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只能是親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雲初不滿的嘟囔,“夜辰,辰哥哥,你不喜歡我了嗎?你不要我了嗎?”
鍾夜辰發了狠的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折磨人的小丫頭,我若是愛你能夠少一分,我現在就要了你了,還由得你在這裡抱怨嗎?”
可惜他對她的愛,一分不會少,只會隨着時間越來越多。
雲初就這樣昏昏沉沉,時睡時醒,醒了也不是徹底的清醒,而是鬧着要親親,甚至要的更多,幾次她的手都不規矩的要去扯二人身上的衣服,卻都被鍾夜辰給制止了。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了下半夜,鍾夜辰已經被雲初折磨的筋疲力盡了,主要光替她降溫還不算什麼,最難熬的是要拒絕她時不時的主動投懷送抱,但凡是意志不夠堅定,雲初這會兒也不會好端端的躺在牀上了。
……
雲初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嗓子也有點兒痛,身上更是帶着不正常的熱,她的腦袋仍舊轉的很慢,記憶還停留在見過沈玉凝後,從茶館裡出來,然後……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兩條胳膊,兩條大腿都露在外面,還有些溼。
入目的屋子很是陌生,她費力的起身,想要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然而再次打水回來的總夜辰看到她醒了,並沒有多大的欣喜,而是自顧自的唸叨着,“丫頭,你可是折騰死我了,先說好,抱抱可以,不能親了,再親我就不能保證你還能不能好好地了。”
雲初不動聲色,鍾夜辰只當她跟前幾次一樣,還被迷香支配着,然後把她按回牀上,用帕子沾了水,輕柔的給她擦拭胳膊和腿,上面有些青紫的痕跡,不過鍾夜辰知道,是自己不小心弄出來的,他極力的剋制着自己不去碰她,幾次大力的把雲初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這筆賬你給我記着,等到成親當晚,我要統統討回來!”鍾夜辰以爲雲初還沒醒,自己說的還很來勁。
雲初心裡微甜,他一直就用這個方法幫自己的嗎?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因爲他說過,若是自己不點頭,他便什麼都不會做,他做到了。
想到這樣的鐘夜辰,雲初很是欣慰,其實今天就算他碰了自己,她也不會說什麼的,只是恨那個對她下藥的人。
沈玉凝,是她嗎?雲初在思考的時候,鍾夜辰已經再次給她做了降溫,然後合衣躺在雲初身邊,親了親她的額頭,可能也是太累了,並沒有注意到雲初這次沒有黏過來。
“你爲什麼不親我?”雲初問道。
前面她也問過幾次,不過那時候她是意識不清的,鍾夜辰以爲她未清醒,聲音柔軟,道:“我怕親了你就忍不住要做些什麼,乖,再過一會兒藥效就解了,辛苦你了,我不會放過害你的人的。”
“已經解了!”雲初燦然一笑,把頭靠在他的懷裡,蹭了蹭,“你個傻瓜,我都主動的投懷送抱了,你爲什麼不要我?”
鍾夜辰摸了摸她的額頭,的確溫度不高了,而云初的眼神漸漸恢復了清明,只是有些疲憊,被迷情香折騰了那麼久,她應該也是累極了吧。
在照顧雲初期間,錢罐來過一次,他已經知道了雲初去那家茶樓是爲了什麼,可沈玉凝是個女人啊,也不是男人,難道是她跟人合謀想要害雲初?
“你還沒親口答應呢,我可不敢動,不然你哭了,我會心疼的。”他緊了緊懷抱,雲初笑着道:“真好。”
“咱們快成親吧!初兒,我今天快被你折磨瘋了!”鍾夜辰終於可以抱怨一下子了。
雲初點頭,“好,我們成親吧!”
這樣的男人,再不嫁,那就是傻子了。
“好,十天,哦不,三天,三天之後我們就成親!”他真的想說現在就成親吧,可什麼都沒有,太委屈雲初了。
“那麼急嗎?答應我的風光大辦,十里紅妝怎麼準備?”雲初竊笑着道。
二人笑鬧了一陣後,又說回了正題,“你是怎麼中的迷情香?”
