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抿了口茶,欲要開口,卻被趕來的小廝也阻了話道,那小廝匆匆的跪在地上行了禮,道:“奴才參見四皇子,參見蘇將軍,參見二小姐,參見蘇小姐。”
“起吧。”
李晟眼皮子都沒掀,只是淡淡的說道。
那小廝連忙起身,弓着身低着頭的站在別側。
“可是相爺回來了?”李晟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說道。
“回四殿下,正是老爺回來了,老爺着小的來請四殿下和蘇將軍過去說是有要是相談。”那小廝態度倒是恭恭敬敬的,不過說話不卑不亢,在貴人面前也不見一絲的慌亂,倒是叫李晟高看了一眼。
“本皇子知道了,你且下去吧。”李晟擺了擺手,說道。
“是。”那小廝弓着身子一步一步退了下去。
李晟立起身,轉首看了蘇青一眼,蘇青朝他一笑,兩名同樣高大俊朗的男子同時邁着步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蘇馥香忿忿的甩了甩絲帕,道:“姑父也真是的,明知道四皇子在這是跟我們在一塊也不多留點時間給我們,四皇子是什麼人啊?是當今聖上頗爲寵愛的皇子,將來的皇儲之爭還是很有競爭力的,如若能夠入得了四皇子的法眼,只怕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
聞言,徐雅芙卻是在心裡冷笑不已,嘲笑蘇馥香的癡心妄想。
別說蘇府現在還不是高門氏族,就算是也不可能將一個庶女嫁入皇家的,就算他們想,人家皇帝還不願意呢,庶女想高嫁自然是可不能的,充其量就是爲人妾而不可能爲人正妻,這一點誰都清楚,蘇馥香倒是異想天開了點,還妄想能入主四皇子殿,成爲正皇子妃。
明面上,徐雅芙與蘇馥香好的好似兩姐妹,不過兩人心裡頭花花腸子多,利益共同的時候能夠稱姐道妹,利益相左的時候卻是互相的嘲諷看不起,徐雅芙看不起蘇馥香的庶出身份,蘇馥香暗爽着徐雅芙如今的毀容,兩人相互鄙視着可在明面上卻好的好似一個人,虛僞做作的可以。
徐雅芙眼裡閃過一絲的嘲諷,不過下一秒卻又笑意盈盈的說道:“四皇子確實是人中龍鳳,不過說到底四皇子還是高高在上着的,而且極有可能是常年處在高位之上爲人看起來也有些冷酷,這樣的男子我們能駕馭得了?”
蘇馥香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表姐,你何時這般沒有信心了?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口口聲聲的說什麼樣的男人你都能應付得了,不管是柔情萬丈還是冷酷無情的男子,只要到了你這裡你都可以讓他狼鐵化成柔指,怎麼的現在就說這些喪氣話了?”
徐雅芙苦笑一聲,低落的說道:“表妹也不瞧瞧我如今的這張臉,人不人鬼不鬼的讓人瞧見了不嚇壞人也就罷了,好在這幾日面見的外男如二皇子、四皇子之流皆是見過世面的纔不至於被我這張恐人的臉給嚇的屁滾尿流,這張臉被毀成這樣我也不奢求能夠嫁入高門大戶了,只盼有朝一日能夠尋得一個不嫌棄我這張臉的男兒,我在家相夫教子,他負責養家就可以了,我這張臉毀成這樣註定是沒有什麼念想了。”說完,還不忘應景的掉了幾滴眼淚。
徐雅芙垂着頭,兀做傷心的掉着淚,只是她心裡到底有沒有她表面說的那樣那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了。
蘇馥香也是神情一斂,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玄淚欲泣的說道:“表姐,你不要這樣,我們打小處的便好,聽到你出這樣子的事我也很痛心,不過好在大哥是有辦法的,不但班師回朝,還從西域帶回了能夠治癒你臉上傷口的膏藥,如今你臉上的傷痕也沒有你說的那麼恐怖了,反而有一些還淡去了傷痕,生出了新的肌膚來,看起來比先前的肌膚還要好,只怕等表姐臉上的傷痕全部淡去了比以前還要美貌上幾分,這一點可不是我信口雌黃,誰不知道大哥這人最中意的就是你,歷年有什麼好的東西還不是緊着送給你,所以大哥說你臉上的傷口能好便是能好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徐雅芙眼裡射出了一道道的光芒,急迫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蘇馥香點點頭,特別誠懇的說道:“自然是真的。”
徐雅芙下意識的擡手撫着右臉,眼裡閃現了希冀的光芒。
蘇馥香笑道:“表姐,你就不要擔心了,等你臉上的傷口好了只怕輪到那些暗地裡嘲笑你的人哭了,等你全然好了就可以一一的對她們報復回來。”
徐雅芙眼裡射出一道冷光,狠道:“表妹,你說得對,等我臉上的傷好了,我要讓她們看看我不僅變好了,而且還變得更加漂亮了,我還要尋一門好的親事,把那些嘲諷我的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這就對了,等表姐徹底痊癒之後第一個要報復的應該是徐錦瑟那個小賤人,你也不看看她剛纔那副做作的樣子,連在四殿下面前都是面容淡淡的,她以爲她是誰啊?被別人讚美幾句就真的以爲天仙下凡不成?那種女人最最可恨了,在男人面前慣會矜持,慣會的楚楚可憐,可偏偏男人還吃她們那一套,簡直氣死人了。”
一提到徐錦瑟,徐雅芙也是滿臉的怨恨,右手重重的錘在桌面之上,恨聲道:“表妹現在相信我並沒有在信上誇大其詞了吧?祖母可就是被她這副樣子給騙去的,而我和母親也因爲她這樣明裡暗裡的吃了不少的虧,所以表妹可要小心徐錦瑟那小賤人,要不然哪天被她陰了一把那可就不好了。”
蘇馥香撇了撇嘴,倨傲的說道:“到時候誰陰誰還說不定呢。”
徐雅芙淺淺一笑,不言語。
蘇馥香不屑的擺了擺手,道:“行了,我們不談她了,晦氣!”
徐雅芙臻首輕點,道:“對,不談她,要不然我這心裡也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