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慌了,不過她還要死撐着,這是她最後的一點兒面子,哪怕面對千夫所指,她也要從容面對,或許,搏上一搏,她能夠重新掌握先機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賀君然,你們串通一氣,收買了個男人就說跟我有染?豈不是笑話?”
賀君然冷笑了一聲,“果然,我就該在昨天將你們二人捉姦在牀,不該想着爲你隱瞞什麼,只有那樣才能叫你這個女人閉嘴。”
“是啊?難道現在你要逼着我們上牀嗎?”雲柔反問。
鍾夜辰搖了搖頭,看來賀君然是真的搞不定雲初,他根本就不是雲初的對手,難怪會被人家耍的團團轉呢,“死鴨子再嘴硬,似乎也架不住鋒利的刀來撬吧?”
“證據呢?鍾夜辰你也是夠心大的,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怎樣你都不在乎,還有心思來管別人的事兒!”雲柔瞪了一眼鍾夜辰。
王文遠如今恨死了雲柔了,“雲柔,事到如今你還敢抵賴,你看看這是什麼?若我們沒什麼,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私密的貼身衣物,還有你的左胸口的那個牙印,是我咬出來的,這個你總不會賴掉吧!”
雲初也準備來了個落井下石,“我看她八成還是不承認,不如找幾個丫鬟去帶着她驗身吧,不過雲柔小姐肯定會說那是賀公子給咬的,這樣吧,你再去咬一口,對比一下,就一目瞭然了,雲柔,你覺得呢?”
雲柔恨恨的瞪了一眼雲初,她現在若是手裡有劍的話,一定弄死雲初,絕對不讓她再說一句話,這個女人一開口,就堵死了自己的所有後路。
貼身衣物上面繡着她的名字,這是她的習慣,也是爲了彰顯她的特殊,不過這個好解釋,可以說是賀君然拿給戲子然後誣賴自己的,可自己胸口的牙印……昨天才發生的,還沒消退,這個根本抵賴不掉,當時也是爲了尋求刺激,情到濃時,王文遠就咬了。
她也跟他發火了,而且王文遠也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可是沒有以後了,一切到昨天便結束了,昨天兩個人還享受魚水之歡,翻雲覆雨,今天就在人前對峙。
雲柔沒有立即反駁,雲家的人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就連雲二老爺也覺得丟臉,女兒做出這種事兒,他竟然不知道,還吵吵着要給女兒討回公道,這臉都丟盡了,若是她之前跟自己說了,他也不會不管,那樣的話,也不會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眼下,他什麼都說不得,那臉色如開了染坊一樣,五顏六色的。
雲初也不怕雲柔瞪着自己,“怎麼,我說錯了嗎?要驗嗎?”
“雲初,你怎麼不去死?”雲柔咬牙切齒的道。
“我爲什麼要去死,死了怎麼看好戲啊?”雲初笑着道。
如果雲二老爺以爲雲初說的好戲,就只有這麼多的話,那實在是太低估鍾夜辰了。
當朝丞相,也就是雲二老爺的靠山,已經倒了,他還不知道。
雲二老爺同樣憤恨的看着雲初,“雲初,你好歹是雲家的人,不站在雲家這邊兒也就罷了,還要來對付你mèimèi,你可真夠狠心的。”
“mèimèi?這年頭一奶同胞的兄弟都靠不住呢,堂姐妹怎麼了?二叔,在指責別人的時候你想過自己了嗎?畢竟我這叫幫裡不幫親,可你那叫什麼?”雲初意有所指,知道真相的人,當然會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說了。
“還不走,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雲二老爺瞪了一眼雲柔,拂袖離去。
而他身後的衆人也呼啦啦的跟着要走,只不過剛到門口,就有一堆官兵過來將雲二老爺帶走了。
“爲什麼抓我們家老爺,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佟月蘭頓時六神無主,哭了起來。
“他跟一宗命案有關,我們只是奉命帶他回去!”
官府要抓人,雲家帶來的那一羣烏合之衆自然不敢攔着,雲柔回頭,目光死寂的落在雲初笑靨如花的臉上。
雲初發現她在看自己,並沒有閃躲,而是迎了上去。
久久,久久的對視,雲柔被拽着消失在了賀家的門口。
雲初這才偏過頭,“我二叔的事兒也是你弄得?”
鍾夜辰笑着點頭,“嗯,想給你個驚喜。”
“你真好!”
“我這只是禮尚往來,你送了我那麼一大份禮物,我當然也要送你一個禮物啦!”鍾夜辰道。
她送了他什麼禮物了嗎?好像沒有吧?
