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十七一張俏臉便紅透,這樣的暗示,不是明說卻勝似明說。擡手就捶了他的肩膀一下,“不許動歪心眼!”
似嬌似嗔,配上流轉的眼波,自是別有風情。
趙翀的眸子暗了暗,喊聲,“阿七!”動作緊跟着而上,直接將人抱坐到了自己腿上。
顏十七投降,“好吧!就親一下下啊!”
紅豔的小嘴就嘟了起來。
趙翀飛快的含住,便是一番惡狠狠的採擷。
卻是一發不可收拾。
顏十七身上的衣服都被揉的滿是皺褶,卻還是得不得滿足,乾脆抱起人兒大步往內室的榻奔去。
顏十七大驚失色,“夫夫君------別!天還沒黑呢!我------”用力的咽口唾沫,“晚上隨你,好不好?”
她這急匆匆的把人喊回來,可不是爲了那檔子事啊!
這真要是做了,就算不傳出槿華院,這滿院子的下人會怎麼看她?
到時候,乾脆挖個地縫鑽進去算了,再也別出來了。
趙翀抱着她坐到了榻上,將臉埋在她的頸窩。
真的是調動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忍住啊!
“什麼時候才能隨心所欲啊?”低沉的聲音,濃濃的抱怨。
顏十七便也有些不忍,只是理智佔了上風,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縱着他。只能一動不動,大氣不敢出。
趙翀平復了心緒,捧着她的小臉道:“等到太子的事情徹底的了了,咱們去城外的莊子上住一段時日,就咱們兩個,好不好?”
顏十七紅着臉,輕輕的點頭。
這個時候,還是什麼都順着他的好,只除了那一件。
何況,去莊子上小住,聽着也蠻讓人嚮往的。
趙翀看着她豔若桃花的臉,愈發的愛不釋手了起來,在她的腮頰上猛親了兩下,才決定迴歸正題,“今兒不是說去北城門送周懌的嘛!怎麼?可是出了什麼事?”
他派出暗中保護她的人可沒說別的啊,只除了顏十八的一個丫鬟攔路。然後,他的小妻子就去了沅王府,看起來一切平靜啊!
顏十七見他主動問起,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將沅王府裡的事情全說了。
趙翀聽後,沉吟了一下,“這還真是困了有人遞枕頭呢!你有什麼想法?”
顏十七道:“現在首要的就是拿到紅衣當初留下的小盒子。”
趙翀道:“對!如果裡面的東西還沒有損壞的話,需要好好查驗一番才行。尤其是那個藥方子。”
顏十七兩眼放光的看着他,“你也懷疑那個藥方子有問題,對不對?”
趙翀道:“一步藥,一步毒。說到底,藥毒是不分家的。小劑量是藥,大劑量就是毒了。更有藥材之間的相生相剋。一種藥,原本有毒,加進去另一種藥就沒毒了。相反的,兩種本來沒毒的藥混在一起,就有可能生出毒藥來。”
顏十七聽的愣愣的,“醫學,果然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啊!”
趙翀笑笑,“師傅曾經告訴我,做人跟醫術是一樣的,都是要掌握度和量。”
顏十七道:“你的師傅真乃高人也!”
趙翀道:“他的徒弟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顏十七就咯咯笑了起來,“那麼,令師的高徒寧太醫這次是不是又要下江南阻止瘟疫的發生?”
趙翀捏捏她的小鼻子,“我的小妻子就是胸有丘壑!”
顏十七擡手捏回來,“沒有你的丘壑多!”
趙翀就抱着她滾到榻上,笑聲更是直衝屋頂。
顏十七掙扎着做起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把那小盒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取回來啊!老顏家那個地兒,我是沒有住過,所以,對於裡面的格局也是不瞭解的。”
趙翀依舊躺着,手肘支着頭,“這事情不難!你要是想神不知鬼不覺,金鼠就能把這事給你辦了。問題是,你真的要神不知鬼不覺嗎?”
“嗯?”顏十七瞪大眼睛看着他。
趙翀道:“這麼來說吧!掀起莊姨娘的死因,你最想給誰看?”
顏十七道:“我那個糊塗父親啊!”
趙翀道:“既是如此,那你不如就讓他親自去取吧!很多事情,自己經歷了,才更可信!”
顏十七怔楞的表情慢慢融化,甜笑堆積上眉眼,她一下子撲到趙翀身上。
趙翀連忙調整姿勢,將人接了個滿懷。
顏十七對準他的脣,用力親了一下,“夫君,你真是太厲害了!”
趙翀摟着她笑的志得意滿,“你這個樣子搞個*人*崇*拜,真的好嗎?”
顏十七就把臉埋在他的胸前,笑的渾身顫動。
趙翀若有所思道:“盒子拿到了,顏家那個老嬤嬤的嘴巴也就能撬開了。這一次,顏習氏怕是翻不了身了。”
顏十七道:“她都那麼一把年紀了,還能活幾年?人在晚年淒涼,纔是最可悲的呢!顏秉公這次會如何?戶部既然查到了他頭上,是你壓下來的嗎?爲的什麼?”
趙翀道:“你這一連串的問題,我先從哪個回答?”
顏十七掙脫他的懷抱,再次坐起來,“躺着腦子不清醒,咱們坐着說話。”
趙翀從善如流的踢掉了鞋子,盤腿坐到了榻上。
顏十七道:“顏十八的人今天攔住我,說要將她許給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那個老男人是誰?”
趙翀笑笑,“這話問到關鍵點上了!那人是戶部的一個郎中,姓孫名直,年方四十。”
“郎中啊!”顏十七若有所思,“好像是正五品吧,也不低了呢!那麼大年齡了,怎會一直沒有娶妻?莫非有什麼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