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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吃下最後一口泡麪,尼克滿足的呼出一口氣,抽出捲筒紙裡的紙巾擦了擦嘴。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蔥香味,蔥香排骨麪,這是他最喜歡的一種口味。對於像尼克這樣一個窮苦的學生來說,一個月那麼點伙食費,加上一些日常開銷,不是餐餐都能吃到三塊錢一份的學生餐。
而肖恩的話,諾基亞的手機,耐克的鞋子,阿迪達斯的衣服,從頭到腳都是名牌,就連他的一條內褲都不要小看。而尼克維一能享用的名牌,就是名牌方便麪,大量生產,價格便宜。
望了一下宿舍裡,從窗外彌進的一點亮光,將這亂七八糟的宿舍託現出來,那種亂難以描敘,後來看阿諾斯瓦辛格演的片子,才讓尼克有了形容的語言,就是斯瓦辛格左右手拿着兩架重機槍,往一個屋子裡狂掃的那個鏡頭……
也許人類學家都會感覺到驚訝,在這種接近人類生存環境極限的地方,正生活着一羣人類,而這羣人類正脫guang了上衣光着膀子在玩電腦。
爲什麼要脫guang上衣,估計是天氣太熱,不過具肖恩他們說,這是爲了促進國家經濟發展。
尼克這才明白,難怪某些國家的經濟能夠騰飛……。
這時宿舍裡飄逸起一陣漫妙的音樂聲,是楊毅在放歌,好像是現在最流行的明星艾米麗唱的:《雨的眼淚》。在宿舍的牆上也貼有她的海報,大學生們雖說不是追星,畢竟也是年青人,趕些時髦,也算青春了一把,牆上經常會替換當紅明星的海報。
一般宿舍裡沒事就是放歌,以前是幾臺電腦各放各的音樂,結果樓下宿舍向管理員反應,宿舍裡的人被管理員狠訓了一頓,所以宿舍舉行第十三次人大常委會進行商討,決定只許一個人放歌,就是音箱最好的肖恩。
不過宿舍裡基本上都是放那幾首,一直聽,聽到耳朵都起繭了。不知道爲啥,聽着老是覺得難受,尼克站起身來。宿舍裡除了音樂聲,就是噠噠噠的槍聲,不要說這種雜嘈他無法忍受,從這裡出爐的小夥子,哪個沒有極高的抗嘈雜能力。
見尼克要出去,老樣子,一羣人在忙碌的遊戲中仰起頭來叫嚷:
“尼克,幫我買包煙,兩瓶可樂!”
“我要一瓶果汁!”
“一包煙,一包牛肉乾!”
……
……
這些傢伙紛紛掏出錢,五塊十塊,尼克收起錢,然後開始統計物資需求。這是宿舍裡的傳統運作模式,如果有人要出去,總會捕住,叫其順路帶回戰略物資。基本上早點都是通過這種途徑解決的,這種運作模式,被稱爲圈養。
收好錢統計好各部門需求尼克打開宿舍的門,就好像天國之門,外面的亮敞讓人一震,天氣還不錯,至少沒有下雨,如果下雨,樓下的路不會比二萬五千里長徵的那段草地好走多少。
走下樓,在樓梯口遇到一個提着一大袋零食的女生。女生出現在男生宿舍,在這種提倡男女平等的代時並不少見。
這個女生他當然認識,正是維森的女友希琳。
“去哪?”她叫了尼克一聲。
尼克笑起,習慣性地道:“又來找維森啊!”
“是啊,你去哪?”
“我去買點東西!”
“我買有零食,你要快點回來,回晚了就被他們都吃光了!”希琳提了提手中的塑料帶。
“好,那我先去買東西!”
“回見!”
尼克走在路上,心裡不由泛起一點羨慕,心想有個女朋友還真是不錯,因爲每次希琳來宿舍,都會帶點零食,每次尼克他們吃這些零食,維森面上就倍有光。不過具宿舍裡淫蟲們的泡妞幾何公式,女人喜歡的男人就像個三角形,第一個角是金錢,第二個角是長像,每三個角是嘴甜。而尼克這個圓形,只能是在街上,作爲大羣路人中的一份子,詹仰一下美女罷了。
無奈也罷,一直這樣過習慣了。
出宿舍,宿舍外就是學校裡的一條小型商業街,有複印店,小商店,還有面包屋,都是一些學生消費的東西。尼克心裡一顫,還真是走運,竟然看到街上走過一個美女。
他沒敢正面瞧,以他的膽小性格,只是像做賊一樣偷偷地瞄了兩眼,生怕被發現。不像宿舍裡的肖恩,基本上是盯着美女看,那雙色眯眯的眼睛,估計被看過的女生,會升起一種被強姦了一百次又一百次的感覺。
美女已經走過,尼克望了一下經常去的小商店,一個滿頭捲髮的中年婦女坐着打毛衣,她的孩子在地上爬來爬去,兩個臉髒髒兮兮,還拖着一條黃黃的鼻涕。
正想過去買些東西,突然感覺一隻手從後面搭肩膀上,尼克在疑惑中回頭一望,一張熟悉又記不起的臉出現在眼中。
在回憶之中,後面的人好像看出了尼克臉上的迷茫,笑道:“不認得我了,老同學!”
“迪爾?竟然是你!”
老同學,這個詞讓尼克把記憶拉回小學時代,迪爾,全名叫達馬加-迪爾,他的初中同學,因爲兩個人的家都在西環東區,所以玩在一起,迪爾也是尼克小時維的一朋友。那個時候,尼克依然像現在這樣老實,而迪爾很調皮,也想不通性格差異這麼大的兩個小孩會玩在一起。
後來,迪爾家做鋼材生意發了財,搬到了大都市,之後尼克就再也沒遇到過。
“走吧,我們兩個老朋友聚一聚!”
他的一身名牌高檔手錶,尼克看得出來,他們家現在應該是更有錢了。想了一下,有了希琳帶上去的那一袋零食,應該能暫時滿足宿舍裡那些人的饞癮。而這個故友,的確是很多年沒見,尼克點點頭道:“好吧!”
尼克跟着迪爾走出學校,迪爾走往一家酒吧走去,這種地方,就是揮霍和墮落的地方,根本不是屬於他這樣個窮學生的世界。如果沒有和別人一起,要尼克一個人來,打死也他也沒膽子。
這是一家叫藍羚的酒吧,似乎很有名氣,至少宿舍裡的肖恩,就有提起過。迪爾推開咖啡色的玻璃門闊步走進酒吧,尼克小心跟在後面,酒吧裡很暗,柔和的霓虹燈在處處綠綠紅紅的點綴。這個酒吧應該是屬於情調類的,一邊有架白色鋼琴,一個青年男學生正在彈奏着柔合的曲子。
***
看穿一切的魔眼,起死回生的金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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