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菲爾鐵塔之所以是鐵的，很重要一個原因是爲了方便拆除。
150年前，法國在普法戰爭中打輸了，‘普’就是普魯士，拿破崙皇帝沒幹過威廉一世。
這一敗，改變了歐洲格局，法蘭西從歐洲霸主的地位跌落，普魯士則完成統一，形成德意志帝國，取代法國成爲新的霸主。
十來年後，建立共和的法國逐漸從戰敗中復甦，爲了彰顯國力和重塑國家自信，便決定在巴黎再辦一次世博會。之所以是‘再’，因爲前九屆世博，巴黎已經辦過三屆了。
爲了能有一座醒目的標誌性建築，法國向全世界招標在巴黎戰神廣場建一座高塔，要求有二：能吸引遊客購票登塔參觀；世博結束後能方便拆除。
後來拆了嗎？沒有128年腦血栓問不出這個問題。
12月9日這天，2017年歐洲金球獎在128歲的埃菲爾鐵塔頒獎。
鐵塔的第一層、也是三個瞭望臺中最遼闊的一層，卓楊在這裡的會議廳收回了屬於他的金球。
以前歐洲金球獎的頒獎典禮，基本都在法國電視一臺或者巴黎加尼亞歌劇院舉行，沉澱倒是很厚重，但地點卻是缺乏點創新。
雙獎分家後的頭一屆，歐足聯也換了掌門人，新人新氣象，2017年的頒獎終於也有了些新意思。
其實從一開始每個人都知道毫無懸念，所以當主持人、法國足球名宿吉諾拉和主持嘉賓羅納爾多煞有介事地分析最終三人候選名單優勢高低時，下邊時不時便會發出看相聲般的笑聲。
C羅和梅西笑得多少有些尷尬，直到吉諾拉宣佈卓楊獲獎，他倆纔不約而同長舒了一口氣。
前三名的排名和十天前世界足球先生的順序沒有區別，卓楊包攬了2017年度世界足球先生和歐洲金球獎。
今年是雙獎合一分家後的首屆。
八年前的2009年，也是雙獎合一前的最後一次花開兩枝，卓楊繼2002年羅納爾多之後首次實現了對雙獎的私人包攬。八年後重開兩朵的首屆，他再次包攬，一切彷彿輪迴。
即便不算2011年那次雙獎合一的金球先生，只單論金球獎，2005、2006、2009、2017，卓楊以四次超越獲得過三次的克魯伊夫、普拉蒂尼和巴斯滕三位古賢，成爲歐洲金球獎歷史第一人。
大羅、貝皇、基岡、迪斯蒂法諾、魯梅尼格，他們都是兩次。
2005年卓楊首次獲得金球獎時，還以20歲打破了羅納爾多1997年21歲的年齡紀錄。
從2005到2017，跨越12年，如果哪個人在這十二年裡大夢一場醒來，未免會詫異how old are you?怎麼老是你?
不過，在年齡排行榜上，卓楊沒有都拿到第一。他以32歲的‘高齡’獲獎，僅位居歷史第四，不敵斯坦利·馬修斯1956年41歲、列夫·雅辛1963年34歲、卡納瓦羅2006年33歲。
吉諾拉繞開雅辛和卡納瓦羅，直接問卓楊：“有沒有計劃打破馬修斯的年齡紀錄？”
一般人都會在此時說幾句應景的客套話，哪知道卓楊斬釘截鐵回答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因爲我家公主不允許。”
鏡頭轉過去，蔻蔻的微笑裡掩藏不住的得意。
她給卓楊規定了四十歲是一道槓，絕不能超過這個年齡再退役。能讓足球世界裡的霸王俯首帖耳，蔻蔻有理由得意。
可吉諾拉未免略顯尷尬，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說辭沒用了，只好強行尬聊。
“噢，……是嗎，這可真遺憾。那麼，你覺得誰會打破馬修斯的記錄呢？”
卓楊很無語：非得有人打破嗎？41歲耶！踢到41歲的大有人在，可41歲還獲獎是人乾的事兒嗎？馬修斯是上古老妖精好不好？
‘魔術師’馬修斯是二戰前後的英格蘭球員，那個時代最好的右邊鋒。他不但創下了41歲的金球獎年齡紀錄，而且50歲零5天也是歐洲職業聯賽的登場記錄。
卓楊足夠熱愛足球，但想想踢到50歲仍然不寒而慄。不過，卓楊也知道，自己這種心態，其實和絕大多數頂級球星一樣，本質上是不願意被人超越後淪爲邊緣人再去蹉跎。
不過，馬修斯的50歲零5天並非世界紀錄，如今51歲的三浦知良還在踢，55歲的烏拉圭球員羅伯特·卡莫納也仍然在踢，這老哥兒倆是飆着吉尼斯紀錄去的。
一牽扯到吉尼斯，花哨就太多了。據說已經有幾處俱樂部動了心思，打算籤一些超過七十歲的退役球員甚至業餘球員，專門爲此籤一份短合同，然後讓他們上去踢一踢，就是瞄着吉尼斯紀錄去的。
可這還有什麼意思？
卓楊如果願意，完全可以在八十歲的時候與他的馬迪堡簽約，而且上去還能進球你信不信？
可這還有什麼意思？
說起馬迪堡，在兩天前歐冠F組最後一輪中，曼城5:4客場戰勝頓礦的同一時間，馬迪堡在主場施展平局大法，0:0逼平了實力強勁的那不勒斯。
如此一來，曼城18、馬迪堡6、那不勒斯5、頓礦5，馬迪堡以得分最低的小組第二殺進了歐冠16強，而那不勒斯憑藉相互勝負關係上的優勢，好歹也落了個小組第三去了聯盟杯。
對於卓楊來說，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頓礦氣得直罵街，可你最後三場連敗怪得了誰？
歐冠小組賽戰罷，五支英超球隊全部順利闖關成功，而且全部名列小組第一，馬競、多特蒙德、摩納哥三家傳統強隊則捱了耳光後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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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諾拉的問題難不倒卓楊，他眼珠子一轉便說到：“我們這些人裡，最有希望打破馬修斯爵士獲獎年齡記錄的人，只有布馮。我說的對嗎，布馮先生？”
馬上年滿40歲的布馮很開心地笑了，他憑藉上賽季在尤文優異的表現，本次評獎名列第五，也算相當不錯的成績。
但布馮知道自己沒希望了，因爲他已經退出了沒有世界盃的意大利國家隊，而且短期內尤文圖斯稱霸歐洲的希望也不大。
不過，卓楊的話卻讓C羅燃起了熊熊希望。
他們倆同齡，卓楊既然會在四十歲之前退役，那麼羅總只要保持狀態到四十歲之後，金球和先生的大獎不是手到擒來嗎？
惹不起我耗死你！在這一晚，C羅有了新的目標，他立誓要打破馬修斯41歲的金球獎獲獎最大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