雲初跟鍾夜辰已經沒有什麼隱瞞,“是我孃的手帕上的,那味道混在她身上的香囊中,很淡,我並沒有察覺出來,可後來仔細想想,也只有那個手帕了,我連水都沒有喝。”
“她爲什麼要害你?”鍾夜辰道。
“是她嗎?我也不知道,她不會調香的,那香的味道很淡,卻有如此的功效,一定是個高手所爲,而且還是個心術不正的,不然怎麼會調出這種害人不淺的東西來。”雲初想到自己被折磨的不輕,就對調香之人恨之入骨。
然而更兇險的事兒,鍾夜辰還沒跟她說呢,其實他本是不打算說的,就讓她以爲出了茶樓便被自己所救的好了,可還有個賀君然的,只怕還是瞞不住的。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果然,小丫頭還是問了。
鍾夜辰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只是沒告訴她險些被那幾個黑衣人差點兒輕薄了去,說完,他懲罰的點了點她的鼻子,“看你以後出門還不帶暗衛的,今天若是帶着暗衛,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兒呢?”
雲初心虛的吐了吐舌頭,“是我娘說要約我見面,而且她是讓人瞧瞧的送信來的,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我想着就出去那麼一會兒……還不是你,一天的時間都不見人影,你要是在家,我就讓你陪我去了……”
雲初嘟囔了一句,然後瞪圓了眼睛,“你說,你到底去幹啥了?怎麼一天的時間,而且你身上的酒味……不對還有胭脂味,你不是跟你的朋友去喝酒了嗎?怎麼會有女人的胭脂味呢,你給我說個清楚。”
鍾夜辰只覺得這樣的雲初很是可愛,“小醋婆。你問了這麼多,讓我先回答你哪個啊?”
雲初想了想,就這樣跟他躺在一張牀上,身體挨着身體,竟然一點兒也不害羞,她真的是越來越不矜持了,“就說說你身上的女人的胭脂味是誰的吧?不說清楚,婚事取消。”
“別啊,我苦等了這麼久,久等這一天呢,你剛剛答應的好好地,怎麼能夠說反悔就反悔呢,我說還不行嗎?是顧盼兒。”鍾夜辰道,“本來今天是關錦元拉我去喝酒,你也知道的?”
雲初點頭,“繼續說。”
鍾夜辰笑了笑,“可不料酒桌上卻有顧盼兒,她跟關錦元是幼年好友,我以爲關錦元是個心裡有數的,卻不想把她給拉來了,我當時是想走的。”
“那爲什麼沒走呢,我可是從大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雲初道。
“還不是關錦元幾個人,非要拉着我不讓走,而且顧盼兒這次學乖了,沒有說什麼,反而很大方的說什麼祝福咱來……”
“她會祝福我們?纔怪呢,不來坑害我就不錯了,對了,你說那幾個人說僱她們的人,是個男的?”
“你該不會覺得是關錦元吧?不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這次他真的只是好心,想要我跟顧盼兒把話說開,該說的我也說了,該警告的也警告了,讓她以後少在你面前出現,不要給你添堵。”
“你真的這麼說的?”雲初問道。
“當然了!不信你去問啊?”
雲初嗔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可問的,他說是變是了,她相信。
……
“少爺,您回來了!”賀童看着魂不守舍的賀君然問道。
賀君然沒有說話,徑直的回了自己的屋子,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想了很多,自己跟鍾夜辰比起來,除了身份和地位,還是差很多的。
想起鍾夜辰曾經在自己耳邊說過的那句話,“雲初只能屬於我,跟我爭,那就用命來博。”
他是膽小的,他以爲自己很喜歡雲初,比喜歡雲柔還要喜歡,可是他卻不敢付出生命,今天在看到雲初差點遭了賊手的時候,他想到的還是自己,此刻冷靜下來,讓他不得不審視自己的感情,這樣的自己,的確陪不上雲初。
放手,除了放手還能做什麼呢,其實也不能稱之爲放手,因爲他從來就沒有擁有過。
鍾夜辰今天的做法,足以稱得上大丈夫作爲,試問自己買對雲初的投懷送抱,肯定會把持不住的,可他卻堅守了下來。
第二天,雲初跟鍾夜辰還在睡着,畢竟晚上的時候折騰的很了,兩個人日上三竿了還在補眠。
但是晉城卻起了不小的波瀾。
“你說什麼,雲初昨天被人劫持了?你聽誰說的?”侯爺夫人聽後臉色大變,這種事兒可是不能亂說的,事關雲初的名節,錢罐不是說雲初跟夜辰去郊外玩了嗎?天色太晚,雲初有些不舒服,便不會來了。
顧盼兒一臉擔憂的道:“伯母,昨天有人親眼見到的,雲初被幾個男人帶走,而且動靜鬧得還挺大的。”
“錢罐,到底怎麼回事?夜辰呢?雲初是不是被劫走了?”
錢罐低着頭,欲言又止,“夫人,這個……”
“這什麼這,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快說!雲初到底怎麼了?”老太太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