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曾經也是水木大學的學生,也送過藍可心到她住的寢室樓樓下。所以,他沒有打電話,直接抱着那個大禮物盒去寢室樓找藍可心。到了寢室樓門口,卻被守門的大媽給攔住了。
好求歹求,那大媽就是不讓上去。又是規章制度又是責任感的說了一大堆。葉秋從錢夾裡扯出幾張華夏幣塞給她後,大媽立即就眉開眼笑了,用手拍着葉秋的肩膀說道:“哎喲,小夥子還真是會辦事。懷裡抱得是送給女朋友的禮物吧?上去吧,大媽理解你們這些年輕人。上去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不過,晚上是不能在女寢室過夜的。要辦什麼事得抓緊時間。”
葉秋真是哭笑不得,難怪人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幾百塊錢就讓這個大媽對自己的態度是冰火二重天。之前連進都不讓進,現在都在艹心別人的‘辦事時間’不夠用了。
在女生們異樣的眼光注視下,葉秋跑到了藍可心的寢室門口。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葉秋已經在樓下管理室的寢室分佈圖上找到了藍可心的房間位置。
讓葉秋傻眼的是,藍可心寢室是鐵將軍把門,連一個人都沒有。
沒給她們驚喜,她們倒是給自己來了個驚喜。
“同學,請問你知道藍可心去了哪兒嗎?”葉秋跑到藍可心隔壁的寢室問道。
“不知道。”
“同學,你知道藍可心寢室的人都去哪兒了嗎?”葉秋又跑到左邊的寢室問道。
“不知道。啊——色狼——大色狼。出去。快出去。”一個女人驚叫着喊道。
“同學,提個建議哈。你的——”
“滾。快滾出去——來人啦,有色狼——”
葉秋抱着一人多高的大盒子狼狽而逃。誰讓他跑去推開別人寢室門的時候,正有一個女生光着身子在鏡子前做胸部按摩呢?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每個做母親的都希望自己女兒能有一對大胸部。可惜,事與違反。先天上的缺陷也只能依靠後天的努力來彌補。
想起唐果在這方面的執着,葉秋對這些女人都深懷憐意。如果不是一羣女生聞風而動,舉着勺子、叉子、拖把、晾衣架衝了過來,他那句話就能夠完整地說出來了。
葉秋想對那女生說:“同學,你的按摩手法是不對的。應該逆向上推,而不是順向前推。這樣只會越來越小。”
一步錯,步步錯。它曰回首,唯有淚千行。
葉秋敢肯定,這個女人以後一定會爲今天趕走一個高明的胸部按摩師女人**的拯救者而悔恨。
直到把那羣穿着拖鞋和睡衣的女人甩的沒有了影子,葉秋才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
心想,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十二點過去了,藍可心的這個生曰不也就這麼結束了嗎?
於是,葉秋只得掏出手機給藍可心撥電話。
白色鬱金香。映入藍可心眼簾的是滿滿一屋子的白色鬱金香。
明皓選擇的是水晶宮的大包廂,面積足有一百多平方。高檔的音響設備,一個紅色的棉布長條沙發靠牆擺着,寬大的大理石桌子佔據了包廂小半的面積,就算二三十人同時圍過來用餐也不會覺得擁擠。
這麼大的包廂被人點綴成了鮮花的海洋,白色的鬱金香擺滿了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即便是大理石桌子上,也特別的放着一簇。遠遠看過去,像是一大捆棉花似的,白地耀眼。那是九十九朵鬱金香,是明皓愛地表達。
不僅僅是藍可心被明皓的大手筆給震驚了,連她身後的三個室友李珍、薛玲、凌菲也被這屋子裡的精心佈置給驚嚇到了。三女眼神貪婪地打量着房間裡的花朵,轉過臉來看着藍可心的眼神時,就有着很明顯的嫉妒成份。
都是女人,她憑什麼值得別人這麼對待?
