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這邊的話音剛落,大夥就開始看熱鬧不嫌局大的起鬨了,“對對對,都給叫來湊成一桌,讓我們也看看她們比我們胡家灣的美女們如何?”
看來胡家灣的鄉親們對他們村的美女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娜姐繞了半天就想見見自己的女人的,莊姐夫頓時覺得娜姐這個歹毒蛇蠍的女人真不簡單,一下子就找準問題的關鍵了。
如果真的要冒充行長或大款,光靠撒錢或炫富就可以了,但現在冒充的是莊金榮,那就真的不那麼容易了,因爲莊金榮不光有錢還好色,哪個真正的騙子也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去找那麼多頂級美女當演員的,可見這個娜姐真不愧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老手,一般的娘們還真想不出如此毒辣的計謀。
一想到這莊姐夫就微微一笑的諷刺道,“既然你那麼想看看我的女人,那我今天就滿足你這個願望和好奇,順便讓你開開眼,讓你知道什麼叫對比,什麼叫反差,什麼叫醜陋不堪…”莊姐夫對他女人的顏值和氣質還是頗爲自信的,哪怕是在美女如雲的胡家灣,他手下的女人也是當仁不讓的超級範。
莊姐夫居然巴不求得的上當了,娜姐也是十分欣喜的說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女人們是何方仙女、聖女,竟然可以讓我這個自命不凡的人醜陋不堪?”
說實話娜姐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只不過是過早的沾染了些風塵女子的氣息,所以看上去不那麼純粹可愛而已。
娜姐一副恬不知恥的樣,莊姐夫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的噁心道,“雖然你嘴上不服氣,那也不能讓你這樣齷齪的人白看,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大家一看有賭可打,頓時又來了精氣神,紛紛嚷嚷的起鬨道,“對對對,還是打賭刺激,我們這什麼都缺就不缺美女,如果能帶點彩頭那就更好了。”
看來不管到什麼時候還是談錢最實際。
莊姐夫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娜姐也是十分可憐的同情道,“既然你是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你說賭什麼吧?”
娜姐信心十足的認爲莊姐夫這是在做垂死的掙扎,也是信誓旦旦的應承着。
娜姐也上當了,莊姐夫也是不懷好意的笑道,“既然你把大家的好心情和盛宴都弄砸了,我們就賭這幾桌酒席如何?誰要是騙子,不僅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臨走之前還要把這幾桌的酒席錢給報銷了,另外還得給在場的每人1000元的紅包!”
莊姐夫的話音剛落看熱鬧的鄉親們就沸騰了,還有這樣的好事啊,照他這麼說,不管誰輸誰贏,這紅包1000是鐵定到手了。我的個乖乖,真沒想到看笑話還能看出錢來啊,每個人的心裡別提多激動了,都暗自慶幸今天真的沒白來。
誰知他們這邊突如其來的幸福還沒得到落實,那邊的娜姐就不樂意了,“你想得美,我們倆的打賭,管他們什麼事,你不要趁機鼓動他們造反,如果你們輸了,還得把身上的皮草脫下來給我們穿,讓我們也體驗一下勝利的果實,讓我們也能更好的宣傳、警示那些被你們矇蔽和欺騙的人。”
娜姐說的倒是挺高大上,說到底無非就是看中莊姐夫和胡小妮身上的行頭了,他們兩個人加起來24萬多的道具,可比給老百姓發錢實惠多了。
娜姐這麼說,衆鄉親頓時覺得沒意思了,他們在感慨娜姐小氣的同時也不知不覺的高看了莊姐夫一眼,別管這個莊姐夫是不是騙子,看來他的格局比起這個醜陋的娜姐是強多了,大家在心裡又開始止不住的力挺莊姐夫了。
大夥兒頗爲失望,莊姐夫就頗爲場面的笑道,“不管打賭輸贏如何,我都承諾給在座的每人紅包1000如何?”
看來莊姐夫是同意娜姐的賭約了,但他是貨真價實的金融一哥,主張積德行善,不管什麼賭約對他來說結局還不是一樣的施捨和獎勵嗎?所以他又把對老百姓的關懷和慰問提到自己的心間了。
他這邊的話音剛落,所有的人又騷動了、又沸騰了。
但這次的叫好與上次有所不同,最起碼他們從心裡已經接受了莊姐夫是個樂善好施的貴人了,當然從另一個側面講,他們又巴不得娜姐輸,那樣他們就可以領到兩份1000的紅包了,可見賭約還沒開始,人心向背已經定好了。
莊姐夫死到臨頭還在演戲,娜姐也就見怪不怪的隨他去了,但一想到他們的賭約也沒有個時間限制,也就極其慎重的補充說,“我們的賭約得有時間限制,如果你的女人們不能在日落之前到來…”
“好好好,老少爺們作證,如果我的女人不能準時到達,哪怕我是真的行長,我也任打任罰。”娜姐有點看不起莊姐夫女人的效率,莊姐夫也是極度自信的保證着。
“好,一言爲定!”
