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青坐在花烙椅上準備卸妝,那個獨眼龍老闆進來後就拉起她。
“你剛纔跟那個年輕的少爺眉來眼去的,當我不存在是不是?”只見他面目猙獰抓上她的手腕就惡狠狠的質問。
“我沒有,我只是收賞錢有什麼不對嗎?”連青掙扎着辯解,與他保持一定距離,她覺得他的靠近是很嘔心。
“我看你這個騷貨是看上那個少爺了。”獨眼龍咬牙切齒,眥牙咧嘴的吼道。
“放開我!”連青拼命的掙扎,臉歪向一邊。
“別忘記,這些年都是我在養着你,要是沒有我收留你,你早餓死了,更沒地方可住,你欠我的恩情,與其以後進了他人懷裡,不如我現在就要了你!”獨眼龍對年輕美麗的連青早就心生歹念了,狡猾如他,他不會要連青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
獨眼龍抓上連青的香肩,把她按在梳妝桌上就要猥褻。
“放開我!”連青用腿踢他卻於事無補。
獨眼龍想吻她的粉頰,連青靈活的躲閃。
獨眼龍急了,一把扯開她的衣服,粉色肚兜若隱若現,他讒讒的盯着她玲瓏的曲線直流口水。
獨眼龍嚥了咽口水,手去解她背後的兜帶,卻被連青咬傷了手臂。
“啊!你找死?”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連青的臉上,把她打的腦袋嗡嗡作響,頓時力氣減半。
獨眼龍看到她懵了,一雙色手很快的解開她背後的帶子,內兜順着嫩滑的皮膚滑落,一片春色不經意間外泄,連青用僅有的力氣拿外衣擋住那一片春色,獨眼龍上下其攻起來。
“走開,畜生!”連青痛楚而驚懼的慘叫起來,卻迅速被獨眼龍一手捂住嘴,一手繼續着無恥的行經。
當眼淚滑落粉腮,當她瀕臨絕望之際,以爲就要被這個禽獸給玷污了,關鍵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房內,把獨眼龍從背後像提小雞般提起,來回兩拳就把那個惡老闆給打暈了。
連青睜着驚恐的眼望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獨眼龍,又擡起慘白的臉看向那個人,正是剛纔賞她一錠金子的大男孩,獨眼龍稱他爲少爺,而他出手又那麼闊綽,必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了。
連青頓時身體攤軟了,眼見就要跌坐在地上,只見年輕的少爺走上前,危急時刻扶穩連青,她腳步不穩,連帶着兩人都倒在桌邊上。
他俯視着她的面容,連青滿臉通紅,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幾秒。
肚兜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在地上,連青分神忘記了自己衣衫不整,一片春色印入眼簾。
他驚訝的盯住她身前的美好,連青拿外衣捂住身前的春色,他拾起地上繡着蘭花的肚兜,一臉平靜。
“你沒事吧?”
他還給她,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完全不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大男生該有的冷靜。
“謝,謝謝你,沒,沒事了。”她吞吞吐吐帶着羞紅的了嬌俏低頭輕聲迴應,訝異於自己會在一個大男生面前吃憋害羞。
“沒事就好。”他對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一點都不像個十六七歲的大
男孩,倒像個剛成年的男子。
“我想我不能再呆在這裡了。”連青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獨眼龍說道。
“他只是被我打暈了。”
連青慢慢走向獨眼龍,可是這個惡老闆起來不像暈厥的樣子,連青試探性的往他的鼻間放了會,她的眼神變的漸漸恐懼起來。
“他,他沒氣了!”她吞吐而手足無措的說道。
他立刻走到死掉的獨眼龍身邊,手放在了他鼻間,確實沒了氣息。
“我剛纔只對着他胸口打了幾拳,怎麼就死了?年輕男子沒有預料中那麼驚慌失措,只是不安的說道。
“他有心臟病,可能你打到他的心臟,他纔會死的,怎麼辦,怎麼辦?你趕緊逃吧,英雄,你是爲了救我纔打死他的,現在我留下,你趕緊逃跑吧,我不能連累你。”連青來回急切的走着,最後她拉起年輕少爺就要爲他開門,勸他趕緊逃逸。
“你跟我一起走!”年輕男子的眼睛有着堅決與掘強。
“不,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不然我們兩個都活不成。”連青拉開他的手。