屋子裡不僅僅佈置了鮮花,大理石桌子上還擺滿了酒杯和各種酒點、小吃,旁邊的推車上是一個上面帶有心型和用奶油寫成的‘祝藍可心小姐生曰快樂’的三層水果蛋糕,屋子裡的音響設備里正播放着柔和的輕音樂。
“啊,我知道了。”凌菲突然間驚呼出聲,指着明皓問道:“我今天聽廣播時,有消息報道說有一個神秘男子買光了燕京所有的白色紫金香,這個神秘男子是不是就是你?”
明皓微笑着看向藍可心,沒有否認凌菲的問題。溫柔地說道:“白色鬱金香的花語是純潔、純靜,像可心一樣。也代表着我對可心的愛情。”
明皓的眼眸越來越深情,電壓也越來越高。站在藍可心身後的三個女人都被電地轉頭轉向的,藍可心的眸子還依然清澈。這讓明皓心裡有種強烈的挫敗感。
“可心,做我女朋友吧。我愛你,也會好好待你。”明皓聲音低沉富有磁姓地說道,伸手要去握藍可心的小手。
藍可心朝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狼爪,搖頭說道:“我不能答應你。我有男朋友了。”
“可心,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玩這種小遊戲了好嗎?我知道,你沒有。”明皓認真地說道。
“我真的有了。”
“怎麼我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明皓的心裡微微有了些怒意,又強制姓地壓抑住了。指着身後的李珍、薛玲、凌菲三女說道:“她們和你朝夕相處,也從來都不知道你有男朋友的事啊?”
“他工作忙,很少來——”
“藍可心。”明皓霸道地打斷藍可心的解釋,說道:“如果你真有男朋友的話,就打電話讓他過來,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如果沒有的話,你又何必總有這種蹩腳的藉口來拒絕我?”
藍可心猶豫不絕,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給葉秋打個電話。
冉冬夜的歌聲突兀地響起,藍可心伸手在包裡摸索,取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來電號碼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眼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
從極端的失落到飽飽的滿足,藍可心心裡有種從地獄飛入雲端的感覺。而這感覺僅僅是葉秋的一個電話帶給她的。
她的要求很簡單很簡單,她也無數次的對自己說過,不要那麼多,只要一點點。自己是喜歡他的,沒有任何理由的喜歡。喜歡得無可救藥。
或許,從第一次見面鼓足勇氣讓他幫忙算姻緣時,自己這一生姻緣就掌握在他的手裡了。沒有退路,不能逃脫。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生曰,這就夠了。
“喂,葉秋嗎?”藍可心臉上的淚水在流,聲音卻是充滿了喜悅。
這一幅模樣,讓站在面前的明皓心如刀割。狠狠地掃了一眼那三個女人,她們三個紛紛低頭躲閃他的眼神。是她們信誓旦旦地說藍可心沒有男朋友的啊。
也確實沒有嘛,那個女人的男朋友都不和女人聯繫的?
“可心,你現在在哪兒?”葉秋問道。
“我在水晶宮。你在哪兒?”藍可心緊張地問道。
“水晶宮?好,十分鐘後見。”葉秋說道。心想,她怎麼跑到水晶宮了?
“嗯。我去樓下接下。”藍可心抓着手機,就急急忙忙地朝樓下跑去。都忘記應該禮貌地和明皓還有她的三個室友打招呼。
“進來。”明皓陰沉着臉走到包廂的沙發上坐下,扯開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地灌着。
李珍、薛玲、凌菲三姐妹對視一眼,都一臉忐忑地走到明皓面前。也不敢坐下,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不是說她沒有男朋友嗎?怎麼現在蹦出來一個?”明皓狠狠地剜了三個女人一眼,聲音冰冷地問道。
“真的沒有啊。皓哥,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有男人來找她。也沒有聽到她給男人打電話。”李珍小心翼翼地辯解着說道。
“是啊。是不是找人假扮的?電視上很流行的——”凌菲小聲說道。
“對啊。我們哪敢欺騙皓哥啊。你不也找人調查過嗎?我們並沒有說謊。”
明皓的視線在三個女人臉上掃了一遍後,冷傲的面孔突然間綻放出柔和的笑意,拍了拍旁邊的沙發,說道:“都坐吧,王徵他們呆會兒就過來了。抱歉,被人這麼拒絕,我是太壓抑了。你們知不知道葉秋是什麼人?”
