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絲襪漸漸離開井悅然的身體,蒼浩似乎能聞到井悅然美腿上的芬芳,這讓蒼浩感到陶醉。
把絲襪脫下來後,井悅然隨手丟進垃圾桶,又揉了揉一雙溫潤如玉的美腳。
但見腳趾光潔整齊,腳後跟豐腴光滑,有着美麗的弧度。僅僅這一雙腳就是完美的藝術品,可以讓人把玩許久。
井悅然拉開抽屜,拿出一雙嶄新的絲襪,重新穿到腿上,看來剛纔那雙絲襪是不要了。
蒼浩不由得感慨:“這個敗家娘們……”
一雙絲襪好好的,轉眼進了垃圾桶,哪怕留着給公司裡的屌絲擼管也好啊。
接着,井悅然拿出一根女士香菸,剛點上,赫然發現菸灰缸裡有兩個新的菸頭。
井悅然不抽這種煙,當時就反應了過來,站起身警惕地問道:“誰?誰在我辦公室?”
繼續躲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蒼浩只好訕訕的從衛生間出來:“是我……你好,井經理。”
“蒼經理?”井悅然很奇怪的上下打量着蒼浩:“你偷偷摸摸溜進我辦公室幹什麼?”
“我不是故意的……”蒼浩聳聳肩膀:“剛纔接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電話,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就進到你這來了……”
“哦。”井悅然點點頭,看來是相信了蒼浩的說法:“幸好我這辦公室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否則剛纔我一定要叫保安進來了!”
“誤會,都是誤會……”蒼浩舉起雙手,向門口退去:“我這就出去。”
“既然都來了,坐下來聊聊吧。”井悅然衝着蒼浩吐了一個菸圈,悠然道:“咱們兩個平常還真沒什麼機會單獨接觸!”
“好……”蒼浩很小心的坐到了井悅然對面,掏出了一根菸點上。
蒼浩剛抽了一口,井悅然立即咳嗽了兩聲:“你抽的什麼煙,怎麼這麼嗆!”沒等蒼浩回答,井悅然又說了一句:“不管怎麼說,你現在也是總經理了,應該抽點好煙!”
“我這個總經理呢,雖然待遇漲了不少,可說到底也是靠着薪水吃飯,到目前爲止還沒見到有什麼額外的好處……”
“額外的好處一定會有的。”井悅然呵呵一笑:“而且蒼經理也不用跟我哭窮,我又不管你要什麼東西!”
“我不是哭窮,我是真窮!”
“你送了夏明琪十幾萬的鐵龍生,還跟我說沒錢?”井悅然輕哼一聲,話語裡滿是酸味:“夏明琪戴着那個頭飾可是在公司得瑟了好幾天呢!”
“其實吧……”蒼浩嘆了一口氣:“這事是個誤會,那個鐵龍生是我在地攤淘的,實際上沒花多少錢,我當時也根本不知道原來這麼值錢!”
井悅然當即說了一句:“值多少錢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送給了夏秘書,怎麼就沒見你送給別人?”
“回頭我送你個更貴的。”
“免了。”井悅然搖搖頭:“無功不受祿,我可不想像夏秘書那樣,平白無故的就讓別人送東西!”
“看得出來,井經理高風亮節……”
“再說了,公司裡很多人本就認爲咱倆之間有事兒,你要是再送東西給我,這蒼井戀可就坐實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蒼浩聽到這話,饒是臉皮夠厚,卻也有些發燒:“這個謠言真不是從我這裡傳出來的……”
“我知道,大家閒着無聊,就想找些男女八卦嗎。”井悅然很不在乎的撇了撇嘴:“過些日子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井經理理解就好。”
“這個倒是沒什麼。”井悅然說着,有點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讓我不理解的是夏明琪……”
蒼浩明知故問:“你對她有什麼不理解的?”
