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想要如何呢?東西已經損壞了,既然是寶貝未必會找到一樣的,你把關着也不能解決問題啊!”雲初說道,他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該怎麼賠償怎麼賠償,但經過這麼一鬧,鍾夜辰更要早點回去了。
“沒用的,我都說過了,小師父說要等方丈回來,應該就這幾天了,不如,你也在這裡住下跟我一起等吧!”鍾夜辰見雲初來了,又有人給家裡報了信,也就不着急了,正好跟雲初享受下寺院的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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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彌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阿彌陀佛,女施主,那是方丈心愛之物,他不回來,小僧的確不知要如何是好,鍾施主的話沒錯,不如您幾位先住下來,等方丈回來了再與你們商議解決辦法。”
小沙彌做事一板一眼,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話之前先行禮,他這樣,雲初也就不好拒絕了,“可否帶我瞧瞧被損壞的東西?”
看過了,她的心裡也好有個數,小沙彌沒有決絕,因爲雲初的到來,鍾夜辰也不用被關在屋子裡了,可以跟着四處走走,雲初來之前,他的心情很糟糕,歸心似箭一般,這會兒他倒是不急了,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纔好。
小沙彌已經把壞道的旃檀佛收了起來,連着那些斷香一起放在了一個大母箱子裡,還沒靠近,雲初就聞到了一股奇香撲鼻,這香味讓人神清氣爽,悠然間如身處奇花異草的山澗般,難怪稱之爲寶貝了。
“女施主請看,這些香都是一些香客從很遠的地方帶過來的,一直沒捨得燒,而這尊旃檀佛,身有奇香,方丈十分寶貝,可如今您看吧!”
旃檀佛是用木頭雕刻出來的,佛身下的蓮花座已經被摔爛了,菩薩的手臂也斷了一隻,只是雲初卻無暇顧及這些,她還在被這奇香所吸引,剛準備湊過去看看,卻被小沙彌攔着了,“女施主不可!”
“爲何?”雲初納悶的問道。
“旃檀佛每日要用香料煮水塗身,女施主不可用手抹,以免褻瀆了菩薩。”小沙彌恭敬的說道。
“那好吧!”既然人家有人家的規矩,“我看看那截斷香總可以吧?”
這次小沙彌沒有攔着她,雲初拿了一小截,原本手指粗細,一尺餘長的香被摔的斷成了好幾截,的確有些可惜了,她放在鼻子地下聞了聞,裡面有沉香、檀香等七八種香料,這個算不得貴的,她可以去蕭家買些更爲名貴的賠給蓮花寺。就是這尊旃檀佛,爲何會散發香味呢,他本身的木頭也不是帶着香味的檀香,雖然小師傅說了每日會用香料水擦洗,但旃檀佛散發出的香味跟香料水散發的不一樣,只可惜小沙彌不讓接近,不然雲初一定可以瞧個仔細。
齋飯做的清淡而無味,不過這幾天雲初一直忙不停的趕路,擔心着鍾夜辰,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的,很不得不吃不喝不休息,節省下來的時間全部用來找鍾夜辰。
如今見他活蹦亂跳的,雲初纔算心安,所以連清淡無味的齋飯都吃了兩大碗,然後還覺得餓,又吃了一個饅頭,只是她吃飯的時候,某人一直盯着她瞧,她不就多吃了些嘛?還不是爲了他,“看什麼看?沒見過能吃的姑娘嗎?”
“見過,這不剛剛見了,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要是沒吃飽,我這個饅頭也給你!”鍾夜辰忍着笑意,雲初之前吃的飯不是很多,這次倒是一反常態,不過看她這樣,其實他的心裡一陣陣的感動,想也知道,這些天小丫頭是如何的擔驚受怕。
“再能吃也吃飽了,你起開,我要睡覺了!”雲初累的眼皮子都不想睜開了,吃完了飯就想躺倒牀上睡覺,睡她三天三夜纔好。
鍾夜辰心疼她一路奔波,不敢再打擾她,只是她睡着,他便在旁邊坐着,靜靜地看,看了許久,這纔出去。
錢罐一直沒撈到時間跟鍾夜辰說話,見到他出來,差點就要哭出來,“少爺,您這次可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您”
“以爲怎樣?”鍾夜辰沉聲說道,“該不會是以爲我一命嗚呼了吧?沒人能夠再管得了你這個臭小子了?”
“怎麼會呢,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的,我以爲您遇到了什麼事兒,可沒想到,您居然在這裡躲清靜,雲初姑娘聽說您失蹤了,什麼都不顧了就來找您了,一路上恨不得不吃不喝用所有的時間來找您!”