“老闆,有人找你。”外面戲樓的丫頭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知道了,老闆在跟我談話,馬上來。”連青趕緊穿好衣服,話剛落,只見丫頭已經開了門,看到老闆死了,她大叫出聲。
“來人啊,殺人了!”丫頭的聲音不太大,但是也驚了樓下的人羣。
“你快走!快走!”連青拉住丫頭,捂上她的嘴,極力的勸男子趕緊逃。
男子楞在當場,骨子裡依舊逞着一抹掘強。
“快走!留得青天在,不怕沒柴燒!”她的話意他懂。
“姜楓讕!”年輕男子輕聲說了個名字,趕緊從窗戶跳了下去,身手矯健,不一會就消失在熱鬧的大街。
人羣涌上閣樓,都看到老闆死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而連青坐在梳妝檯上不發一言。
每每問她,她只說,忽然就這樣死了。
經過審判,排除了連青殺人的可能,幾天後她被釋放了,當得知是姜家的人殺了獨眼老闆後,姜家已經不知所蹤,早就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座空蕩蕩的大宅了。
連青被釋放的第二年也離開了江南,來到了南陽定居,一曲紅遍南陽,自此出了名,紅的發紫,後來嫁給了白家老爺,跟隨他來到南京,後來白老爺死後,她又得了兩雙胞兒子。
十幾年前,事發的那幾年裡,連青一直在尋找他的身影,只間諜他跳窗之前,風颳的大,沒聽清他說的是姓什麼,好象是向還是江?但是她聽清了後面的名字,叫楓讕。
後來石沉大海,時間淡化了那件事,淡化了江南的陰影,可是那個人一直留在她的心中。,久久無法忘懷。
連青從回憶中拔出,再看向鏡子,她已經留下淚來,沒想到十幾年後還能再遇到他,原來他姓姜,她會不會知道的晚了點?他們真的相見了,她從沒有料到會在這麼多年後又遇到他,連青不禁的笑了起來。
抑制不住澎湃的心情,她瞬間又垮下
了臉,他會不會已經成家了?現在的姜楓讕也有三十幾歲了,說沒成家那是唬鬼!
嘆了口氣,又驚喜又憂愁的連青,把東西小心翼翼的收起放進了櫃子裡,鎖了之後出了屋子。
連青又上了點妝,換上一身玫紅色旗袍,頭髮整齊的盤起,看起來就像三十歲的貴婦,美不可言。
出了房,她的心臟就開始快速的跳動,她無法平穩自己激動澎湃的情緒,只能盡力去壓住那股遲來已久的春天。
整個中宴期間,連青刻意迴避着姜楓讕,但是當她與桌上賓客敬過酒後,掃過姜楓讕,卻還是忍不住落定在他的身上,只見他的眼神灼熱,對她依舊笑的那麼溫和迷人。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大魅力,太可怕了,她深知自己會愛上他。對,在戲臺上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他。
連青低頭吃了口菜。這時,那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老夫人,在下敬你一杯酒,祝你越來越年輕,開心性福。”姜楓讕站起身,端着紅色杯子舉向連青。
紅桌上,幾頓酒下來,連青的臉色越發的紅潤,像熟透的蘋果,透着明亮的色澤,紅脣欲滴,她慢慢的站起身,輕輕舉起酒杯,和姜楓讕的酒杯撞在一起,自然而優雅。
“來,老夫人,客套的話我們不多說,先幹爲盡。”姜楓讕說完一口飲盡。
連青看着他像個爺們般豪邁而瀟灑的飲盡滿杯的紅酒,她深呼吸一口氣,擡起酒杯也同飲盡。
“好!”幾個賓客同時叫好,“老夫人真是海量啊,太厲害了,到底是以前做過花旦見過世面的。”
看着桌上的一些男人愛慕的看着連青,連青產生一種優越感,可是她一點都不在乎,她當年紅的時候,估計這些個達官貴人的還沒做官發家呢。
連青露出一記燦爛而嫵媚的笑容,“付老闆、張警官你們過獎了,這又不是白酒,只是紅酒,沒什麼的。”
“要不怎麼說老夫人是當年叱吒風雲的巾幗女英雄呢。”付老闆摸了摸下巴,又準備敬連青一杯酒。
付老闆早就愛慕連青了,礙於白鋅這層關係,他那骨子裡的色性不好張揚,只能藉着壽辰多叫連青喝幾杯酒,以抒發心裡的邪念。
連青剛喝完姜楓讕的酒,連着幾杯酒敬過之後下了肚,到底是四十歲的女人了,不如當年那麼能灌了。現在又看見付老闆二回頭又敬她一杯,她心裡直罵付老闆沒排場,上不了桌面,不懂喝酒的規矩,但是又不好拒絕,只是笑笑。
就在連青爲難之際,付老闆的酒杯已經舉到了連青面前,示意她舉杯。
這時——
有隻手擋住了付老闆的杯子,衆人瞥眼一看,是姜楓讕。
“呦,這姜先生是唱的哪出啊?我給老夫人敬酒,你有什麼意見嗎?”付老闆笑着說道。
“付老闆,咱們都是爺們能喝啊,但是你看看老夫人,人家畢竟是個女人,剛纔灌了那麼多酒,都上臉了,在灌下去,那把主人灌醉,這好象不太妥當吧?又不是鬧洞房是不是?”姜楓讕也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