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香港上班

5 香港上班

莊小義的日子雖然過的很是舒服,但隨着身體漸漸好轉。他也愈發感到無聊。的確,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過一二個月還可以,如果天天這樣過,誰都會覺的厭煩,尤其處在這麼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這棟別墅除了菲絲和老陳外,再也見不到第三個人,而且菲絲不會說國語,老陳天天早出晚歸,等於莊小義獨自一個人守着這麼一棟兩層大屋。房間裡雖然有電視,但電視臺的節目不是播英語就是播粵語。這樣的電視節目莫說莊小義,恐怕愛看電視的趙軍看久了也會厭煩。實在無聊時,莊小義就趁些時間打掃衛生,靠勞動打發時間。但菲絲是一個勤快的人,在莊小義還在睡覺時,她便已將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花園也不用收拾,每個星期都有固定的人來剪草修樹。所以,當莊小義生出這種日子過的實在無聊時,這個念頭便一發不可收拾。慢慢的,他覺的自已在屋裡呆上一個小時便有些如坐鍼氈之感。

晚上老陳回來時,莊小義便開始主動和他聊天,老陳也投其所好,給他聊些這一天他所發生的奇聞逸事。莊小義假裝不屑的聽着,但心裡卻感到發癢。老陳瞧出他的想法,但也不說破,順其自然的與莊小義平安相處。

這天晚上,老陳正在給莊小義說今天賽馬的情況,莊小義突然想起他在收容站時偷看老陳手機時無意中發現的那條短信。莊小義問道:“老陳,你相馬相的準,是不是有誰給你透露消息”。老陳笑道:“當然,我的朋友是香港賽馬會的董事,自然對每一期的賽馬結果瞭如指掌”。莊小義道:“這麼說,在收容所裡我們最後的那一場賭馬是你故意輸給我的”?老陳搖了搖頭道:“不是,每一期我的朋友都會給我發信息,告訴我那一匹馬可能奪冠,那一期我沒有收到,我想是我的那個朋友忙,將這個事情給忽略了,當時你看到我枕頭下的短信並將其刪除,我是不知情的,等比賽結果出來後,我才猜出你可能偷看了我的手機信息,否則,你不會那樣和我賭的”。莊小義道:“當時你的心思是佈一個局,讓我跳進去,所以既使你猜出我偷看你手機上的信息,你也不會在意,對不對”。老陳道:“對,其實你很聰明,但某些方面表現的很是平庸,例如,你賺了四個億後,根本沒有必要再給劉連生再籤那份合同,既使五年不操作作,這四個億也夠分他每年三千萬的紅利,可惜你太急了,太想擺脫劉連生的控制,結果自已又給自已編織了一個更大的網,不但把自已裹了進去,還把你的那些朋友給連累了”。莊小義聽到這裡,不覺神情一陣黯然,說道:“是啊,有些事情,我應當和大家商量的,不能自已一個人抗着,到時不但使事情變的更壞,而且還使朋友猜忌”。

老陳笑了笑,安慰他道:“義仔,年輕人嘛,做事哪能不犯錯誤,認識自已的錯誤,以後能將其改正,那麼這個錯誤犯的也值,你是個金融天才,不過還缺乏歷練,香港作爲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最需要的便是你這種人才,假以時日,你肯定在世界金融圈內zhan有一席之地”。莊小義厭煩的搖了搖頭道:“別再和我說金融,我爲什麼那麼急着給劉連生籤那份合同,不錯,我是想盡快擺脫他的控制,但我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做完這一筆後,就打算冼手不幹了。這個行業充滿貪婪,骯髒,兇險。裡面的人爲了錢不擇手段,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爲股票期貨賠個淨光,又有多少人爲此跳樓輕生,這個行業簡直殺人不眨眼,不知不覺悄沒聲息中就逼的人走投無路,以前不知道金融是什麼?現在我懂了,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屠宰場”。

老陳聽莊小義激動的說完,緩緩的搖了搖頭,待莊小義情緒漸漸平息下來,他才說道:“義仔,你錯了”。莊小義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我沒錯,在操縱原生態權證時,我親眼看到一個股民因爲在這支權證上賠個淨光而導致其跳樓,而他的錢全部被我賺走了,也就是說,是我間接的殺了他,這不過是一個例子,其它的在這支權證上破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老陳道:“義仔,我承認你說的都是事實,但你只看到金融行業的壞處,卻瞧不出其中的好處,自從有貨幣以來,天下匯通,貿易昌盛,不但使國強民豐,又可促進民生繁榮,發展到今日,更是一個國家,一個地區的興衰之本,當今世界強國,那一個國家的金融業不發達。所以,你看待這個行眼的眼光太狹隘,而且有其侷限性。現在世界上軍事層面的對抗已不大可能,國與國的戰爭便停留在是經濟層面上,而金融業便是其核心之重,我希望你跳出你的思維侷限,用超越常人的高度來對待這個行業”。莊小義冷笑道:“無論你說的有多麼好聽,但人性的yu望是永無止境,這個行業讓貪婪的人更加貪婪,爲了滿足其貪婪之心,會不擇手段的收斂財富,更不會顧忌他人的死活,無論你說的再好聽,其本質我看的一清二楚,你是說不動我的,老陳,你爲什麼救我,你敢說你是因爲我爲你揹負了一億的債務,而突然良心發現,所以才把我救了,如果你是那樣的人,你就不會給我設套讓我鑽進去,你的目的,還是想把我當成一個棋子,一臺金融機器,利用我給你賺取財富,你敢說你不說這樣想的”?

