔,過了片刻才說道:“雖然我通過眼睛與感觀覺得這八隻鼠魔可能都是同樣實力的鼠魔,爲什麼我射出去的那八支靈箭卻沒有這個感應呢?似乎根本就還沒有鼠魔進入我八支靈箭的感應區域!”
陳敬鬆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嗯,這裡畢竟是鼠魔枯域,是鼠魔強化天地法則的一種神術,我不知道爲什麼你的禁器在外面爲什麼還會有與你有這樣的聯繫,但是很明顯,我們真的是步入了他的殺陣枯域當中了,而且目前唯一可行的就是找到一個突破口先衝出去再說,不然這枯域之中,爲鼠魔主宰,天地規則爲他所用,即便是我們身上有着這些禁器,也有可能會受枯域改變大規則的法力影響,可能真正發揮出來的實力還不足十分之一。”
“難道這殺陣居然有這麼厲害?”陳燁低下了頭認真的想了一想之後自語道。
“他們朝我們走來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陳晴突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