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轉了轉眼珠子,在劉伯耳邊低聲道:“劉伯,我是偷偷跑回來的,你千萬別跟別人說。”
得知內幕的劉伯震驚了,好半天,方纔重重的點了點頭,沉聲道:“大小姐信任我,我當然不會害大小姐!”
“恩,這就好。”白錦瑟嫣然一笑,忽然她急急地問道:“劉伯,我爹呢?”
聽到她問這個,劉伯突然面露難色,有些窘迫不安。
“怎麼了,劉伯?”看出劉伯的異樣,白錦瑟急聲問道。
劉伯嘆了口氣,道:“大小姐,你不知道,自從你被官府發配之後,老爺就被幾個人給接走了。”
“接走了?是誰?”白錦瑟心中一慌,急忙問道。
劉伯緊皺眉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羣人是誰,只是聽老爺說沒有危險,讓我們別擔心他的安危,還說如果大小姐回來了,他自會來找你。”
“難道我爹沒說他去哪兒嗎?”白錦瑟很是焦急。
一旁的宴鈞見狀,握緊了她的手掌,以作安撫。
感覺到他手中的溫暖,白錦瑟這才稍稍安心,只要爹沒有危險,那她就放心了,至於他現在在哪兒,恐怕她一時半會兒也找不着。
劉伯搖了搖頭,稱自己毫不知情。
“對了!”白錦瑟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急聲問道:“劉伯,抒夕和老嫗有回來過嗎?”
“哦……她們兩個啊,她們兩個跟着老爺一塊兒走了,說是爲了方便伺候老爺。”劉伯想了想,道。
白錦瑟鬆了口氣,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那就好,知道他們都沒事,那我也就放心了。”
“大小姐,你……”劉伯擔心的看着她,聽說她是逃回來的,心裡忍不住爲她捏了把汗。
白錦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上前,握了握劉伯的手掌,輕聲道:“劉伯,你別擔心我,我現在過得很好,有地方住,也不愁吃穿,你也要好好地,知道嗎?白府就拜託你打理了!”
“是,大小姐,我知道了。”劉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向白錦瑟的眼神裡,充滿了憐愛。
白錦瑟衝他笑笑,讓他放心,又跟劉伯說了會兒話,白錦瑟這才失
落的隨着宴均上了馬車,準備回去。
路上,宴鈞一直緊緊地摟着她,輕聲安慰道:“錦瑟,別難過,既然岳父大人還有抒夕她們都沒事兒,那以後你們一定會相見的,你別擔心。”
“恩……”白錦瑟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的應了一聲,無精打采的趴在他的胸膛上,鼻子有點酸,本來以爲今天可以見到父親,沒想到父親不僅不在白府了,還不知道去哪兒了,就連抒夕和老嫗也不在家了,要是身邊再沒有了宴鈞,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堅強如她,也會有軟弱的時候。畢竟,她還只是個女人,也需要有個肩膀在自己需要的時候給予自己依靠。
“宴鈞……”白錦瑟哽咽着開口了,“謝謝你還在我身邊。”
宴鈞拍了拍她的後背,溫聲道:“傻瓜,說什麼傻話呢,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咱們兩個不在一起,怎麼能行?”
白錦瑟擡頭看他,見他滿含深情,感動地直落淚,宴鈞慌忙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卻不想竟越擦越多,宴均沒辦法了,只能無奈道:“乖,別哭了,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
知道他刻意逗自己開心,白錦瑟也很給面子的破涕爲笑,用拳頭輕輕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嗔怪道:“就你會取笑我。”
“嘿嘿……”聞言,宴鈞咧嘴笑了,雙眼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白錦瑟一時竟看得呆了,直到反應過來,方纔知道自己剛纔呆呆的看了他很久很久,登時小臉一紅,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處,傾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心裡是滿滿的歡喜和雀躍。
宴鈞輕輕一笑,一下一下地輕拍着她的後背,像哄着小娃娃似的。
在這有規律的輕輕地撫拍中,白錦瑟慢慢的睡着了,睡着了的她,嘴角猶掛着一抹舒心的笑容。
直到馬車停下,白錦瑟才悠悠轉醒過來,小憩了會兒,沒見到父親的失望也逐漸的消褪了,有宴鈞在,她真的第一次感覺到安心。宴均扶着她跳下馬車,兩個人又悄悄地從後門回到了白錦瑟所住的院子裡。
到了屋內,點燃了燭火,白錦瑟扭頭,對着身後的宴鈞道:
“宴鈞,你趕緊回去吧。”
宴鈞卻雙眼似火的看着她,動情道:“錦瑟,我想留下來……”
白錦瑟知道他如狼似虎的雙眼裡想着的是什麼,她小臉一紅,爲難道:“這怎麼能行?要是回去晚了,豈不被人發現你不在府裡?”
“沒關係。”宴鈞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沉吟道:“我每日都在書房裡讀書讀到深夜,下人們爲了不打擾我好好歇息,都習慣了晚些時候才喊我起牀,我醒來的時候再回去也不遲。”
“真的沒關係?”聽到宴鈞說自己每日讀書讀到深夜,白錦瑟心中微微泛酸,雖然很心疼,但日後的宴鈞也必定會體會到,付出總會得到回報的。
宴鈞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這裡過夜真的沒關係,白錦瑟心中一動,到了嘴的勸說又沒來由的悉數嚥了下去。
其實白錦瑟也很捨不得宴鈞離開,幾個月不見,天知道她有多麼思念他,本來她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也不會再有機會跟他睡在同一張牀上說心裡話,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們現在居然還能共處一室。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正深思着的白錦瑟,突然一下子被宴均帶進了他溫暖的懷抱,見她有些失措,宴均勾了勾脣,在她耳邊輕喃道:“錦瑟,我好想你……”
“恩,我知道。”嗅着他身上的令人安心的味道,白錦瑟閉着雙眼,笑着應了一聲。這句話,他從見到自己就已經對她說了好多好多遍,可他還是不厭其煩的說了一遍又一遍,索性,她也不會聽得耐煩。
“錦瑟,我不是那個意思……”宴鈞突然衝着她眨了眨眼睛,又曖昧的湊近了白錦瑟。
白錦瑟不解地輕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宴鈞突然一下子含住了她的脣,無聲的回答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幾個月不見,二人一旦擦身,必定是天雷勾地火般熱烈如荼,兩個人慢慢地移到牀邊,宴鈞傾身,將白錦瑟壓在身下,熱烈地注視着她含羞的雙眼,腦中一熱,再也把持不住的吻了上去。
都到了這個地步,白錦瑟自然也不捨得反抗,將牀帳拉了下來,遮掩住裡面一副大好春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