“算了,不說她了……”井悅然看着蒼浩,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又不知道你倆到底什麼關係,萬一我在這裡說了什麼,你轉身去告訴她怎麼辦。”
“我還真沒那麼八卦,不過既然你不想說,那就換個話題。”彈了一下菸灰,蒼浩若有所思的道:“井經理讓我留下來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井悅然突然一笑:“你怎麼搞定王富彪的?”
“人格魅力放光芒!”
“得了!”井悅然毫不相信:“王富彪這種人我瞭解,我在公關部見多了類似的官僚,如果你沒拿住他們的短處,他們絕對不會對你這樣恭敬!”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拿出了他的短處。”
“讓他怕你就對了。”井悅然根本沒問蒼浩是怎麼做的,自顧自的道:“不管怎麼說,咱們也算朋友了,我要提醒你一下,楊旭飛和張培順不過罷休的,他們一定要找機會把你拉下馬。”
蒼浩在公司也算是風生水起了,井悅然適當的表現出好感,蒼浩這一邊至少就不會對她有什麼敵意。可以說,她太會做人了,所以纔在公司裡面左右逢源,只不過蒼浩始終記掛着蒼井戀:“你說……咱倆要是真走到一起了……該多好!”
“你還是去追夏秘書吧。”井悅然不動聲色把蒼浩的話給頂了回去:“否則你的鐵龍生白送了。”
就在蒼浩感慨蒼井戀始終不能成真的同時,在臨海路又發生了一起事件,加劇了當下緊張的局勢。
就像羅霸道說的一樣,臨海路海鮮市場是被和才幫壟斷的,跟豪義幫控制的臨海路海鮮排檔發生過很多衝突。
表面看起來,兩個幫派屬於產業鏈的上游和下游,完全可以合作,其實不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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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鮮排檔是以宰客爲主,面向的是外地遊客,其實本地人吃海鮮根本不來這裡。
外地人來了,隨隨便便點兩個菜,就要好幾千塊。真還是沒有海腥味的菜,要是真的吃點什麼海鮮,大幾萬元都有可能。
誰要是敢少一分錢,接下來吃到嘴裡的就是砍刀。
這也就是爲什麼豪義幫老大跟張胖子成了結義兄弟,這個老大每個季度都要給張胖子上貢,而張胖子自己留下一部分後,又會上貢給孫勇。
換句話說,孫勇是這裡海鮮排擋的保護傘,所以遊客們就算是報警也沒用。警察到場之後至多調解一下,遊客該掏錢還是得掏錢,頂多打個折扣。原來三萬,看在警察面子上只收一萬五,實際上仍然是暴利。
侯治才的和才幫控制了海鮮市場之後,從中發現了商機,先是開了幾家飯店,然後派了一幫中年婦女到街上攔住遊客,讓遊客們去海鮮市場自行挑選海鮮,然後找飯店花個幾百元加工費自己加工。
這樣一來,遊客們不僅省錢了,侯治才也賺了大錢。
毫無疑問,侯治才踹了豪義幫的買賣,因此雙方矛盾越拉越大。
說起來,侯治才做事的方法比較仁義,如果不是有孫勇這個保護傘,其實豪義幫根本競爭不過和才幫。
然而,侯治纔去京城談點生意,回來之後死在了機場更衣室。
和才幫人心惶惶,連海鮮市場的氣氛都變得很詭異,好像末日將至一般。
不過,市場裡的生意還是很火爆,到了中午的時候,卻突然再沒有客人來了。
很快的,和才幫發現市場所有出入口都被人堵住,緊接着,很多黑衣人從外面衝了進來,手裡拿着匕首,見人就刺。
登時,海鮮市場裡面慘叫聲一片,很多和才幫的成員滿身鮮血倒在地上。
只是過了五分鐘,黑衣人們迅速撤退,沒有停留片刻。
又過了五分鐘,事情傳到了張胖子這裡,張胖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和才幫的海鮮市場讓人砸了?”
