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贊同以賽亞先知的判斷。”何西亞滿不在意的道:“只要我們不肯承認,k先生也沒有辦法。”
“那就這麼做吧……”阿摩司長呼了一口氣:“我也覺得應該找準一切機會,儘可能的削弱k先生的力量。”
猶太人在外部經常展現出團結形象,實際上先知會內部意見並不統一,即便是四大先知在多數問題上保持一致,但在底波拉問題上卻也有分歧。
何西亞是傳統的支持者,反對以賽亞除掉底波拉,但先知會如今已經陷入以賽亞的鐵腕統治之下,所以何西亞沒有辦法反對。
不過,在k先生這個問題上,先知會上下的意見卻完全一樣,那就是這個人必須除掉。
三大先知以爲底波拉死了,其實底波拉躲在運河城,如果底波拉仍然留在先知會,在k先生問題上也會支持以賽亞的做法。底波拉在多數情況下會反對以賽亞,但k先生是先知會共同的敵人,會讓底波拉和以賽亞非常難得的保持一致。
而k先生之所以成爲先知會公敵倒也不難理解,一方面是k先生試圖掌控先知會,這一點就已經很讓人憎惡;另一方面則是k先生這個人太危險,即便在正常情況下也應該遠離,少打交道微妙。
很顯然,以賽亞想要充分展現雅各戰士的力量,所以纔派遣雅各戰士再次出擊k先生,於是何西亞馬上就去安排了。
雅各戰士不愧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特種兵,抵達北非之後很快找到了k先生特種部隊的蹤跡,然後悄無聲息的包圍起來,再然後發動狠命一擊。
k先生的特種部隊一直監視着血獅僱傭兵,哪裡想到自己被人伏擊,結果卒不及防,全軍覆沒。
雅各戰士完成任務之後,悄無聲息的撤離開來,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
k先生的特種部隊總計五十多人,而且全都是精銳力量,結果在這一場戰鬥全部殞命,k先生怎麼可能不惱火,果不其然找到先知會來討說法了。
以賽亞正在喝咖啡,看到k先生怒氣衝衝而來,淡淡然的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k先生冷冷一笑:“出了什麼事難道你還不知道?”
“抱歉,我還真不知道……”以賽亞緩緩搖了搖頭:“你也看到了,我正在喝咖啡,連新聞都沒看,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k先生冷冷的道:“眼下發生的事情,可不是新聞能報道的。”
“哦?”以賽亞饒有興趣的道:“那麼我倒是想知道發生麼什麼事?”
k先生反問:“你到底要裝糊塗到什麼時候?”
“我不是裝糊塗,我是真糊塗。”以賽亞一個勁搖頭:“我確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以賽亞先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可有想過後果嗎?”k先生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打量着以賽亞:“我知道雅各戰士確實具有一定戰鬥力,但如果你繼續任意妄爲下去的話,我不是沒有能力徹底殲滅雅各戰士!”
以賽亞呵呵一笑:“不知道雅各戰士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雅各戰士進攻了我的人。”
“我們不是已經說過這件事了嗎。”以賽亞確實是在一直裝糊塗:“我們在這件事情上已經達成了諒解,只要中央情報局今後足夠尊重先知會,我們之間還是可以繼續保持友好合作關係的。”
k先生冷冷的問:“雅各戰士襲擊了中煙情報局幾次?”
“當然只有那麼一次了。”以賽亞理直氣壯的回答:“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們既然取得了諒解,這件事情就可以過去了。”
“爲什麼我的人再次遭到襲擊?”
“哦?”以賽亞微微一怔:“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幾個小時前。”
“在哪裡?”
“北非。”
“抱歉,我還真不知道你在北非部署了人馬……”以賽亞一邊說着,一邊一個勁的搖頭:“先前你在北非部署了一支精英部隊,暗中監視血獅僱傭兵,同時虜獲了一些亞丁之魂感染者。但這支部隊把亞丁之魂感染者送到運河城之後,在運河城外海遭到雅各戰士的伏擊,基本上已經全軍覆沒了,這些大家都知道。按說你在北非應該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是不是k先生你搞錯了,思維穿越回之前了?”
