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方家雖然從外面看起來已經很大了,可是沒想到內部另有乾坤,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大!”陳晴與陳燁二人離開了東方府邸之後,已經走到了流蘇城的主幹道上,此時的他們正在朝着羅剎拍賣行走去。
雖然一切發生的都非常的快,但是陳燁還是有些焦急,因爲他發現東方家那麼大一個地方,其實內部的人並不是很多,這對於一個能夠在百萬級甚至千萬級的人口大城當中成爲最頂級的三巨頭之一,門內應該不止那點人而已。
“燁哥哥,我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東方家的家主與那九離福地的福主究竟是要去什麼地方啊?”陳晴一邊走一邊問像陳燁,而陳燁則也是一邊走一邊沉思着什麼,似乎與陳晴想的問題是一樣的。
半晌之後陳燁搖了搖頭,停下了腳步對着陳晴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已經鎖定到了那位東方家家主的氣息,呆一會兒只要接到了安伯,我們就追過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奇遇也說不定。”
兩個人剛說完沒多久,就見一羣人從一條小巷子裡衝了出來,手中拿着刀槍棍棒,爲首的不是別人,乃是陳安。
陳安見到迎面走來的兩個人正是他苦苦尋找的公子與小姐,當下就大步奔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問道:“公子小姐,你們沒事吧?聽他們說,你們與東方家的人起了衝突,嚇死我了,我剛纔到了羅剎拍賣行的門口時,發現那條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了,打聽了幾個人之後才知道你們已經走了,等我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又聽說你們來了東方家,可是我們遠遠的在外看了看之後並沒有進去,後來聽聞了你在拍賣行的事之後,我正尋思去找拍賣行的人給你說個情去呢!”
陳安話不停歇的講了半天,關心之意盡顯無疑,陳燁聽了一面感慨事事太過湊巧,另一方面又覺得十分溫暖,雖然眼前的陳安只不過是一個見到自己幾次面的老人,但是他對自己與陳宗德很像,都非常的關心與愛護。
陳燁呵呵一笑,接過了陳安手中的棍棒,說道:“安伯,你放心,燁兒與晴兒我們會照壁自己的,你以後只要經營好咱們的陳記藥行就可以了,我們兩個的事情,我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
“那怎麼行,在流蘇城裡,你們一無親二無故的,除了我們陳記,還會有誰來幫你呢,不過你們沒事,那就太好了,我真怕有一天到了地府見了老宗主,沒有臉去他老人家面前啊!”陳安一邊說一邊拉着陳燁與陳晴往回返。
陳燁與陳晴相視一笑,就這麼被陳安拉着回到了陳記藥行,而陳燁爲了不驚擾到陳安,先把自己拍賣禁器的事情說了一遍,剩下的事情就沒有多說,只說現在手中有三百萬左右的金幣,恢復之前的規模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這些錢還不足以壓倒之前打壓過他們的那幾個藥行,而陳燁也說自己還會再想辦法,爲此可把陳安的臉給樂開了花,有了這比錢,那就不用再爲了生計而發愁,至少可以靜下心來安心經營了。
現在想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將藥草大批量的運進來,有了錢是一件好事,可是被一個強大的對手盯着的感覺,的確不是那麼好受,不過好在東方家現在應該有了其它的事情,否則不會連家主也匆忙走開的,這個時候運送藥草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而且陳燁也決定先跟蹤了東方元華,確定了他的目的之後,再回來運送藥草。
有了陳燁手中的這些金幣之後,陳安明顯腰也擡起來不小,有了一大筆錢之後,陳安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供奉的陳宗德牌位焚香告之,然後他從陳燁與陳晴的那間閣樓下去之後就吩咐人出去,通知那些置辦藥草的人了,而且還將原先賣出去的連街店鋪也做了一個統一的清單,就等陳燁與陳晴回來時去簽字拿城主頒發的玉佩了。
陳燁與陳晴在房間中休息了沒多大一會兒,喝了杯茶水之後,陳燁就尋着東方元華的氣息,出了流蘇城,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自從那一日從那古禁當中出來以後,陳燁的靈魂印跡特別強大,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陳燁與陳晴在東方家的時候神識只是查探了一下東方元華與諸葛洪天,但是卻莫明的就記下了東方元華的氣息,只要這氣息不融入到另一個小界當中,陳燁有絕對的自信可以追本求源,找到這氣息散發者身邊,彷彿是一種天生的自信,雖然陳燁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了這種能力。
兩個人出了流蘇城一直朝着南面飛行了大約七百多裡這才停了下來,因爲他已經感應到了東方元華的氣息波動,如今陳燁的修爲雖然談不上高深,可是他的神魂卻非常的強大,儘管離東方元華有一段距離,而且他的神識也知道對方還不知道他的存在,但陳燁還是有些想要再近一些的感覺。
因爲他覺察出了這裡有些詭異,神識放開之後,他探測到那是一片荒廢的古城,說它是古城簡直有些太擡舉它了,那些除了一些不朽的石柱以外,連瓦礫都非常的少見,城牆倒塌的幾乎看不到原來的影子,宮殿更是沒有一座,那城的四周有護城河一樣的活水,可是陳燁卻並沒有探測到那些活水,是怎麼來的,有可能是來自地下,不過陳燁的神識感知不出來,這是讓他感覺十分疑惑的一個原因。
“燁哥哥,那東方元華就在我們前面百餘里處?”陳晴盯大了雙眼看着陳燁,因爲他怎麼也想不通,陳晴的神識爲什麼會如此強大,隔百里而聞他人氣息,她拼了命的感應也無法感知得出來。
陳燁點了點頭之後,準備繼續往前深入,而陳晴則拉住了他說道:“燁哥哥,我看還是不要了吧,你的修爲雖然有些怪異,但是畢竟還沒有達到生滅境界,此時你都可以感應到他們了,那太近了的話,他們不就感應得出來你了?”
