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鈺帶她去了附近的商場,一看檔次,裴清歡眉頭隱隱抽動,絕對不會便宜。
幸好,她還帶了張銀行卡,卡上還有些錢。
霍炎鈺眼光很高,一般的衣服看不上,只要看上的,價格絕對很美麗。
裴清歡跟着他的腳步,在一家國際品牌專賣店,他停下來,指着其中一款大衣。
坐在沙發上,端着服務員遞過來的茶水,裴清歡邊等待着,邊一口一口淡抿着。
來來回回換了好幾件,沒有霍炎鈺滿意的,其實,每一件穿在他身上,都很好看。
“試試那件。”
裴清歡指着一件藏藍色大衣。
霍炎鈺瞥了兩眼,讓服務員拿下來。
藏藍色大衣,羊毛絨的,版型十分有型,堅挺。
兩分鐘後,霍炎鈺從試衣間走出來,服務員眼睛都直了,果然是帥哥,穿什麼都好看。
雙排扣,立領,而且腰間還有腰帶,愈發顯得腿長,腰細,身材十足的完美,猶如T臺上的男模。
對於這件衣服,裴清歡是很滿意的,問;“你覺得怎麼樣?”
“付款的不是我,只要你覺得好,我沒意見。”
裴清歡搖頭,去結賬,一件風衣,五萬,很心疼,特別心疼,但價格還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因爲,霍炎鈺身上的外套,幾乎沒有一件會低於幾十萬,這已經算是最便宜的。
去結賬的時候,她踟躕了一下,又返回櫃檯,幫江川北挑選了一件外套,兩萬。
之前買了車,卡上還剩下幾十萬,今天奢侈一把,以後慢慢積攢。
“這件衣服,我會好好穿的。”霍炎鈺挑眉,揚起手上的購物袋。
“謝謝霍總。”
裴清歡說了一句。
其實,她把店內的價格看了一遍,最貴的也超不過十萬,他的確是有心。
“謝我什麼?”
裴清歡扯脣一笑,沒有再開口,有些事,她不說,他應該會懂。
“你眼光不錯。”
霍炎鈺眸子漸黑;“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給我買衣服,感覺不
錯。”
裴清歡笑笑,並沒有迴應,談話間,兩人不知不覺間回到了酒店,才踏上臺階,就看到了江川北。
一怔,裴清歡愣在原地。
江川北步下生風的走過來,一眼就瞥到霍炎鈺手上的購物袋,俊美的臉龐在此時看起來很冷,泛着陣陣寒意。
“明天見。”霍炎鈺和裴清歡淡淡打過招呼,並沒有理會江川北,直接越過他,走進電梯。
“你什麼時候來的。”裴清歡回神,蠻詫異的。
“剛到,你去和他幹什麼?”
“給他買了件衣服。”
話音才落,江川北眉眼愈發冷冽,一眼不發,擡腳,直接前走去。
裴清歡看的出來,他絕對是誤會了,連忙跟上去。
回到房間,裴清歡給他解釋;“昨天晚上我喝酒喝醉了,吐了他一身,今天那件衣服,是賠給他的。”
“就你和他喝了酒?”
這是事實,裴清歡無從反駁,她點頭;“是。”
“公司那麼多人,他爲什麼單獨就和你喝酒,而不是帶其它女員工?”
江川北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質問。
“碰巧而已。”
江川北又怎麼會相信這樣的解釋;“他就和你這麼碰巧?”
“能不能好好說話?”裴清歡問他;“如果你再繼續這樣,我們無法聊天,川北。”
“昨天晚上我打電話過來,是他接的。”江川北怒氣越來越重,帶着異常煩躁;“爲什麼就你和他的關係深?”
裴清歡抿着脣瓣;“只是碰巧,意外,我一直在解釋。”
“碰巧,意外?”
江川北冷淡的眼神盯着她,許久後,從包中掏出一疊照片,摔到她面前。
拿起,裴清歡胸口上下起伏,一張接着一張看,嗓音清冷;“你哪裡來的?還是在跟蹤我?”
“有人特意郵寄過來的,無風不起浪。”
江川北將郵寄兩個字特意咬的很重。
“你信嗎?”裴清歡放下照片,淡淡問她。
“我問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霍炎鈺,你
的回答顯然是在騙我,說認識沒有多久,但是這張照片,你怎麼解釋?”
江川北將西裝褲中的另外一張照片甩到她面前。
臉色發白,裴清歡手指無意識的捏緊照片。
“這是你去酒吧的照片,那個時候你應該還不認識他,是什麼事,能讓你在陌生男人的房間待了一夜,而且頸間還有吻痕?”
江川北的眼神像是要吃人,陰冷冷的。
“是誰給你郵寄的這些照片?”
“這不是重點,重點而是這些照片,還有你的欺騙和隱瞞。”
江川北指着照片;“你是不是需要解釋?”
十年間,兩人幾乎沒有吵過架,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厲害的一次。
“我一直在等你的坦白,期間試探過無數次,你怎麼回答我的,還記得嗎?”
裴清歡長長睫毛輕顫,就像白染說的,有些事你越想躲,它就偏偏會出現,躲閃不及,不說出來,就是壓在心底的一塊石頭,永遠的壓着,不得安寧。
“我現在告訴你事實的真相,你確定要聽嗎?”
她聲音很輕,輕的飄蕩在空氣中,有些縹緲。
不想再隱瞞了,沒有力氣再隱瞞,很累,隱瞞了這麼久,成了心底上的一道坎,常常會受到良心上的譴責,覺得對不起他。
“當然。”
“那天晚上我喝了酒,和景喬一起去的酒吧,喝的伶仃大醉,中途她去衛生間,我隨意推開了一間房,那間房的主人是霍炎鈺,我和他發生了關係……”
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刀子劃在心上,翻出一道道傷痕,必須要咬緊脣瓣,她才能順利說出來。
江川北臉色陰鷙,以爲自己聽錯了,一字一句的問;“你說什麼?”
“我說,那晚上,和他發生了關係,在醉酒的無意識中!”
她孤注一擲,不想再欺騙隱瞞,將話全部吐出來。
江川北雙手握拳,握的緊緊的,不肯相信;“你沒有辦法碰觸男人,卻和他上牀?”
“是真的,那天晚上喝了太多酒,我不省人事,沒有意識,把他當成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