“別跟我裝糊塗!”k先生越說越氣,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腋下,他的配槍就在那裡:“以賽亞先知,你最好坦率承認,我們接下來還可以友好的談一下,否則……”
“否則怎麼樣?”以賽亞打斷了k先生的話:“難道你要在這裡打開殺戒嗎,k先生,我承認對先知會來說中央情報局很難對付,但如果你今天真的在這裡對我開槍,至少你自己也沒有辦法再走出這座建築。”
k先生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微微一怔,因爲以賽亞說對了。
先知會忌憚中央情報局的同時,k先生對先知會同樣有所忌憚,如果中央情報局與先知會爆發火拼的話,沒有哪一方會佔據絕對優勢,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然後被第三方勢力從中漁利。
就像以賽亞說的一樣,這種火拼一旦爆發,k先生會是最先死的那一個,這場戰爭最後的結果是k先生根本看不到的。
“你突然間跑過來對我興師問罪,真的讓我莫名其妙……”以賽亞聳了聳肩膀,淡淡的說道:“關於北非那邊,我所瞭解到的情況就是這樣,我不明白爲什麼你的人會在北非遭到攻擊。”
k先生把手從配槍那裡放了下來,同時仔細觀察着以賽亞的神色:“沒錯,我先前派去的人,已經在運河城外海全軍覆沒,這都是拜你以賽亞先知所賜……”頓了一下,k先生又道:“但是,我又派了一組人過去,重新運營起北非那邊的工作,監視血獅僱傭兵的同時,虜獲亞丁之魂感染者。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這組人突然遭到伏擊,再次全軍覆沒。”
以賽亞嘆了一口氣:“於是你就懷疑到了我的頭上?”
“你是有前科的。”k先生一字一頓的說道:“上次是你伏擊了我的人,這一次我怎麼可能不懷疑你?”
“但這一次跟我真的沒有關係。”以賽亞一攤雙手,很無奈的說道:“讓我們從最現實的角度分析一下,上一次雅各戰士之所以能夠伏擊你的手下,是因爲掌握了行蹤。這一次,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你在北非重新派遣了人力,就算想要再次伏擊,也根本沒有機會。”
以賽亞的這個解釋是站得住腳的,k先生當然知道先知會有自己的情報系統,但沒有證據表明先知會確實知道自己重新在北非展開行動。
於是,k先生聽到這些話之後,態度有些猶疑了:“如同我剛纔說過的一樣,因爲你曾經幹過這樣的事情,我必然認爲你有最大嫌疑。”
“你錯了。”以賽亞緩緩搖了搖頭:“運河城那件事,嫌疑最大的自然是我,但這一次事件最大嫌疑者卻另有其人。”
k先生猛然間明白了:“你是說……血獅僱傭兵?”
“你把那麼多亞丁之魂感染者運送到了運河城,給蒼浩和龐勁東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們師徒兩個清理了這些亞丁之魂感染者之後,似乎就沒有什麼其他舉動了,但不能說明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頓了一下,以賽亞緩緩說道:“蒼浩和龐勁東師徒兩個人,在性格上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睚眥必報。這一次他們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必然要採取報復,那麼問題來了——蒼浩和龐勁東是否會覺察到這跟中央情報局有關?”
k先生反問了一句:“你認爲呢?”
“我認爲他們一定知道。”以賽亞緩緩點了點頭:“地下世界的兵王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更不用說你面對的還是新老兩代兵王,他們兩個足夠精明而且有着發達的情報渠道,不是不可能覺察到真相。”
“那麼下一個問題也就來了——他們爲什麼沒有懷疑到先知會的頭上?”k先生眯着眼睛仔細打量着以賽亞的神情,緩緩說道:“俘虜亞丁之魂感染者的關鍵是玻色—愛因斯坦凝聚態,上一次是雅各戰士偷襲了血獅僱傭兵,獲得了玻色—愛因斯坦凝聚態的樣本,那麼在蒼浩和龐勁東面前你們先知會有更大的嫌疑。”
“先知會對玻色—愛因斯坦凝聚態根本沒有興趣,雖然當時確實是雅各戰士偷襲了血獅僱傭兵,但整個過程當中得到了m國海軍的密切配合。只是我們先知會的話,根本沒有能力左右m國海軍行動,那麼對蒼浩和龐勁東來說,就必然會懷疑問題出自m國軍方……”停頓了一下,以賽亞繼續說道:“千萬不要懷疑,蒼浩在m國軍方內部有自己的朋友,恐怕不難打聽到真相,那就是先知會是受到k先生你的指使才發動了偷襲。既然中央情報局同樣擁有玻色—愛因斯坦凝聚態,那麼俘虜亞丁之魂感染者也就很容易了,蒼浩和龐勁東怎麼可能會認爲k先生你是無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