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徐府之後李晟便命人好生的監視着徐府,一有徐錦瑟的任何蛛絲馬跡立馬來報,衆人自然是一一應是,這下子原本就被監視的很嚴的徐府這下更是被防的水泄不通,與紅衣並肩站在離徐府不遠處一個角落裡的徐錦瑟黛眉輕顰,道:“這徐府我們怕是不能回去了。”
紅衣點了點頭。
“紅衣姑娘如若信得過我的話那便是我外祖家吧,不過去之前還得勞煩紅衣姑娘到徐府跟我父親說一聲,我不想讓他們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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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點了點頭。
紅衣離開徐錦瑟之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進了徐府,至於徐錦瑟這邊也沒有那麼的清閒自在,就在紅衣離開之後不久一道不敢置信的聲音就在徐錦瑟的身後響起:“錦,錦瑟?”
徐錦瑟頓了一下,然後轉身朝身後的人笑了笑,道:“原來是邵晏表哥,近來可好?”
此刻一臉驚喜加有些侷促不安的男子不是明顯瘦了不少的吳邵晏還能是誰。
“錦瑟,真的是你嗎?”吳邵晏不敢相信想要上前來可是又不敢上前來,因爲能再一次見到徐錦瑟就跟做夢一樣,自從參加了徐錦瑟的宴會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再想着能夠再一次見到徐錦瑟一次,可是他一次都沒有見到過,即使是在夢中也難於奢望,就在他就要絕望的時候竟然再一次的見到了徐錦瑟,他覺得他一定是在做夢,可是就算是夢他也要好好地把握住,可是他怕他太過於激動結果把夢中的人給嚇跑了。
徐錦瑟嫣然一笑,落落大方的說道:“邵晏表哥這段時間可好?”
吳邵晏激動的竟然紅了眼眶,素來放蕩不羈的性子在徐錦瑟面前全都收斂了起來,哽着聲音道:“好,還好,你還活着還是在黃泉路上放不下我們所以回來看一下我們的?”
徐錦瑟忍不住笑出聲,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暖暖的,她至少還被很多人惦記着:“邵晏表哥,我還沒有死,這其中只不過是一場誤會,不過其中的彎彎道道不是一句話可以說得清的,本來我也有意今日去吳府看一下你們,沒想到倒先在這裡看到邵晏表哥了。”
吳邵晏這下更激動了,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了,語無倫次的說道:“既然你人沒死這半年來到底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我,不,是我們因爲你的突然離世多麼的難過啊,不過現在你回來了就好。”
這樣他至少還能默默地守候在她的身邊,即使這樣的暗戀一輩子都不能對她開口說,可至少她還活着,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徐錦瑟有些歉意的說道:“讓你們擔心了。”
吳邵晏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紅衣回來了,吳邵晏看着突然出現的紅衣朝徐錦瑟問道:“錦瑟,這位是?”
徐錦瑟鄭重的介紹道:“表哥,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紅衣。”
吳邵晏滿是疑惑:“救命恩人?錦瑟說的是她把你從火海中救出去的嗎?”
徐錦瑟臻首輕搖,道:“這事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們先回吳府我再一一的道來就是了。”
吳邵晏點了點頭。
吳邵晏親自護送了徐錦瑟和紅衣兩人到了吳府,不過因爲吳府也被重兵看守了起來所以在去吳府之前吳邵晏還是讓徐錦瑟女扮男裝甚至把妝容扮醜了之後纔到吳府的,雖然吳府被看押了起來不過並沒有限制吳府的人的進出,所以吳邵晏帶着兩名親面孔進到吳府的時候還是挺容易的,不過他們前腳剛進去後一腳就有人稟報了李晟,李晟剛從徐府出來並沒有直接回宮所以一聽到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所以徐錦瑟都還沒有跟吳府中人敘舊就聽到有人喊道:“太子駕到!”
馮氏和孫氏她們面面相覷之後本想把徐錦瑟藏起來的,沒想到徐錦瑟倒是鎮定自若的說道:“舅母,不用了,他來了就來了,以我現在的樣子我猜他也認不出我來。”
誠如徐錦瑟說的,徐錦瑟不僅女扮男裝,這妝容也在紅衣的巧手之下化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若不是吳邵晏說她是徐錦瑟就連吳府的人都認不出來何況是李晟,所以徐錦瑟纔會這麼光明正大的想出現在李晟的面前,她不是怕了李晟,而是她現在不宜以真面目出現在李晟的面前,不過她遲早有一天會與李晟爭鋒相對的。
馮氏看了徐錦瑟一眼,笑道:“也對,倒是我多慮了,不過看你這妝容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徐錦瑟笑道:“不過是防人耳目而已。”
馮氏抿嘴笑了笑,憐惜的說道:“真是難爲你這個孩子了。”
徐錦瑟只是笑了笑。
吳倉廖作爲家中的長子代着吳老爺子領着一大家子親自出去迎接,齊齊的朝李晟跪下行禮道:“臣/臣婦/臣女參見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身後的丫鬟小廝也跟着行禮道:“奴婢/奴才參見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晟負着手,嘴角微微一掀,說道:“都起來吧。”
“謝太子。”吳倉廖領着衆人說道。
站起身後,吳倉廖態度還算恭敬有理不過卻隱隱透着一絲疏離的說道:“不知太子今日來可是有事?臣與家人這些日子都乖乖地待在府中並不曾外出,所以太子若是來質問的臣覺得臣和家人並不曾做錯什麼,應該還不至於讓太子親身前來質問吧?不過太子有事儘管吩咐就是了。”
李晟負着手,開門見山的說道:“剛有人來報說吳府二老太爺的孫兒吳邵晏領了兩個身份不明的人進了府中,他們都是奉本宮之命看守着的所以不容得一點的閃失所以特意的稟報了本宮,這不本宮恰好在宮外就過來看看,順帶着看看吳大人可有什麼需要的。”
吳倉廖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把李晟客套的話聽進耳朵裡去,只是命人把紅衣和徐錦瑟給帶上來。
紅衣和徐錦瑟齊齊的給李晟行了禮,說道:“民女/草民見過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徐錦瑟特意的把聲音壓粗,所以一時之間也沒能聽得出她是女兒之音。
李晟的目光幾乎都焦灼在了紅衣的身上,沉聲道:“把紗帽拿下來。”
紅衣遲疑了一下還是擡手把頭上的紗帽給拿了下來。
當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在衆目睽睽之下展現的時候,四周登時安靜了下來,靜的幾乎是針落可聞,數十道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張清麗脫俗的臉蛋,屏息靜氣的幾乎忘記了呼吸,然後不知道多久才聽到有人因爲屏氣太久極力的呼吸的聲音。
因爲這一聲聲的呼吸聲倒把緊張的氣氛給消去了不少。
再見到紅衣真正的容顏的時候,李晟雖然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豔可下一秒就變成了失望,畢竟這個女人不是他要找的他也沒有那麼的欣喜了,何況漂亮的女子他又不是沒有見過,雖然沒有見過像紅衣這麼漂亮的可到底還是見過了不少,雖然那些女人與紅衣比起來倒顯得有些庸脂俗粉了,只是他這些年心心念唸的就只有徐錦瑟一人,他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對徐錦瑟的感情就越來越放不下了,他取得今時今日的地位想分享的也只有徐錦瑟一人而已,只可惜他登上了人生的頂峰卻找不到一個與他分享的女子,當真是高處不勝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