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好說好商量,想要換取你們的支持,如果你們不識擡舉……”嚴月蓉收起笑容,長嘆了一口氣:“我還真不知道季海龍要求封殺義鴻堂,如果早一點得到消息,也就不會跟你們廢話這麼多了。”
義興堂香主冷笑着搖了搖頭:“你根本就不應該開香堂!”
“不,就算我早知道季海龍要封殺義鴻堂,這個香堂也是一定要開的。”嚴月蓉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不過,我就不會跟你們在這裡廢話這麼多,而是直接把正是給辦了!”
“辦正事?”義興堂香主猛然間覺察到了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們不是義字當頭嗎,那麼……”嚴月蓉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你們爲義氣去死吧!”
嚴月蓉話音剛落,從頭頂上飄然落下了一個身影,穩穩站在了嚴月蓉身旁。這個人穿着近身夜色連體裝,臉上蒙着一塊紗布,如同鬼魅一般,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這棟傳統中式建築,上方有很多橫樑,這個人先前就躲在橫樑上面,從身形上看是個女孩子。她很有可能是躺在橫樑上,這樣從下面擡頭看上去,也不會發現有人。
義興堂香主一拍桌子:“嚴月蓉你要幹什麼!”
嚴月蓉直接對這個蒙面女下令:“殺光他們!”
嚴月蓉話音未落,還沒等義興堂和義展堂那邊反應過來,蒙面女把手一震,一柄長劍如同長蛇出洞一般,直接刺在了義興堂香主的胸口。
義興堂香主慘叫了一聲,蒙面女把長劍往後一撤,義興堂香主被刺出的傷口噴出了一股血箭。
義興堂的兩個手下立即擋在了香主身前,另外兩個手下攙扶起香主,就往外跑去。
只見蒙面女把長劍一晃,直接挑開一個義興堂手下的喉嚨,隨後擡腳踹了過去,正中另外一個手下的胸口,直接把這個手下給踹飛了。
下一秒鐘,只見蒙面女腳尖一點地,縱躍而起撲向義興堂香主。
義字頭的這些人確實講義氣,眼見蒙面女的長劍刺了過來,一個義興堂手下橫在香主身前,擋住了這一劍。
蒙面女的這一劍,洞穿了這個手下的胸口,同時也洞穿了心臟。
另外一個義興堂手下放下香主,抄起身邊一把椅子,衝着蒙面女砸了過來。
蒙面女一轉身,躲在了被自己刺中那個義興堂手下的身側,結果義興堂說下這一把椅子砸在了自己同伴身上。
緊接着,蒙面女轉回身來,抽出長劍衝着這個義興堂手下挑出一個劍花,非常簡單的一個招數,悄無聲息的切開了這個義興堂手下的喉管。
剛纔被踹倒的那個義興堂手下衝上來,蒙面女並不正面迎敵,而是一揚手射出一道銀光,這是一把飛刀,正插在這個義興堂手下的胸口上。
義興堂香主帶來五個人,一轉眼就只剩下了一個,這個僅存的手下慌了,傻傻的看着蒙面女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蒙面女揚手一劍,刺穿了這個手下的太陽穴,而也就在於此同時,義展堂的人衝了上來。
蒙面女出手速度太快,這一切只是在一眨眼間完成,根本容不得義展堂那邊做出反應。
不管怎麼說,大家畢竟都是義字頭的堂口,而且這個時候又在開香堂,義興堂突然遭到攻擊,義展堂不可能坐視不理。
義展堂香主爆喝一聲:“給我廢了她!”
兩個義展堂手下抄起椅子,從背後襲向蒙面女,
只見蒙面女往地上一躺,然後就地一滾,不但躲開了這兩個義展堂手下的進攻,反而還到了這兩個義展堂手下的身後。
蒙面女一揚手,一劍刺中一個義展堂手下的後心,同時另一隻手一樣,一把飛刀插在另外一個義展堂手下的後脖頸。
義展堂香主同樣帶來五個手下,轉眼就被殺了兩個,另外幾個手下其中一個高喊道:“老大快跑呀!”,
義展堂香主慌忙站起身,在三個手下的保護下,匆匆向外面逃去。
按照規矩,開香堂不能帶武器,所以義興堂和義展堂這邊都是手無寸鐵。他們都是職業打手,但不是職業殺手,而這個蒙面女卻是職業殺手。
如果義興堂和義展堂手頭有武器,倒是還能勉強應付一陣,眼下沒有武器,幾乎連招架之功都沒有。
不過,義字頭各方面考量比較人性化,雖然開香堂不允許帶武器,卻也考慮到了萬一出現突發情況該怎麼辦。
這棟建築的設計非常特殊,內部曲折迂迴,並沒有固定的正門,而是到處都是門和暗道。如果開香堂的時候遇到突然襲擊,可以保證大家分別從不同地方撤走,如果只有前後正門的話,所有人一起涌出就很容易被人設伏聚殲了。
義展堂香主在手下的保護下,從一扇側門逃了出來,這裡有一輛大客車正等候着,上面有七八個手下。
這些出來混的人,做事都非常謹慎小心,所以給自己留了逃跑的後路。
其實義展堂香主帶來不少手下,不過這個時候分佈的到處都是,難以第一時間調集起來。這輛客車候在側門這裡,就是防備突然出現意外,第一時間協助香主逃走的。
義展堂香主上了車之後直接就吩咐:“快開車!快撤!”