陳燁一聽,頓時也疑惑起來,可是據他探測到的樣子,那東方元華想要感知到他的存在,似乎還差得遠呢,不過也不能不多留一個心眼,他並沒有再次往裡深入,而是準備將流蘇城的事情辦妥之後,回來再說。
兩個人商量了一翻之後,陳燁與陳晴就動身返回了流蘇城,根據陳燁的探查,在東方元華活動的那處區域內,還有不少其他的苦修,大多數修爲都在渡海境界上下,再回來的途中,陳燁想起了黃元當時交給他的那一畫卷,於是伸手入懷取了出來,仔細的查看起來,這時的天色可比當時黃元交給他的時候強多了,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圖上所畫的與他之前探測到的古城外部相差無多,這就更讓他吃驚了,黃元是在許多年前就得到了這畫卷的,可是如今那廢墟外表仍然如此,幾乎都沒有被改動過。
陳晴看着陳燁對着一張畫卷發呆,而且臉上的震驚之色越來越濃,於是問道:“燁哥哥,有什麼不對嗎?爲什麼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是不是與黃元洞主交給你的這張畫卷有關?”
陳燁點了點頭,伸出另一隻手,在其中一個角落上輕輕一點,嘆了口氣說道:“嗯,東方元華就是去了此地。”
“嗯?那不是一處古遺蹟嗎?可是黃元洞主不是說只有渡海境界的苦修纔可以進入嗎?那個東方元華與諸葛洪天應該都是生滅境界的苦修啊,他們怎麼還會去那裡呢?而且看他們那着急的樣子,似乎是有辦法進去似的。”陳晴想起了不久前東方元華與諸葛洪天急忙走出去的樣子,想了想之後才說道。
陳燁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將那畫卷小心的收好之後放入了懷中,拉起陳晴的手就快速飛回了流蘇城,對於陳燁來說,流蘇城內並沒有多大的安全隱患,苦修是有不少,可是相對來說都不是很厲害,生滅境界的苦修沒有幾個,渡海境界的苦修也不是很多,他的神識差不多可以覆蓋一個城,生滅境界的苦修都可以感知出來,渡海境界的就更不會少了,所以他對於流蘇城內陳記的安全並不多擔心,只要注意好幾個生滅境界的人物就行了,雖然東方家、西門家與劉家都有禁器護家,神識總被吞噬,但陳燁想,那其中就當做有一個生滅級的強者好了,只要自己的心不放鬆,多留意一下總會沒事,手中有地階法器,一旦真正煉化,對於生滅級的強者,單打獨鬥根本不怕。
陳燁與陳晴回到了陳記藥行之後,就見到陳安拿着一個清單走了過來,陳燁於是問道:“安伯,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不會干擾,也不會給你什麼意見,但是如果你沒有了金幣支撐的話,就告訴我,我來給你想辦法,在流蘇城能發展到一個什麼樣的規模就看您了,我只想爺爺的一翻心血沒有白搭,這就行了,其它的我不關心。”
聽了陳燁的話之後,陳安的心裡頓時就落了地,他還怕陳燁會說什麼,沒想到陳燁與自己的初衷一樣,那他就放心了,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公子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之前就是我跟着老宗主一起來流蘇城打拼的,老宗主的想法我又怎麼會不清楚呢,即使是死我也會堅持完全老宗主的遺願的。”
陳燁笑着點了點頭,從苦海中的羊脂玉瓶中取出了羅忠送給他的那個空間法盒,然後交到了陳安的手中,這種空間法盒非常適用,即便是凡人也可以輕易使用,而且不會有那麼大的重量,跟一個普通的小木盒似的,攜帶也非常的方便,陳安之前也見過這種東西,但是一下子裝三百萬金幣的空間法盒還是頭一次遇到。
陳安接過了空間法盒,激動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正欲謝時,見陳燁又擡起了手,從他的袖子當中流出來了許多的刀劍,一柄柄明晃晃的,足有數百件之多,一下子就堆滿了半間屋子,把陳安嚇了一跳。
“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兵器啊?”陳安不住的向後跳着腳,打量着陳燁的袖子眼睛睜得很大。
陳燁這纔將他們從拍賣行出來之後遇到東方家挑釁的人,並且將他們打跑,收了武器的事細細又說了一遍,之前他只是簡單說了一下,這一回見到了這麼多的兵器,又聽陳燁說的繪聲繪色,當下就忍不住鼓起掌來,爲陳燁叫好。