凌菲想了想,說道:“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但是沒有見過。”
“學校那個打倒軍隊訓練教官的傢伙不就是叫葉秋嗎?不過他好像離開學校了。”李珍歪着腦袋想道。
明皓是校辦企業的老闆,和水木大學的學生打交道還是挺多的。他也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學生,在軍訓的時候把教官給幹倒了。主要是這件事當初太轟動了,每個人都談論地熱火朝天。
因爲時間隔地太久,明皓也忙於自己事業的開拓,就沒有對這個校園風流人物多加關注。現在聽她們提起來,纔想起着實有這麼一個人物。
心想,如果藍可心的男朋友真是那個葉秋的話,自己要是和他發生爭執,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自己又不願意就這麼放棄藍可心,放棄這個能夠帶給自己美好初戀感覺的單純女孩子。那樣的話,發生衝突是一定的。
於是,明皓便掏出手機打給王徵,說道:“大明星,開完會了沒有?什麼時候過來?來的時候多叫上幾個人吧。把你那羣玩搖滾地都叫上,人多熱鬧。”
得到王徵肯定的答覆後,明皓又撥了他表哥孫耀威的號碼。電話接通後,笑着說道:“表哥,你經常在這場子裡混,和水晶宮的人熟不熟啊?”
“熟。能不熟嗎?我可是這場子裡的金卡會員。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孫耀威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來過來。
“哈哈,沒什麼事。我是說如果我和人發生了什麼衝突,還要靠表哥給我解圍呢。”
“放心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在水晶宮,我絕對不會讓你被人給欺負了。你就算是在這裡面把那小妞給強上了,也沒有人敢來說三道四。”
“謝謝表哥了。你好好玩。有事我呼你。”明皓笑容滿面地掛了電話。
打過這兩通電話,明皓的心情就徹底地放鬆下來。心裡琢磨着,要不要給藍可心的男朋友一點兒教訓,把他給整進局子裡。
對這種事兒,表哥可是相當拿手的。他也無數次的在自己面前炫耀過自己的成功經驗。
水晶宮門口,藍可心一臉焦急地等待着。臉上掛着羞澀的笑容,無論誰從她面前走過,都忍不住看一眼這個身材高挑氣質乾淨的漂亮女孩子。
還有人跑過來搭訕,藍可心沒有應付這些人的經驗,也就不理不踩。無論他們說什麼,她就是一聲不吭。那些男人無奈,只得訕訕地離開。
“十分鐘之內趕到吧。”葉秋躺在後座上說道。
“好的。保證不誤了葉少的正事。”張勝笑呵呵地答應着。心裡卻是鬱悶無比,早知道把那司機給留下來了。自己搶了這麼個差事想表現一番,沒想到卻被葉少給不斷地催促。
他也不想想,他來的時候,可是把那司機給罵地狗血淋頭。從閘北跑到學士街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鐘。
張勝的車技還是不錯的,九分鐘的時候,車子拐進了水晶宮門口的停車場。
葉秋的視線異於常人,老遠就看到了站在臺階上的藍可心,說道:“放我下來吧。”
張勝趕緊把車子給停了下來,後面的車子喇叭按個不停,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在等我嗎?”葉秋抱着禮物盒突然出現在藍可心側面的時候,她的小嘴驚成了o型,顯然是被驚嚇到了。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臺階的正前方,怕錯過葉秋的身影。沒想到葉秋卻從側面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謝謝。”藍可心接過葉秋遞過來的禮物,沒有低頭看一眼禮物是什麼,眼睛卻是牢牢地盯着葉秋的臉不放。
對她來說,最大的驚喜不是葉秋送給她什麼禮物,而是葉秋的突然出現。
感覺好久沒有看到葉秋了,心裡好想好想他。所以,每次見面時,自己總是這麼貪婪地看着,像是個小花癡一樣。
女人之所以花癡,是因爲愛地太深太深。
“生曰快樂。”葉秋柔聲說道。
“葉秋,你真好。”藍可心嘴角揚起,甜甜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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