一個親信很奇怪的問:“老大,不會是讓人乾的吧?”
“艹!”張胖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親信:“如果是我乾的,你特麼會不知道?”
親信連連點頭:“對,沒錯,不是老大你乾的。”
“媽的。”張胖子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什麼人跟和才幫有仇,竟然幫我把和才幫給鏟了……”
“老大,我倒覺得,更重要的是誰殺了侯治才!”
“不管是誰殺的,都要記一大功!”張胖子一瞪眼:“媽的,侯治才死的太好了,丫的要不是搶了豪義幫的生意,豪義幫那邊給我上貢的錢更多!”
“老大……”親信小心翼翼的道:“話恐怕不是這麼說的,侯治才的死,和才幫海鮮市場被砸……不管到底是誰,大家首先都會懷疑到你頭上!”
“這……好像還真是。”
“是老大幹的倒也無所謂,可這些跟老大真沒關係啊。”親信深吸了一口氣,非常憂慮的道:“孫局長的事情還懸着,在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只怕是有人要栽贓嫁禍!”
“栽贓……嫁禍?”被親信這樣一說,張胖子也有些警惕起來:“可不是嗎,這特麼不是往我舅頭上扣屎盆子嗎,這下可洗不乾淨了!”
“現在該怎麼辦?”
“你來問我?我問誰?”張胖子的眼睛越瞪越圓:“趕緊跟我舅聯繫,看他有什麼指示!”
親信馬上去做了,然而,孫勇本來還可以通過特殊方式向外面傳遞消息,就在和才幫市場血案發生之後,跟外界的聯繫徹底中斷了。
張胖子無力的坐了下來:“怎麼會這樣……”
同一時間,市政府召開緊急會議,王明春手裡拿着一份紅頭文件給在座所有人看:“廣廈的治安,越來越亂,剛剛臨海路和才海鮮市場發生血案,十一人受傷,所幸還沒人死亡。但是,消息就是這麼快,連京城都已經知道了。首長已經作出批示,不僅要求嚴查此案,還要對我們在座所有人問責,我想問問在座諸位有什麼意見?”
看到紅頭文件上的署名,在座的人全都打了個寒戰,然後互相看了幾眼。
過了一會,楊遠峰嘆了一口氣:“廣廈在治安方面本來就名聲不好,機場兇案、市長被槍擊……這些案子還沒破,轉眼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李正倫搖搖頭:“當務之急,趕緊拿出對策,應對上級的問責……”
“你還好意思說?”楊遠峰打斷了李正倫的話:“如果不是你們警方把工作搞得一塌糊塗,至於讓我們大家都跟着擔責任嗎?”
李正倫無奈的道:“廣廈警局一把局長的位子一直空缺,結果很多工作沒辦法協調起來,我又沒有辦法。”
“這話說得好像你們以前的工作做得挺好似的。”楊遠峰不屑的哼了一聲,又道:“以前你們工作搞得就不好,所以警局局長的位子才一直空着,等着找個合適的人能把你們全都管起來!”
“好了,都別吵了。”王明春打斷了兩個人,滿面愁容的道:“都是自己同志,有什麼可吵的,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扭轉當前的形勢!”
“沒辦法扭轉。”楊遠峰冷笑着道:“警方內部有**保護傘,只要這個保護傘不除,一切方法都是治標不治本。頭疼醫頭,腳疼醫腳,過段時間照樣發病。”
這一次,李正倫沒跟楊遠峰爭吵,而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看來我們得拿出點實質性舉措了!”
“你們的意思是……”王明春看看楊遠峰,又看看李正倫,問道:“辦了孫勇?”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打開,鄒峰坐在輪椅上,被人推着進來了。
王明春急忙站起身:“鄒市長,你不好好養傷,怎麼來了?”
“王市長,局勢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在醫院實在躺不住啊……”長呼了一口氣,鄒峰斬釘截鐵的道:“我現在主動請纓!”
王明春一愣:“請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