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蒼浩臉上仍然保持着笑容,讓金大正和金大正感覺陰風陣陣。
最後,樸一男的雙臂斷了,蒼浩呼了一口氣:“現在該你的腿了!”
金大正眼裡終於出現了一絲懼意,嘶聲了一聲:“住手!”
蒼浩收回手,笑眯眯問道:“怎麼?認慫了?”
金大正垂着頭,不敢正視蒼浩,喘息聲愈加粗重,滿臉的憤恨此時全部化作惶恐:“我認栽了……”
至於樸一男,也不敢反抗,雖然沒有尾巴拿出來搖,樣子卻跟哈巴狗沒什麼區別了。
蒼浩已經很滿意:“這還差不多。”頓了一下,蒼浩指了指樸一男,吩咐手下:“帶出去!”
樸一男面色蒼白,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着:“幹什麼?”
蒼浩一笑:“接下來的事情跟你沒什麼關係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蒼浩說着,把手又搭上樸一男的身體,一用力就把錯位的關節復位了。
樸一男悶哼一聲,全身一僵。
過了一會,樸一男試着活動了一下,終於放鬆了下來。
血獅僱傭兵把樸一男帶走了,蒼浩要從金大生身上開始突破,因爲金大正知道的事情比樸一男要多,而且金大正很顯然已經開始軟弱了。
“你現在說了算……”金大正勉強露出一個笑臉,說道:“你要我們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就是。”
蒼浩緩緩搖了搖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從你這裡知道一些事,而不是讓你幫我做什麼事……”
金大正非常聰明,略略一愣,旋即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上次跟你提到的那個老朋友?”
蒼浩點了點頭:“沒錯。”
金大正翻了翻白眼:“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是不是想死?”蒼浩哈哈一笑,隨後表情變得陰冷起來:“我剛纔放過樸一男,僅僅因爲你願意開口,如果你拒絕開口,那我就執行原來的計劃。”
“你別誤會……我不是不願意說,而是真的不知道什麼。”
“那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是這樣的……”金大正咳嗽兩聲,整理了一下情緒,緩緩開口了:“是這樣的,我們在廣廈開展業務之前,曾經詳細調查過這裡的情況。我們知道你是誰,血獅僱傭兵的首領,地下世界的一代兵王,現在成爲華夏的軍事承包商。我們還知道,你曾經爲華夏執行過很多艱鉅任務,包括先前的亞太區高峰論壇襲擊,都是你指揮血獅僱傭兵奮勇作戰才平定。一旦我們在廣廈的業務開展起來,毫無疑問將會受到你的嚴重阻撓,所以我把你當成了我們最大的障礙。”
蒼浩譏諷的問道:“你所謂的業務就是兜售高麗冰對吧?”
金大正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他一直都沒有承認北高麗以國家形式通過外交渠道販毒,但這個態度事實上等於是默認了。
然而北高麗販毒這事兒,其實從來都不是什麼秘密,也只有一部分華夏人不願意承認罷了。
於是蒼浩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只是急於搞清楚另外一件事情寧,於是點了點頭:“繼續說。”
“然後我的上級告訴我說,不用把你當回事,已經想好怎麼對付你了……”
“怎麼對付我?”
“我也是這麼問的……”金大正困惑的搖了搖頭:“但我的上級沒有回答我,只是說有一個老朋友會好好招待你,這個老朋友非常瞭解你,所以也一定擅長對付你。”
蒼浩又問:“這個朋友姓樸?”
“我的上級只說這個人姓樸,除此之外多一點信息都沒有了,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姓樸的到底是什麼人,但既然我的上級這麼說了,就一定是信心十足。”
“是嗎。”蒼浩玩味的打量着金大正,分析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
金大正看出來蒼浩不相信自己,急忙又補充道:“你可能不瞭解我們的管理之道,我在這個位子上確實可以知道一些事,但不能問太多問題,一旦引起上級的警覺,我可能自己就會被清洗掉……”
蒼浩嘿嘿一笑:“我相信你的說法。”
金大正很小心的道:“如果你肯放我走,或許我能打聽到更多的消息……”
“我覺得這就算了吧。”蒼浩打斷了金大正的話:“就算我現在肯放了你,你覺得你還能平安回到國內?”
金大正先是一怔,隨後點點頭:“沒錯,我已經不再被信任,上級肯定懷疑我出賣了不少情報,搞不好還要把送去勞動改造……”
“你直到現在還設法讓我放了你,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小子跟我說了多少謊話。”
“我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了。”
“我真的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最後一個問題……”蒼浩伸出一根手指在金大正面前晃了晃:“你剛纔一再提到的那個上級,現在什麼地方?”