雲初仔細的想了想,忽然莞爾一笑,她知道了。
看着他們夫妻愛意滿滿的看着彼此,彷彿天地萬物都不存在了一樣,賀君然心裡的那股失落更加濃稠了。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兒若是沒有人家夫妻出手,賀家肯定是要吃個大虧的,賀家二老趕忙去謝過鍾夜辰和雲初,倒是也很識相的沒有去追問鍾夜辰的事兒,其實問了也不怕,因爲在來之前,聖旨已經到了。
那些扣在鍾夜辰身上的帽子已經被摘下,如今他還是風光無限的小侯爺,而且據說這次等鍾侯爺凱旋,似乎要封王,對於加官進爵,鍾夜辰沒有多大的心思,反正在晉城,他們鍾家已經是最風光了,沒有可比的。
賀君然也走到了二人跟前,“今天的事兒,多謝你們了。”
雲初笑了笑,“沒什麼,與其說是幫你,倒不如說我就是看雲柔不爽,見不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轉頭看着鍾夜辰,“我是不是太壞了。”
寵溺的笑,低沉的聲音,“沒事,我喜歡。”
毫不掩飾的恩愛,讓賀君然心中的苦澀更加的泛濫。
“雲初啊,既然來了,要不就在伯伯家吃個飯?”賀老爺道。
雲初搖頭,“不必客氣了,我今天是偷跑出來的,戲已經看完了,我得趕緊回去,不然我娘又要念我了。”
“你二叔那是怎麼回事?”賀老爺不明白怎麼就貪上了人命官司呢。
“很快您就會知道了,賀伯伯,我走了!”
“好!”
……
回去的路上,雲初被鍾夜辰抱在懷裡,馬車晃晃悠悠,雲初把玩着他的衣角,忽然想起一事來,“昨夜你回來晚了,就是去救那個戲子?”
鍾夜辰摩挲着她滑嫩嫩的臉蛋,“是啊,有人做事做的不乾淨,留了個尾巴,我總得給打掃乾淨啊,不然,今天不是要雲柔鑽了空子。”
雲初主動的親了下鍾夜辰的臉頰,“這樣總行了吧?你最厲害,你最聰明,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兒多虧了你了,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會殺rén滅口。”
“現在知道我好了吧?再親一個!”
雲初以爲他讓自己再親一下他的臉頰,可誰想到,她親過去的時候,鍾夜辰卻把嘴湊了過來,於是本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就變成了纏綿不休的吻,直到二人氣喘吁吁了才難捨難分的離開,畢竟他們臉再大也不可能在馬車裡怎樣。
“你給我等着!”鍾夜辰笑望着雲初,手下也加重了些力氣,不過還掌握着分寸,不會讓她很疼。
“明天好不好?”她……很緊張,很久沒那什麼了,她想準備準備。
“你要是今天不出來,我就是憋死也會等到明天,可你都出來了,就說明月子結束,那我也不必忍着了,乖,你逃不掉的,從了我吧!”雲初整個人就垮了下去,不管二人怎麼鬧,還是不敢那麼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進去。
畢竟還差一天才出月子呢,所以只能再次fānqiáng。
當天晚上,可想而知,雲初被欺負的有多慘,又是求又是哭的,嗓子都啞了,也沒有讓男人停下來。
起初她還能小小的抗議一下,兩次之後,她已經認命了,反正又不是被別人吃,自己名正言順的相公,吃就吃吧。
不過又過了一次之後,雲初覺得這男人真的不能餓太久,容易出人命的。
她用盡全身力氣,瞪腿抗議,“你還有完沒完了?”
本來是抱怨的話,只是一出口,那聲音說不出的嬌媚,讓人根本忍不住停下來,女人的聲音,在有些時候也能讓男人更亢奮。
“再忍忍,要不你先睡吧!”
雲初承受着那一波高過一波的浪潮,感覺自己飄飄蕩蕩,永遠沒有靠岸的時候了。
等到男人終於肯放過自己的時候,她準備好好睡一覺,可是這個時候小傢伙醒了,只能軟着身子眯着眼睛去餵奶,看着鍾夜辰湊過來的大手,雲初沒好氣的拍掉,“再碰我,再碰我就不管你兒子了!”
拿兒子威脅他?她捨得嗎?
“恩,也好,交給奶孃吧!”這樣就不用擔心在興頭上被小傢伙給打擾了。
“你還沒跟我說,你是怎麼找到證據讓官府去抓我二叔的?他當時是不是在香裡給我爹嚇了毒?”雲初問道。
鍾夜辰又不是鐵打的,剛剛雖然他自己舒服了,但云初也享受到了,畢竟出力的是他,只是見小娘子問了,他便解釋一下,“恩,如你所料,香裡就是有問題,我這段派人去了雲家查找,無意間聽到你二叔在翻找你爹的一本手札,似乎是想要找天蕪香譜的線索,我便也跟着找了,結果就找到了你爹的手札,上面寫了很多雲家重要的香譜沒錯,另外還寫了,你是他的親生女兒,甚至他也知道你是被你二叔一家陷害給送走的,所以他便懷疑你二叔一家有陰謀,似乎被你二叔察覺到了什麼,又或者你爹宅心仁厚去找他談過,這些只能去問你二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