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賓客剛進藍天賓館的旋轉門,他們的耳邊就聽到底樓大堂裡的迪斯科舞廳傳來節奏明快的舞曲。
同時,從舞廳裡閃現出一道道閃亮的銀光。也吸引着年輕的男女賓客情不自禁地踏進舞廳。
迪斯科舞廳裡,五彩球形燈 隨着音樂節奏上下翻滾,那燈光打在光亮的地板上光彩耀人。屋頂上裝着四排背景燈忽明忽暗地亮着。成雙成對的俊男靚女在舞池裡勁舞。
刁德貴獨坐在靠門口的吧椅上,爲自己要了一杯“藍色夏威夷”雞尾酒。他小酌幾口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像打了一個小勝仗。
這時,小張剛和舞池裡的女伴跳完一曲,汗津津地來到靠門口的吧檯,就落坐在刁德貴旁邊。
“師傅,您也來了!” 小張打個招呼。
“Boy!來一杯黑啤!“刁德貴故意高聲說道。
“師傅,您真是瞭解我的心。我就是喜歡黑啤!“小張說道。
“今天,我請客!讓你一次喝個夠!“刁德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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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德貴和小張說話之間,吧檯的服務生爲小張送上了一杯冰鎮的黑啤。小張拿起來,一口氣,就喝了三四口,然後他用手抹去嘴角邊的啤酒沫,用上海話說道:“結棍!太爽了!“
“記住,你是我的心腹。心腹就是心腹!“刁德貴突然向小張使個眼色。
“對了,您在小客廳裡,品嚐那‘鴨肉’的味道,怎麼樣?“小張明知故問。
“那是‘全聚德的烤鴨’,又肥又嫩!吃得我肚子,都打飽嗝了!” 刁德貴冷笑一聲。他繼續說道:“那程卿以爲,我和齊納簽了一份“寶大祥“協議,就要履行見證人的義務。她向金主任請示,想借到B組學習實戰經驗爲理由,來監視我的行動。哼,沒門!我早有防備。她被我放下的“糖衣炮彈“,戲弄成一隻的
無頭蒼蠅。她要在我面前耍什麼把戲,資格還嫩呢!”
小張明白了,他師傅的用意後,翹起大拇指,說道:“妙!姜,還是老的辣!“小張覺得,師傅此人不可輕易得罪,不然,也會對自己不客氣,讓自己吃套。小張喝完就想離開舞廳,說道:“師傅,冰鎮黑啤,我喝完了。我要走了。”
“你去哪裡?” 刁德貴問道。
“我去拷客。” 小張說道。
“好的。不過,你還要記住,我對原來徒弟小顧是貓被老虎攆上樹——多虧留一手。我對你,會傾囊傳授外匯虛盤實戰技巧。我是傳男不傳女。“
刁德貴最後幾句戲言,想拴住小張的一顆心。
刁德貴心裡明白,齊納倉位有了一張大鎖單,自己還開不了鎖,怎能教小張實戰技術?金融市場沒有高手,只有輸家和贏家。
小張衝着自己的師傅淡淡一笑,走了。
刁德貴喝完““藍色夏威夷”雞尾酒,付完錢,也離開舞廳。
再說,程卿要在東京市場八點開市到下午二點三十分收市;倫敦市場下午四點開市到凌晨一點收市;紐約市場晚上九點二十分開市到凌晨四點收市,分別每隔一小時報價,有時行情突變,還要不斷在每分每秒的報價。這簡直是辛苦的活。
程卿在報價間隙,不是看路透社的發來的英文信息進行口頭翻譯,就是坐在自己位置上,看自己抽屜裡的一本書就是榮先生借她的《華爾街操盤手的秘籍》。
夜晚十點的時候,公司裡客戶和各部門的人基本上回去了。
疲倦要命的程卿躺在小客廳裡的長沙發上,合身就睡下了。
她睡得很沉,不斷在長沙發上換姿勢睡覺。
不久,有人在她腳底板抓癢,讓程卿說着夢話,“好癢!好癢!”呵呵地笑了幾聲,又睡下了
……
她還感覺有人拿什麼小枝條東西在她鼻子上游來游去,弄得她覺得鼻子感覺好癢,連打幾個噴嚏,耳邊隱約聽到兩個男人“咯咯”“呵呵”,
的笑聲,程卿也許太累了,右手推開小枝條,故意裝着沒聽見,打哈希,又進入了夢香……
忽然,有人在程卿天生的白裡透紅的臉蛋上來回摩挲着……甚至摸到她的脖子處,還摸到膈子窩處……大力抓程卿的癢!
正在這時,小客廳外面,走進了光頭金榮,看見兩個男人在和一個睡美人開着玩笑,幽默說道:“嗨,你們兩位紳士,和一個美女 唱一出什麼戲?“
“這叫游龍戲鳳!”小李搶着說道,使個眼色給站在旁邊的榮先生。
這時,程卿被這聲音給驚醒了。她揉了一下睡眼朦朧的眼睛,看到金榮,小李,還有榮先生三個男人站在自己眼前。
“我……爲……書……不好……意思……” 榮先生在金榮總經理特別助理面前,特別結巴,說不請什麼意思。
小李忙着解釋道:“金助理,是這樣。榮先生曾借給程卿一本《華爾街操盤手的秘籍》的書。如今,外國胖老都出倉了。他要程卿還他的書。榮先生又不好意思,當面問程卿要回此書。所以,纔想出此招,讓她注意!別無他意。”
小李說出榮先生要說的話。
金榮忙問:“有這事,程卿?”
“對不起,我把這事,給忘了!瞧,我的黃魚腦袋。我立刻把書還給榮先生。它在我的抽屜裡。” 程卿羞得臉上露出兩朵桃花,忙向
榮先生道歉。
隨後,程卿離開小客廳,拿出抽屜裡的書,當着小李和金榮的面,還給了榮先生。她趕緊出了公司,回家了。
小李,金榮,榮先生懷着不同心情,也離開了公司交易大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