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告訴武厚德:“武處,你找我瞭解譚小蕙的作風問題,那真是找對人了!”
武厚德大喜:“你很瞭解她嗎?”
“那是,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我當然很瞭解。”
“那你說說她各方面的情況,尤其是作風問題,比如她談沒談過戀愛,有沒有未婚同居過。”
高遠看到,武厚德滿懷期待地望着他,他實在不明白武厚德爲什麼這麼對譚小蕙的私生活感興趣,他決定賣個關子:“武處,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爲什麼對譚小蕙如此關心?”
武厚德信誓旦旦道:“沒錯,我確實很關心她,不過我不能直接告訴你原因,我只能告訴你,我打聽這些,只爲成全一件好事,對她來說可以說是天大的好事!”
高遠忽然意識到他可能是想爲譚小蕙介紹對象,而且應該是一個很有家庭背景的對象,畢竟譚小蕙纔來上班,對於一位本科畢業的女生來說,還有什麼好事比得上嫁對一個好人家呢。
但是,高遠不能確定就是給她介紹對象,他決定把譚小蕙美化一番,說不定武厚德高興之下會說出真相,於是他說道:“武處,實話實說,譚小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從學習方面看,她專業是英語,通過了專業八級考試,參加過DDTV英語大賽並獲得一等獎;從組織能力看,她當過學校女生會主席,組織過很多集體活動;從家庭看,她老爸老媽都是正直的工薪人員,家教一直很嚴;從生活作風看,她在學校從未談過戀愛,更沒有未婚同居過,很多男孩子追求她,都被她拒絕了,不知道她到底要找一個怎樣的對象。”
武厚德非常投入地聽他講完:“就這些?”
“就這些了,畢竟我和她交往不多,要不是她是學校的焦點人物,我可能這些都瞭解不到。”
“哈哈哈哈!”武厚德似乎聽到了他需要的東西,在那裡放聲大笑起來。笑過,他轉向隨我爲:“隨局,你要的人我找到了!”
高遠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隨我爲讓武厚德給他物色玩伴?”
隨我爲將信將疑:“就是你們所說的譚小蕙?”
“正是!隨局,這個譚小蕙人生得如花似玉,面試時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保進來的。而且你也聽高遠說了,她還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女生,本科畢業居然還沒談過戀愛,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小女孩,這樣的女生到哪裡去找,我看就是她了!”
高遠忽然後悔把譚小蕙說得太完美了,爲什麼自己不說她在學校早就和人同居過了呢?那樣武厚德和隨我爲就不會對她感興趣了,現在好了,譚小蕙已經引起了隨我爲的注意,高遠忽然感覺隨我爲就是一隻老狼,而自己,把他引向了譚小蕙這隻可愛的小羊。
“我對她沒什麼印象。”隨我爲彷彿在腦海裡搜索什麼。
嚴莉馬上跳了出來:“隨局,明天我把她的檔案拿給你審閱。”
武厚德也出謀劃策:“隨局,她在辦公室上班,和您一個樓層,您不是經常找辦公室的打牌嗎?明天打牌時把她拉上不就行了?”
“好!就這麼定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一個怎樣出色的女孩!”隨我爲彷彿有些激動,舉起杯說:“我敬大家喝一杯酒,今天很有收穫,很有成果!”
高遠忽然覺得,這杯酒異常苦澀。
苟大哥說要回去,家裡有事找他。隨我爲答應了,水靜和高遠也說要走,隨我爲全部放行。三人下了樓,高遠把茶葉送給苟大哥,然後問他:“隨我爲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武厚德一個勁地向他推薦譚小蕙!”
苟大哥嗤笑道:“估計他是嫌嚴莉和米桃老了,想找個年輕貌美的嚐嚐鮮!”
高遠頓時擔心到了極點:“難道嚴莉和米桃和他都有一腿?”
“沒錯,這是公開的秘密,不然她們怎麼可能當上要害部門的處長。”苟大哥十分肯定地說。
“這麼說譚小蕙也很危險了?”
“危不危險那要看她自己怎麼認爲,如果她想傍上隨我爲這個靠山,那她就如願以償了,對她來說這是天賜良機。如果她是一個正派的女孩子,那她就岌岌可危了。”
“據我所知,她是一個非常正派的女孩子,她自己不願意,隨我爲能把她怎樣?”
“隨我爲有的是手段,你別忘記,現在我們都是隨我爲的手下,他一句話,就能把你擡舉到天上,也能把你踩死在地上,米桃就是個例子,當年米桃剛來單位上班,不也是很正派的一個小女孩嗎?最終不還是禁不住隨我爲的威逼利誘成了他的情婦?現在她什麼都有了,唯獨沒有結婚,哪個男人還敢要她這樣一個賣身求榮的女子?嚴莉更不用說了,主動送上門去,甘當隨我爲的情婦加走狗!”
這時,顏佳趕下樓來,水靜說:“你們老同學還要敘敘舊吧?我和老苟先走了!”高遠目送兩人離去,和顏佳來到她辦公室,裡面的擺設比起王局和周局的辦公室不知豪華了多少。高遠說:“佳佳,胡正飛把酒店的所有權轉贈送你了?”顏佳說怎麼可能,胡正飛是一個老狐狸,只是說讓她先熟悉一下酒店管理,將來會不會贈送給她還是個未知數。
忽然顏佳喉嚨裡一陣乾嘔,高遠問怎麼回事,顏佳說是懷孕的反應,沒什麼。說起懷孕,顏佳目光充滿欣喜,她輕撫着自己的肚子:“遠哥哥,他們好像在裡面動呢。”
“他們?”
“是呢,我肚子裡可是雙胞胎哦。啊!他們果然在動,遠哥哥,你要不要來摸摸?”
高遠極度失望:“佳佳,你好像對胡正飛毫無怨恨,你不是說是他強迫你和他成了夫妻嗎?可是,你卻這麼喜歡你和他的孩子,你是怎麼考慮的?”
“不,我不喜歡他的孩子!遠哥哥,這是,這是你的——”說到這裡顏佳忽然住口了。
“是我的什麼?”高遠大驚。
“是你的猜測!”顏佳神情慌亂應道。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是我的孩子呢,我真會異想天開,我和你也就那麼一次,你怎麼可能會懷上我的孩子。”
“遠哥哥。”顏佳深情地叫了一聲,輕偎在了他的身上,她的手,反覆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彷彿那是她的生命,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