老陳看着莊小義因爲義憤而漲紅的臉,臉色平靜道:“義仔,你太年輕了,而且也相當自負,雖然說人的貪慾是一種普世現象,但別忘了,人作爲一個個體,每一個人的貪念yu望是不一樣的,當然有貪得無厭的,但也小貪既可的。你不能把你所想的強加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那麼多有什麼用,我救你一是欠你的,二是覺得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金融奇才,你還記的你在別墅操作的模擬盤嗎?這是我專門請人設計的,按照設計師所計算的,用我給你們的模擬貨幣在最恰當的時間買入賣出一個月完美操作可以賺到百分之五十,你用一千二百萬半個月賺了三百萬,接近完美。何況這是你的第一次操作。自從我見識了你的天賦後,便有把你帶入這個圈子的想法。當然也有你幫我打理公司的打算,但這不是主要的,你這樣的人天生是做金融的料,不做就是浪費。當然,我說過,只要你願意,我又不討厭你,你可以在這裡吃住一輩子,沒人勉強你”。莊小義道:“你這樣說不過是看中了我的弱點,你瞭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不喜歡安份,所以你在等,等我開口求你,求你讓我做事”。老陳笑道:“義仔,你太自負了,不錯,我確實欣賞你,但並非缺你不可,只要你不願意,沒人會逼你,我不過不想讓你天天這樣荒廢時光而已,勸你找個事做,但並沒有說非讓你做這一行不可,只要你喜歡,無論做什麼都行”。莊小義懷疑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老陳一攤手道:“真的”。

莊小義道:“好,那你給我找一份工作”。老陳道:“你沒有證件,我可不敢用你,香港不允許打黑工”。莊小義道:“那你給我辦一個證件,你肯定有辦法的,只要你願意”。老陳搖了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辦法,你把我看的太高了”。莊小義道:“並非你沒有辦法,而是你不肯而已,難道你非要讓我求你”。老陳見莊小義滿臉着急,笑道;“行了,我想想辦法”。他抽出一支雪茄,思索道:“你想要在香港打工就必需有合法身份,最好是移民香港,因爲你的身份太顯眼,你可以先加入一個國家的國籍,恰好斯普羅它國的前首相和我是好友,你先加入了這個島國的國籍,再移民香港,然後才能堂而皇之的打工”。莊小義有些驚訝的說道:“這麼麻煩,那我就不是中國人了”。老陳道:“九七後香港迴歸,到時你不還是一箇中國人”。莊小義道:“不是,河南還有我的戶口,我家還有我的地呢”。老陳道:“你人已經死了,說不定你的戶口早就註銷了,呵呵,義仔,真難爲你了,想不到你還惦記着你家裡的三畝地”。莊小義道:“我只是覺覺的怪怪的,怎麼說着說着我成外國人了,老陳,你說的這些事大約幾天後才能辦妥”。老陳道:“半年吧”。莊小義瞪大眼晴道:“半年,這麼久”。老陳道:“如果你覺得的時間長,你可以先到我公司上班,每天就呆在公司裡,不上街,警察也不會查你的身份”。莊小義道:“老陳,你說了半天,最後還是想讓我給你做股票”。老陳道:“我公司有做股票的,但也需要有人打掃衛生的,你做不做”。莊小義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點頭道:“做,一言爲定”

老陳的公司位於中環國際大廈二十一樓。這是莊小義二個月來第一次離開老陳的家。在汽車從別墅駛向公司的這一段路上,莊小義好奇的透過車窗向外打量。香港的街道雖然很窄,但交通井然有序。街上不但有黃皮膚的中國人,還有不少白皮膚,黑皮膚的外國人。樓房密度很大,每一棟樓都很高,需要仰視才能看的到樓頂。莊小義此時的感覺就如初到運都市一樣,心中充滿陌生和不安。

到了國際大廈地下停車場,老陳見莊小義神色緊張,笑道:“義仔,你別那麼拘束?放輕鬆些”。莊小義點了點頭,但仍然控制不住內心的驚慌。兩人上了電梯,很快便到了二十一樓。老陳推開公司的門,屋裡十幾個員工全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