瞧雲初這樣子,鍾夜辰猜也猜到了,但聽到錢罐親口說出來,感覺還是不一樣的,他的心頭微微酸澀,“好,我知道了,其實我呆在這裡,也不僅僅是因爲不能離開,而是我偶然聽說了些別的事兒,於雲初很重要的事兒。”
“什麼事兒?”錢罐好奇的問道,此刻他臉上的沉痛也消散了,能夠再見到鍾夜辰,他開心的不得了。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再去問問那個小沙彌,方丈法華師父什麼時候回來”鍾夜辰提到法華師父的時候,眸子裡有亮光閃過,說不清道不明,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就連錢罐,也沒能猜出幾分來。
雲初正做美夢的時候,被鍾夜辰給推醒了,雲初皺着眉頭,一臉的不高興,“我要睡覺!”
鍾夜辰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乖,先別睡了,方丈回來了。”
“他回來就回來唄,他回來我也要睡覺!”雲初真的困的不行,剛剛醒了,又想要睡去。
叫不醒怎麼辦?
那就吻醒。
當鍾夜辰炙熱的脣瓣在雲初的紅脣上撩撥的時候,雲初知道,她要跟周公說再見了,不起來,這個男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等他親夠了,雲初的臉跟脣瓣一樣的嫣紅,總算是把人給推開了,雲初不悅的嚷嚷道:“之前擔心你睡不好覺,現在好不容易可以睡了,你又來煩我,那方丈回來了,你去跟他商量如何賠償便是,爲何非要叫我起來呢。”
鍾夜辰神秘一笑,“有些事兒,你一定要親口聽到。”
“什麼事兒啊,神神秘秘的,你該不會是讓我給你掏銀子吧!”雲初嘟嘴問道。
“對啊,咱們家的財政大權不是都歸你管着呢嗎?我就那麼點兒盤纏,如今花的也七七了,要是方丈讓我賠個幾千兩,我可沒有。”鍾夜辰逗着雲初,是讓她漸漸清醒一些。
雲初瞥了他一眼,“幾千兩我也沒有啊!要真是這麼多,那你就別走了,在這裡留下出家當和尚吧,日日爲菩薩淨身上香,算是給菩薩賠罪。”
“我若是當了和尚,那你豈不是要當一輩子的老姑娘了?”鍾夜辰笑着道。
“切,怎麼可能呢!”雲初不跟他爭辯,甩開他的手,往前廳走去。鍾夜辰則笑着跟在後頭,一臉的寵溺。
蓮花寺的法華方丈是個年逾六十的老人,精神矍鑠,眼神遒勁有力,給人一種精明的感覺。
雲初跟鍾夜辰來的時候,他已經聽小沙彌說了旃檀佛被毀一事,此刻看着遠遠走過來的兩個年輕人,神情淡然。
“方丈!”
“方丈!”
雲初和鍾夜辰齊齊的跟方丈施禮,然後站在那裡,等着法華師父說話。
“就是你們打碎了我的旃檀佛,你可知道這旃檀佛有多寶貴?”
他的話還沒說完,雲初便接話,“奇香撲鼻,而且久久不散,敢問方丈這尊旃檀佛是從何處得來的?”
“是一位施主所贈,究竟是從何處來,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很多香客都是衝着這香味慕名而來,如今旃檀佛成了這樣”法華方丈看了雲初一眼說道,看起來也有些一籌莫展。
“這是木質的,不能再雕一尊一模一樣的嗎?我可以請晉城最好的木工師傅來做,不過您得先讓我回晉城去。”鍾夜辰提議道。
“你們走可以,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也不會攔着,但我相信施主一直留下來就是想要找個解決的辦法的,可如今,老衲真的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法華嘆息一聲。
“既然是我們弄壞的,自然不會一走了之,不過方丈可否讓我去看看那尊旃檀佛,或許我能想到點子呢!”雲初始終對那尊木菩薩感興趣,明明不是香木所做,爲何會有經久不散的香味呢,裡面一定有乾坤。
如果沒了這尊旃檀佛,想必蓮花寺的香火會更少一些吧,這可關乎到一座寺院的興衰呢!
“好吧!”法華方丈如今是想着,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雲初走近木頭菩薩,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他的身子。
“空的?”鍾夜辰聽到聲音不對,不是實心所能發出的空洞聲響。
雲初點點頭,這就是了,她已經能夠摸得清是怎麼一回事了,所謂的散發奇香的旃檀佛,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夜辰,過來幫忙!”
鍾夜辰過去搭了把手,雲初便將旃檀佛的底座倒了過來,在底座下面摸索了半天,然後衝着衆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