娜姐終於鬆了口氣。
娜姐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就算莊姐夫真的是金融一哥莊金榮,那他的女人也不大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到達這裡。
這裡的路況她是太瞭如指掌了,沒有好的越野車或者沒有莊姐夫那樣的高級四驅進口越野車,那些國產的假越野甚至是豪華的進口轎車是想都不要想的。
這麼破的路,哪怕是純進口的真越野,也得駕駛技術非常了得的人才能勝任的,所以她不知不覺間給賭約加了份雙保險。
就算他真的擁有那些女人又怎麼樣,這麼短的時間、這麼苛刻的條件,怎麼可能?也絕不可能!
一想到這自信驕傲的娜姐又開始洋洋自得了,她彷彿看到莊姐夫的那些女人們一個個狼狽不堪、泥頭泥臉的悲慘樣。
看着娜姐不懷好意的一臉爛相,莊姐夫也是毫不猶豫的答應着,“很好,駟馬難追!你們鬆開我的手,我要抓緊時間打幾個電話,大家繼續狂歡,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莊姐夫上鉤了,娜姐也是幸災樂禍的說,“鬆開你的手可以,但爲了公開、透明、防止作弊,你得當着大家的面開免提打電話,一來大家好監督,二來也防止你們暗中串供影響賭局。”看來這個娜姐的邏輯還是很嚴密的,防止串供是假,想及時掌握他們的互動以便隨時調整自己的應對策略纔是真的,這個一向頗有心機的娜姐也開始不自信了,也開始做隨機應變的兩手準備了。
盛宴繼續熱熱鬧鬧、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唯一不同的是大家在談笑交流之餘,都悄悄的豎起耳朵打探着莊姐夫這邊的進展和消息。
莊姐夫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就開始爭分奪秒的打免提電話了。
莊姐夫不服先前的溝通,首先撥打了蘇貴妃的電話,誰知還沒開嗆蘇老虎的餘威就傳過來了,“你們還有完沒完,我這邊正忙着呢,沒工夫聽你們扯閒篇兒。”
蘇貴妃誤會莊不懂打電話的動機了,莊姐夫也是不好意思的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遇到點困難,懇請你火速過來救援。”
莊姐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過多的往深了嘮,只好用比較含蓄的比方來描述目前的窘境了。
“哈哈哈,你們玩的是捆綁愛愛的遊戲吧,怎麼了?是你被鎖住了還是你們都被困住了?我剛纔可聽見胡小妮喊救命了。”
蘇貴妃的幾句玩笑話可不要緊,正在聚餐的人樂的酒菜飯都噴出來了。
這個母老虎可真夠損的,不,是可夠酸的,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功夫看笑話,這樣的女人要麼是個潑辣,要麼是個奇葩,總之不會有第3種可能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莊姐夫也是滿臉通紅的掛斷了電話,好你個蘇刁蠻!正事兒不行就吃醋行,我這都火燒眉毛了,也不見你有個正形,你的這筆賬我給你記好了,等有機會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莊姐夫暗暗的在心裡把不盡人情的蘇刁蠻狠狠的埋怨了一遍,就開始撥打慄小妮的電話了。他覺得慄小妮是個單純可愛的技術控,應該能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應該能明白他的殘酷的處境,所以莊姐夫就把最大的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了。
誰知慄小妮更狠,剛接通就厲言正色道,“你別搗亂,我正設計別墅呢,回聊,拜拜!”
說完就毫不留戀的掛斷了電話。
一直緊盯着莊姐夫一舉一動的娜姐一看剛剛打了兩個女人的電話都啞火了,心裡別提多竊喜了,她一邊和衆人喝着小酒,一邊止不住的諷刺道,“看看,大家看看,這就是話術,這就是套路,而且是滿滿的套路,不是吃醋就是別墅,這說明了什麼,這充分的說明他們是個有組織、有分工的團伙,可惜呀,可惜連一個標點符號我都不會相信的。”
姐夫遇着妾,有理也沒轍,莊姐夫就開始鄭重其事的撥打一姐郭的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