在同一時間裡,蒼浩還在跟季海龍交談,季海龍看了一下時間提出:“已經差不多半個小時,我應該進去了。”
這個時候,死神射手從自己的車上下來,來到蒼浩車前,輕輕敲了敲車窗:“我聽到裡面好像有慘叫聲……”
蒼浩和季海龍始終在說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動靜。
而昆蘭和死神射手兩個人則是在車中枯坐,始終注意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死神射手作爲頂級槍手,感官有着超出常人的敏銳,感覺到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蒼浩馬上反應了過來:“裡面出事了!”
說巧不巧的是,義展堂香主上了客車,這輛客車瘋狂發動起來,正好從蒼浩面前經過。
季海龍認識這輛車,馬上告訴蒼浩:“這輛車是義展堂香主專門用來跑路的,看來裡面真的出事了……”
不只是蒼浩和季海龍這邊發現出事,義興堂和義展堂已經得到消息。
這兩個堂口的手下本來正無所事事,或者是三三兩兩在街上閒逛,或者一邊抽着煙一邊漫無邊際的閒聊。
突然之間有人高呼:“出事了!”
這些手下紛紛一怔,隨後扔掉手中的菸頭,從後腰抽出砍刀,一起涌向開香堂的那棟建築。
蒼浩沒有注意這些堂口的手下,而是注意到了義展堂的客車,那輛客車在瘋狂行駛當中,似乎有一個黑影飄然落在了車頂上。
“下車!”蒼浩吩咐季海龍:“義展堂那邊出事了,我追上去看一下!”
季海龍有些發慌:“那我……應該幹什麼?”
“留在這裡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頓了一下,蒼浩吩咐死神射手和昆蘭:“你們兩個馬上進去,如果有人突然發動襲擊,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離開!”
季海龍帶來很多手下,安全應該沒有問題。
昆蘭和死神射手領命之後,轉身向建築裡面衝去。
蒼浩則坐到了駕駛位上,猛地一踩油門,向義展堂的那輛客車追了上去。
蒼浩的駕駛技術很是了得,一轉眼就拉近了距離。
也真是到了這個時候,蒼浩纔看清楚,落在客車頂上的是一個身穿緊身連體服的人,從身形上看應該是一個很性感的女性,臉上蒙着黑紗看不清楚相貌。
這個蒙面女可不是在香堂上大開殺戒的那位,而是另外一個,原本是蟄伏在路燈杆上,等到義展堂的客車經過,直接跳到了車頂上。
季海龍知道義展堂有一輛專門逃跑用的客車,很顯然嚴月蓉也知道,而且算準了這輛客車逃走的路線,讓這個蒙面女在沿途等候。
很快的,義展堂的客車進入主幹道,混入了滾滾車流之中。
曼谷交通非常混亂,車輛往往不遵守交通規則,在蒼浩和這輛客車之間,不斷有其他車輛左右穿插,這樣一來蒼浩想要繼續靠近就非常困難了。
蒼浩眼睜睜看着,這個蒙面女來到客車尾部,用一柄長劍撬開車窗,隨後一翻身就如同鱔魚一般滑進客車裡面。
義展堂香主以爲自己已經逃出生天,此時正在憤怒的叱罵:“嚴月蓉這個女人真是瘋了,竟然幹出來這樣的事情,派殺手血洗香堂。這簡直就是喪盡天良,人神共憤……”
話還沒說完,客車後面的車窗被撬開,蒙面女悄無聲息跳了進來,如同她的同伴一般靜悄悄沒發出一點聲音。
義展堂香主看到了這一身黑色連體服,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快保護我……”
這輛客車上是有武器的,一個義展堂手下舉起手槍,瞄準蒙面女就要開火。
沒想的是,這個蒙面女速度實在太快,一個健步衝到近前,隨後擺手一劍直接斬斷了這個手下持槍的手腕。
這個手下慘叫了一聲,被斬斷的切面噴出一股鮮血,蒙面女揚手一劍直接刺穿喉嚨。
與此同時,蒙面女擡腳一踢,把這個手下掉落的手槍踢起,穩穩接在了自己的手裡。
蒙面女一隻手持劍,另一隻手拿着槍,對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義展堂手下扣動了扳機。
隨着“碰”的一聲槍響,這個義展堂手下腹部捱了一槍,慘叫一聲坐到客車的座椅上。
另外一個義展堂手下衝過來,蒙面女揚手又是一槍。
不過這個手下比較機靈,也就在蒙面女開槍的同時,突然一側身。
結果這一槍沒打中這個手下,卻射中了司機的後腦勺,司機被直接爆頭,鮮血混合着*噴濺在風擋玻璃上。