陳燁擺了擺手說道:“一羣烏珍合之衆而已,他們如果再敢找咱們陳記的麻煩,就讓我來收拾他們。”
看着陳燁那信心滿滿的樣子,陳安不知道有多開心,他把一地的兵器打量了一翻之後,就轉身跑下了樓,叫上來了幾個夥計,把兩百多件兵器全都帶下樓去了,陳安這纔開心的跟着下了樓,去辦他的事情去了。
陳燁與陳晴看着陳安那開心的樣子,頓時又想起了陳宗德,只得低下頭笑了笑,算是接過去了,陳燁於是把懷中的那張畫卷又取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根據自己剛纔探測到的進行重合,的確有些地方是變了一些樣子,但是大致上的變化不大,陳燁指給了陳晴看。
陳晴盯着那張畫卷看了許久之後,才說道:“燁哥哥,既然現在有可能進得了那片遺蹟,我們要不也過去碰一下運氣?既然黃元洞主都極力推薦,我想對於我們來說或許又是一場天大的機緣這也有可能啊!”
“只是一片廢舊的古城而已,那裡會有什麼遺蹟呢?”陳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半晌之後嘆了口氣說道:“連一個洞天福地的福主都對它感興趣,到底是什麼東西有這麼大的誘惑力呢?”
陳晴找了一張圓椅子坐在了陳燁的旁邊,靜靜的打量着陳燁,時不時的低下頭想了想,然後再擡起頭,再看向陳燁,模樣有些可愛,陳燁思考不出來,終於也放下了畫卷,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嘆道:“不想了,還是看看去!”
陳晴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燁哥哥會這麼說,你想那麼多也是沒有用,不親自去看一看,能有什麼發現?這些遺蹟表面看起來應該都差不多,除非深入進去別有洞天,否則也不會這麼久這處遺蹟還存在於世了。”
陳燁點了點頭之後,說道:“嗯,想來想去,現在我都有點想進去探個究竟了,如果還能有上一次那種際遇也真是不錯,你得到了一件小聖之兵,只要煉化掉,尋常人想傷你都難了,雖然我不知道我得到的那件雲展是什麼品階,但想來也不是凡品,還有那些靈元液,簡直都是一些無法想像的奇珍。”
兩個人正聊得熱乎的時候,突然陳燁感覺到了自己煉製的那件黃階禁器被暴露在了空氣當中,彷彿有一條神秘的線拉扯着他與那柄禁器之間的距離,可以透過它感知那那裡的一切,只不過卻無法操縱,但是陳燁感覺只要自己想重新掌握它,並不是沒有可能。
感覺到了自己煉製的禁器之後,陳燁突然變得沉默了起來,陳晴看着陳燁的表情非常嚴肅也不出聲打擾。
彷彿陳燁跟着自己的禁器觀看了那裡的一切似的,那件禁器在東方元華的身邊,不時的遊離在他的周身,這件禁器被東方家的人拍賣走了,只不過陳燁卻不知道已經讓東方元華給煉化收歸已用了。
陳燁收回了心神嘆了口氣,想了想自語道:“我不是已經將禁器與我的感應抹除了嗎?爲什麼我還能通過它去感知那裡的事情呢?難道我沒有抹除乾淨?還是與我送與小寒那件禁器是一樣的原因呢?”
陳晴也聽到了陳燁的自語,有些吃驚,但是並沒有問什麼,這時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陳燁與陳晴回過身來,看向了門外,不多時看到了那個啞巴跑了進來,胡亂比劃着,陳燁與陳晴可聽不懂,於是那啞巴就開始拉着陳燁的手臂往門外走。
陳燁知道了他的意思之後,就安撫道:“你不要急,你慢慢比劃,我或許能猜得……”
陳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啞巴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給陳燁咚咚咚的磕起了頭,把頭皮都磕破了,他一邊指着自己的嘴巴,一邊用手比做一柄刀似的,猛地朝下揮去,陳燁看得不是很明白,只見那啞巴又用比做刀的手朝着自己的嘴那裡狠狠的一劃,然後他就痛苦的流下了淚來。
“我想我明白了,你是說割你舌頭的那個人,是不是?”陳燁趕緊問道。
那啞巴哭着點了點頭,隨後又伸手指了指外面,陳燁於是問道:“你是說他來了?”
(昨天停了一天電,晚上都沒來,堅持到十二點了,都沒來,於是就去睡了,要怪就怪電力公司這羣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