“在我們國內,他不在華夏。”
“最好你別說謊,我現在就會去進行調查,如果發現你騙了我,一定讓你後悔從老媽肚子裡生出來。頓了一下,蒼浩吩咐血獅僱傭兵:“把他帶回監房吧。”
審訊過金大正和樸一男之後,蒼浩沒有馬上離開忘川河號,而是找到了博尼:“從今天開始提升一下金大正和樸一男的待遇。”
博尼憨憨的問道:“怎麼提升?”
“給他們提供各種美食,然後每天放好萊塢的大片,總而言之就是用現代西方物質文明腐化掉他們。”頓了一下,蒼浩接着說道:“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也決定人們的精神世界,越窮越光榮這種理論早就被證明是弱智。他們主子樸正金的那套東西,在如今這個時代根本就玩不轉,如果不能讓自己的百姓過上富庶的物質生活,這個領導者就是不合格的。”
博尼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蒼浩離開忘川河號,回到翠峰村之後,把這一次談話的經過告訴了謝爾琴科。
謝爾琴科非常詫異:“也就是說,你有一個非常瞭解你的老朋友,現在成了北高麗方面的盟友?”
“是這個道理。”蒼浩苦笑着搖了搖頭:“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回憶,實在想不起來我認識的人當中有一個姓樸的,更是想不起來誰跟北高麗有關係,不管朋友還是敵人都是如此。”
“金大正有沒有可能是在詐你,他現在已經身陷囹圄了,故意釋放各種真假參半的消息,把我們陷入迷魂陣,這樣他能活下去。”
“本來我也這麼懷疑,可我仔細觀察過,發現他並沒有說謊。”蒼浩站起身,一邊來回走着,一邊分析道:“北高麗方面針對我肯定是有什麼計劃,但金大正只掌握了不多的信息。”
“我是特工出身,幹我們這一行的人都有好幾個名字,有沒有可能過去你認識的某個人其實姓樸,但你知道的僅只是化名而已。”
“有這個可能。”蒼浩點了點頭:“這年頭行走江湖,每個人都得帶着好幾副面具,甚至經常還得化妝易容,更別說給自己多準備幾個名字了。”
“哦,對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就在你回來之前半個小時,北高麗方面對金大正和樸一男事件做出反應了。”
自從華夏外交方面按照蒼浩的主意發佈聲明,北高麗一直都保持沉默,好像樸一男和金大正根本不存在。
事實上,北高麗方面不是不想做出反應,而是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這一次他們想好了措辭,在聲明裡面指出,樸一男和金大正是背叛祖國的可恥騙子,華夏方面縱容這兩個騙子叛逃其他國家,完全辜負了北高麗和華夏之間的傳統友誼。對這一次事件,華夏方面應該負責任,並且向樸正金總司令道歉。當然,最主要的責任是m國,m國既然收容了北高麗叛逃的騙子,就必須承受樸正金總司令的怒火,百萬人民軍已經蓄勢待發,準備把整個m國淹沒在覈火焰之中。
“我挺不理解……”謝爾琴科譏諷的笑道:“外交人員叛逃這種事,在冷戰時期是最常見的,如今也不算罕見。如果從a國逃到b國,那就是這兩個國家之間的問題,如果事件本身發生在c國,那麼c國作爲第三方是沒有責任的。北高麗這份聲明對華夏破口大罵,真正破壞了傳統友誼的恰恰是北高麗自己。”
“這是一條瘋狗,逮着誰咬誰,管你a國b國還是z國,誰要是讓它不爽了它就罵誰。”頓了一下,蒼浩接着說道:“北高麗說要讓m國淹沒在覈火焰中就更可笑了,這些年來北高麗隔三差五就要發一次瘋,不是揚言核平這個國家就是揚言讓那個國家付出沉重代價,人民軍還時不常的動員起來打上那麼幾炮,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到現在也沒敢真正開戰。話過三遍淡如水,一句話如果重複太多遍,別人也就不當回事了,全世界都不認爲北高麗真有膽子開戰,也就只有一部分華夏人還天真的等着北高麗用核彈炸平m國。”
“我覺得你們國家還是有很多蠢貨的。”謝爾琴科冷冷一笑:“北高麗的核彈可是炸在華夏邊境,到底威脅了誰這不是明擺着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